作者:沈舒楠
简介:沈悦心浑身颤抖,声音微弱:“大人,我......我只是想帮家里渡过难关,我......我没想到会犯下如此大错。”县令眉头紧锁,语气严厉:“偷盗黄金,罪不可赦!你可知,这黄金乃是朝廷重物,非同小可?”沈老太太见状,急忙辩解:“大人,这黄金确实是我家沈舒楠丫头的,这怎么能算得上是偷盗呢,都是一家人!”县令目光转向沈舒楠,沉声问道:“既是一家人,那你为何报官说沈悦心偷盗了你的黄金?”沈舒楠站在一旁,神色平静,她道:“既然已经分家了,何来一家人之说。”
天刚大亮。
沈大家,全家人都围坐在一起,桌子上放着一个箱子,箱子里装着金灿灿的黄金。
他们表情各不相同,有的惊讶,有的疑惑,有的则是满眼贪婪。
沈悦心坐在凳子上,内心充满了不甘和愤怒,她埋怨道:“奶奶,你怎么能翻我的东西呢?”
沈老太太凌厉的目光看向沈悦心,道:“好你个小兔崽子,居然敢偷偷藏这么多钱,说!这些钱是哪儿来的?!”
沈悦心支支吾吾,眼神闪烁,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将如何得到黄金的过程和他们说了。
李氏的眼睛转了两圈,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和得意,她有些飘飘然地说道:“我们不必去深究这些黄金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我只知道从今往后,我们家的生活将会变得无忧无虑,再也不用为衣食住行发愁了。”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满足,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美好的生活。
沈老太太脸上的笑容再也藏不住,她的心情如同盛开的花朵般灿烂。
她心中暗自想着,那个沈舒楠,竟然敢不孝敬她老人家,这次一定要让她吃点苦头,让她明白谁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那些黄金,原本就是她应得的!
沈老太太在深思熟虑了一会儿之后,缓缓地开口说道:“明天,我们要把浩成叫回来,一起好好地商量一下,关于这些黄金的事情。现在就先由我来保管,你们任何人都不能动用这些黄金。”
“奶奶!”沈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无奈,她原本计划用这些钱来为自己挑选一个合适的婆家。
有了这笔钱,她相信自己可以自由选择未来的伴侣,甚至有可能嫁入京城的显赫人家。
然而,现在奶奶却突然决定要叫沈浩成回来。
沈悦心中充满了不甘,这些年来,为了支持沈浩成读书,她家已经投入了大量的金钱和粮食。
尽管如此,沈浩成在童生试中连续三年都没有通过考试,这让她感到非常失望。
沈悦心心中一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沈浩成一旦回来,奶奶肯定会把黄金都交给他。她不甘心,凭什么自己的钱要便宜了那个书呆子。
“奶奶,这些钱是我自己的,我有权利决定怎么用!”沈悦心鼓起勇气,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
沈老太太眉头一皱,语气更加严厉:“悦心,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浩成是我们沈家的希望,他将来是要考取功名的,这些黄金正好可以供他读书用。”
李氏见女儿受委屈,但是一听还有小儿子沈浩成的事,她心里也有些动摇。
她知道沈浩成读书是全家的希望,但同时她也心疼女儿的委屈。
“妈,悦心也是我们家的孩子,她得来这些钱也不容易。”李氏试图为女儿争取一些留下来,做嫁妆,有了这些钱,她嫁去哪里都不会受委屈。
沈老太太却不为所动,她冷冷地说道:“李氏,你别忘了,悦心是个女孩子,将来终究是要嫁人的。这些黄金用在浩成身上,才能为沈家带来长远的利益。”
沈悦心听到这话,心中更是愤懑。她知道在奶奶眼里,女孩子终究是外人,只有儿子才能继承家业。
“奶奶,有了这些钱,我或许真的有机会嫁入京城呢!”沈悦心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希望。她的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身穿华丽嫁衣,步入京城豪门的那一天。
然而,沈老太太却毫不退让,她站起身来,目光如刀般锐利,直视着沈悦心。
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你还想嫁入京城?浩成中举,也能进入京城。这些黄金,必须用在浩成身上!他是我们家族的希望,是我们未来的依靠。你必须明白,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浩成的成功才是我们最大的荣耀。”
沈悦心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她知道在这个家里,自己的声音永远是微不足道的。
她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响亮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全家人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沈老太太迅速抱起那一箱珍贵的黄金,小跑着进入屋内,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牢牢地锁在了柜子里,确保万无一失。
沈浩然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迈步走向门口。
当他打开门的那一刻,只见沈舒楠带着官府的人赫然出现在门口,神情严肃。
沈浩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脸色大变,心中暗自猜测:难道沈舒楠已经发现了什么?
