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珞黎
简介:谁家好人在车里上药?还一上就是半个多小时?针呢?本宫的针呢?把这个老男人的嘴给我缝起来!好在吃晚饭的时候秦姨不在,当晚,我打定主意要睡客卧,不仅可以远离傅寒,而且这里的布局和我在家里的房间一模一样。所以,我白天睡的到底有多沉?他把整个房间搬来我都不知道?真的服了。傅寒进来的时候,我刚洗完澡出来,明明锁过门的......好吧,这是他的地盘,人家有钥匙。视线顺着他松松垮垮的睡袍往下,在某处停留两秒,我心有余悸的嘟囔,“我想自己睡。”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顺着电流传入耳畔,陌生,是因为以前没在电话里听过,熟悉,是因为昨晚这个声音唤了我的小名好多次。
低沉,沙哑,带着蛊惑人心的酥麻。
温柔,缱绻,仿佛心头挚爱的恋人。
啧,现在想想都一身鸡皮疙瘩。
庭院里,傅寒靠在车前盖上,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无领西装,矜贵优雅,腕间表盘折射着落日余晖,另一只手腕上戴着一串黑色佛珠,衬出冷白腕骨,修长的指尖捻揉着一朵海棠花。
此时,那双狭长的瑞凤眼深邃无波,俊美脸庞上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若不是昨晚用过五张体验卡,我真以为他是个十足禁欲的冷面大佬。
“傅总。”我率先开口,问出最关心的事,“你是来谈鑫盛的事吗?”
傅寒勾唇,“不叫叔叔了?”
我从善如流,“傅叔叔。”
“......” 傅寒唇角缓缓落下,“我来接你回家。”
回家?
我回头看一眼身后,脑中灵光一闪,试探道,“我房间东西是你搬走的?”
“嗯。”傅寒从容不迫,一点没有偷别人家的窘迫,“都在南山半岛。”
我,“......那也不用连床和沙发都搬走吧?”
不嫌沉么?!
“省的你惦记这里。”傅寒丢掉手里的花瓣,抽出一张消毒湿巾,慢条斯理擦拭修长手指。
我无视他的洁癖,嘟囔道,“可这是我家啊。”
“你现在跟了我。”
所以就不配有家了吗?
我有点懊恼,“这套别墅对我很重要,你能帮我保留下来吗?”
傅寒嗓音不辨喜怒,“前提是你让我满意。”
我抿唇,指尖捏了捏裙摆,“那......你对我满意吗?”
傅寒没说话,幽深的眸光凝着我。
我猜不透他心中所想,绞尽脑汁思索片刻,上前,拉着他衣袖晃了晃,“傅叔叔~”
没反应,也没拒绝。
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我也没什么好犹豫的,暗暗深吸口气,踮脚,伸手勾住他脖颈,把人拉低,贴上他的唇。
一触即离时,被一只宽厚的大手扣住后脑,气息尽数被掠夺,最后被傅寒抱上车。
从这里到南山半岛半个多小时车程,我不想一直在缺氧状态下苟延残喘,趁他心情好,开始提要求。
“别墅帮我保留下来,好不好?”
“好。”
“分公司那边的资产清算......唔~”
“......我处理。”
“鑫盛集团的日常运营,嘶——”
“我接手。”
“集团的税务肯定有问题,没准,有内鬼......嗯!”
“专心点,小宝贝。”
孽障啊——!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海棠花。
话说,这个挡板隔音吗?司机是聋子吧?
等回到南山半岛,我已经彻底熟了,大虾都没这么脸红腿软的。
尤其是当着秦姨的面被抱上二楼,我羞愧的整个人都麻了。
偏偏傅寒在我耳边低语,“刚在帮你上药。”
毁灭吧!
谁家好人在车里上药?还一上就是半个多小时?
针呢?本宫的针呢?把这个老男人的嘴给我缝起来!
好在吃晚饭的时候秦姨不在,当晚,我打定主意要睡客卧,不仅可以远离傅寒,而且这里的布局和我在家里的房间一模一样。
所以,我白天睡的到底有多沉?他把整个房间搬来我都不知道?