沈舒楠面无表情地走进屋里,步伐沉稳而坚定。
屋内的沈老太太刚刚出来,一抬头便看到了沈舒楠的身影。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厌恶和不满。她指着沈舒楠,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屋内的宁静:“你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带着这么多人来造反吗!”
沈舒楠并没有理会她,只是转过身去,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平静地说道:“那黄金就是被沈悦心拿走了。”
话音刚落,沈家的人听到“黄金”这两个字,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
沈老太太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立刻矢口否认,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愤怒:“什么黄金不黄金的,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到时候你就懂了。”沈舒楠微微一笑,眼神落到刚刚沈老太太从里面出来的房门前。
沈老太太心中一紧,她知道沈舒楠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她迅速调整情绪,试图以强硬的态度应对。
“沈舒楠,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们家哪有什么黄金?你要是再敢诬陷我们,我就去官府告你!”沈老太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依旧试图保持威严。
沈舒楠却并不为所动,她淡定地扫视了一眼屋内众人,指着那间屋子,然后对身后的官府人员说道:“那黄金估计就在那屋子里。”
领头的官兵一挥手,道:“搜。”
官府人员立刻开始在屋内四处搜查。
沈老太太和李氏目睹了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恐惧。
她们眼珠子一转,立刻心生一计,迅速躺倒在地,开始撒泼打滚,竭尽全力地制造混乱,以阻止那些官府人员进入屋内。
沈悦心则在角落里默默流泪,她知道自己的努力即将化为泡影。
一个官府人员被缠得不耐烦,一脚就将李氏踢到一边,李氏痛得在地上缩成一团,沈老太太一看这形势,立马放开了手里的裤脚,滚到了一边儿。
不久,一名官府人员在沈老太太的柜子里发现了那箱黄金,他高声报告:“大人,找到了!”
沈老太太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全都完蛋了,这黄金到她手里还没捂热乎呢,都是沈舒楠那该死的丧门星!
沈舒楠走上前,玩味儿地盯着沈老太太:“奶奶,你还有什么话说?”
沈老太太尖声叫道:“那黄金本就是我该得的,我作为你的奶奶,那黄金就该有我一份!”
沈舒楠挑起眉毛,悠哉悠哉道:“我们可是分家了,当时的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沈老太太紧紧盯着她,问道:“你什么意思?”
沈舒楠耸耸肩没说话。
领头官兵捧着那箱子黄金,高声道:“沈悦心,你偷盗黄金,这可是重罪!沈大家的,你们知情却隐瞒不报,属同罪,给我全部带走。”
沈老太太脸色一变,她没想到沈舒楠竟然会如此绝情,将整个家族都拖入了深渊。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怒视着沈舒楠,声音中充满了怨恨:“你这个不孝的孽种!你这是要毁了我们沈家吗?”
沈舒楠却毫不为所动,她温柔地回应道:“奶奶,您别忘了,这可不是我去逼沈悦心偷的,也不是我让你们包庇的。”
李氏在一旁听着,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沈舒楠说得没错,她急忙上前,哀求道:“舒楠,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放过我们吧。”
沈舒楠嗤笑一声,冷冷道:“我爹娘死的时候,可没见你们说是一家人啊!”
沈老太太一听这话,顿时气急败坏:“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们沈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败家子!”
沈舒楠却不再理会她的叫嚣,转头抱拳对官兵说道:“谢谢大人为我主持公道,追回我的黄金。”
官兵捧着一箱子黄金,心中思绪万千,然后问沈舒楠:“你们这些泥腿子,哪儿来的这么多的黄金,必然也是通过不正当的途径获得的,这些黄金要全部充公,而且你也必须跟我们走一趟,我们要问话。”
沈大家的几人见沈舒楠也没有吃到好果子,顿时幸灾乐祸起来。
沈老太太狠狠啐了一口,恶狠狠道:“你个小贱蹄子活该!”