真的服了。
傅寒进来的时候,我刚洗完澡出来,明明锁过门的......好吧,这是他的地盘,人家有钥匙。
视线顺着他松松垮垮的睡袍往下,在某处停留两秒,我心有余悸的嘟囔,“我想自己睡。”
“今晚不碰你。”傅寒一点没有不请自来的尴尬,泰然自若关上门。
我咬了咬牙,返回浴室吹头发。
刚拿起吹风机,后背贴上来一个坚硬的胸膛,我顿时警惕,“干嘛?”
“我帮你。”
暖风自头顶落下,修长指骨穿入发间,一边吹一边轻轻向后梳拢,偶有修剪圆滑的指甲蹭过头皮,我从镜子里都能看到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等等,我穿着吊带睡裙,他一米八八的大高个站在身后,岂不是走光了?
好在沙宣发短,不到两分钟就吹好了。
躺在床上,我关掉床头灯,有点别扭的背对着傅寒,想到今后很长一段时间要和这个男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每天睡在同一张床上,没有共同话题,唯一的交际就是......做?
心中一阵无语。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说,傅寒很优秀,人帅多金器大活好。
只可惜,我们的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
算什么呢?利益交换么?
正当我神游之际,腰间横过来一只手臂。
?
“不是说,不碰我?”我真的好怕他兽性大发,那种无法抵挡的冲击力真的很恐怖。
“确切地说。”傅寒把娇软的少女搂进怀里,紧紧贴着自己,轻轻摩挲着腰间软肉,勾起唇角,“是不弄你。”
我,“......”
这人到底是怎么顶着一张冷峻禁欲的脸说出这么露骨的骚话?
幸好卧室里只有盈盈月光洒落,不然我通红的耳垂定然无所遁形,这人可真讨厌啊!
不过......想到晚上杨特助电话里兴奋的语气,我又释然了。
别墅保住了,分公司危机解除,傅氏集团与鑫盛签订合作框架协议,短时间内也不用再担心日常经营受损。
我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交易,有得有失,寻到各自的平衡即可。
后背贴着个大火炉,我竟比平时更快安然入睡。
周一一大早,我洗漱收拾好背着包匆匆忙忙就要出门,餐桌边传来不疾不徐的低沉男音,“过来吃早饭。”
我低头换鞋,“要来不及了,我等会儿买煎饼。”
“我送你。”
好好一句话,从某人嘴里说出来却充满威胁。
我动作一顿,扭头,对上傅寒极具压迫感的黑眸,仿佛我不吃早饭,他就要吃了我。
好吧,识时务者为俊杰,迟到最多喊一声报告,被他吃,骨头渣渣都不剩。
我用五分钟不到解决掉一个三明治,一杯牛奶,然后眼巴巴看向傅寒,“傅叔叔,可以出发了吗?我真的要迟到了,今天上课第一天。”
傅寒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擦掉少女嘴角残留的奶渍,无奈轻笑了声,“真是长不大。”
我,“......”
余光里,躲在厨房的秦姨露出姨母笑。
“......”
迈巴赫平稳停在校门口时,还有十分钟上课,我开门就要跑,手腕忽然被攥住。
“嗯?”我回头。
傅寒指腹轻轻摩挲,幽深眸光凝着面前明艳少女,“晚上放学司机来接你。”
我一脸茫然,“我从大一开始就住校。”
傅寒眼眸微眯。
头顶雷达发出警报,我立刻从善如流,扬起笑容,“我六点下课,傅叔叔晚上见。”
腕间力道微松,我一溜烟跑进教学楼。
等到珞黎的背影消失在校园,傅寒收回视线,坐在驾驶位的徐安之才小心询问,“傅总,早上十点有个会,除去路上时间,还有一小时,要去鑫盛吗?”
“嗯。”傅寒从腕上取下佛珠,拿在掌心把玩,“一小时,杀几条蛀虫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