沈舒楠却没有一点儿慌张,嘴角挑起一抹笑,还真是全在她的意料之中,这些腐败的官兵看见这么一大箱子黄金,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儿想法。
官兵看见沈舒楠那气定神闲的样子,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但还是摆手道:“全部带走。”
一路上,沈老太太不停在咒骂,吵得沈舒楠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堂上,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青石地面上,形成斑驳陆离的光影。
公堂两侧,皂隶挺立,肃穆无声。
县令端坐高台,一袭黑袍,面容威严,手中惊堂木高高举起,重重一拍,响彻云霄,令人心惊胆战。
沈大家一家跪于堂下,挤作一团,神色惶恐。
县令目光如电,扫过跪在堂下的沈家众人,沉声问道:“沈悦心,你可知罪?”
沈悦心浑身颤抖,声音微弱:“大人,我......我只是想帮家里渡过难关,我......我没想到会犯下如此大错。”
县令眉头紧锁,语气严厉:“偷盗黄金,罪不可赦!你可知,这黄金乃是朝廷重物,非同小可?”
沈老太太见状,急忙辩解:“大人,这黄金确实是我家沈舒楠丫头的,这怎么能算得上是偷盗呢,都是一家人!”
县令目光转向沈舒楠,沉声问道:“既是一家人,那你为何报官说沈悦心偷盗了你的黄金?”
沈舒楠站在一旁,神色平静,她道:“既然已经分家了,何来一家人之说。”
沈老太太听她这话,语气里满是痛心:“就算分家了,那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我们终究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啊!”
沈舒楠嗤笑一声,目光一片冰冷:“那我爹娘死的时候你们在哪儿,当时可有想过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你!”沈老太太一时语塞,无法反驳沈舒楠的话,就算当时沈二和她媳妇儿死的时候他们什么都没做,但是也不能否认他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啊,这黄金就该是她沈老婆子的!
县令见状,眉头紧锁,他明白这案子背后牵扯的不仅仅是黄金的归属问题,还有家族内部的恩怨纠葛。
他沉吟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沈舒楠,你报官之举固然有理,但你可曾想过,这会令沈家蒙羞,甚至牵连无辜?”
沈舒楠眯起眼睛,没想到县令会如此问。
她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回答:“大人,我并非无理取闹。沈悦心偷盗黄金,已是事实,我若不报官,岂不是纵容了她的行为?至于家族的名誉,我本无意伤害,但若有人为了私利而置家族于不顾,那我只能选择维护正义。”
县令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他转向沈老太太,语气严肃:“沈老太太,你作为家族长辈,应当以身作则,教导晚辈遵纪守法。如今沈悦心犯下重罪,你是否有所察觉,又是否尽到了教导之责?”
沈老太太脸色一变,她没想到县令会将矛头指向她。
她支支吾吾,手指向沈舒楠道:“大人,我......我确实疏忽了,但这也是因为沈舒楠那丫头从中作梗,才导致了这一切。”
县令脸色一沉,厉声斥责道:“沈老太太,你身为长辈,不仅未能妥善处理家族事务,反而推卸责任,实属不该。沈悦心偷盗黄金,罪责难逃,而你作为知情不报者,亦难辞其咎。本官将依法处置,以儆效尤。”
沈老太太一听这话,顿时脸色苍白,她知道自己的处境已经十分危险。
她急忙跪下,哀求道:“大人,我知错了,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县令却不再理会她的哀求,他挥了挥手,示意皂隶将沈老太太和其他人带下去。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青石地面上,形成斑驳陆离的光影。
公堂上,沈家的众人被带离,只留下沈舒楠一人站在堂下。
县令目光严肃地凝视着沈舒楠,语气庄重地说道:“沈舒楠,虽然你报官的行为是合情合理的,但毕竟家族内部的事务,最终还是应该由家族内部自行解决。我希望你能够把家族的利益放在首位,化解彼此之间的恩怨,让沈家重新走上正轨。”
县令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了桌子上那装满黄金的箱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随即话锋一转,问道:“沈舒楠,你有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这些黄金是属于你的呢?”
沈舒楠微微一笑:“大人,我不需要证明这些黄金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