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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揽月坐在病房的椅子上,看到顾知年进来,立刻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委屈:「知年,我今天听朋友说在医院看到沈竹心了,还跟她打了招呼。我当时就懵了,怎么会这样呢?后来才知道,原来当年她是假死。」
顾知年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露出震惊与难以置信的神情,他急促地问道:「你说什么?竹心还活着?这怎么可能?」
江揽月抽抽搭搭地说:「我也不敢相信,可朋友说得很清楚,就是她。知年,当年她那样对你,现在又突然出现,她到底想干什么呀?」
顾知年眉头紧皱,脑海中瞬间闪过刚刚在走廊上那个冷漠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喃喃自语:「怪不得,怪不得她刚刚不认我。」
江揽月抬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知年,你可不能被她再次迷惑了,这一年多过去了,我们都已经有了新的生活。」
顾知年没有理会江揽月的话,只是自顾自地说:「不,她肯定有苦衷,我要去找她问清楚。」
「为什么,当年要假死骗我?」
说着,便转身欲走出病房。
江揽月见状,急忙起身拉住他的胳膊:「知年,你不要去,你不能就这么抛下我。」
顾知年轻轻挣脱江揽月的手,眼神坚定:「揽月,这是我和竹心之间的事情,我必须要弄明白。」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留下江揽月在原地,气得直跺脚,心中的嫉妒与怨恨愈发强烈。
顾知年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地赶到沈明良的病房。
江揽月虽满心不悦,却仍强撑着身子紧紧跟随其后。
一进病房,顾知年的目光便牢牢锁定在沈竹心身上,那熟悉的面容让他瞬间红了眼眶,不假思索地冲上前去,口中唤着:「老婆!」
然而,回应他的是沈竹心带着愤怒与决绝的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病房中回荡,顾知年整个人都愣住了,脸颊上浮现出清晰的掌印。
江揽月见状,急忙奔到顾知年身旁,脸上满是心疼与委屈,她伸手轻轻抚摸着顾知年的脸,一边安慰道:「知年,你没事吧?」
一边转头怒视沈竹心,质问道:「你怎么能这样?当年知年因为你的【死】痛不欲生,你知道他有多难过吗?你既然选择装死离开,现在又为何回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沈竹心冷冷地看着他们,心中冷笑,但嘴上却说道:「我的事与你们无关,别再来打扰我。」
顾知年捂着脸颊,眼神中满是不解与痛苦:「竹心,你为什么要这样?就算有什么误会,我们也可以好好谈,当年你突然消失,我以为……我以为我永远失去你了,现在你回来了,却对我如此冷漠。」
沈竹心冷哼一声:「误会?从你当初放弃我们的感情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江揽月在一旁煽风点火:「知年,你看她根本就不在乎你,你还在这儿痴心妄想什么。」
顾知年没有理会江揽月,只是紧紧盯着沈竹心:「竹心,我不相信你真的这么绝情,一定是有什么隐情,你告诉我。」
沈竹心深吸一口气:「我说了,别再来纠缠我,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说完便转身背对他们,不再言语。
沈明良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场景,眉头紧皱,赶忙开口道:「都别吵了,这样吵下去也不是办法。竹心,揽月,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和知年单独聊聊。」
沈竹心看了一眼父亲,又冷冷地瞥了顾知年一眼,转身率先走出病房。
江揽月虽心有不甘,但也不好违背沈明良的意思,只得跟着出去,临出门前还不忘给顾知年一个【我会等你】的眼神。
病房里只剩下沈明良和顾知年后,沈明良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知年啊,我知道你对竹心的感情,可如今这局面,你也看到了,竹心她似乎已经不想再与过去有瓜葛。你也该为自己的生活考虑考虑了,放下过去,好好过日子吧。」
顾知年眼神哀伤,急切地说:「沈叔,我不相信竹心对我毫无感情了,我想知道这一年多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她变成这样。」
沈明良摇摇头:「不管发生了什么,她现在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你也经历了这么多,不能一直停留在过去。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爱啊。」
顾知年身形微微佝偻,眼神中满是落寞与颓废,他嘴唇微微颤抖,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来挽留。
然而,沈竹心眉头紧皱,眼神冰冷如霜,毫不留情地开口:「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别再试图打扰我的生活,过去的事早已结束,我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纠葛。」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刺向顾知年的心窝。
顾知年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中,径直走向酒柜,拿出一瓶烈酒,也不用酒杯,就那样对着瓶口猛灌。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却无法浇灭他心中的痛苦与迷茫。
他眼神空洞地走向沈竹心曾经住过的房间,缓缓推开房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曾经两人的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可如今却只剩下他形单影只。
江揽月看到顾知年这般模样,心中满是心疼,她轻轻走到顾知年身边,刚伸出手想要安慰,却被顾知年用力推开。
顾知年红着眼睛怒吼道:「都是你!要不是当初你哄骗我,竹心怎么会对我如此决绝!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江揽月被推得一个踉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委屈地哭诉:「知年,如今我才是你的妻子。而且,沈竹心她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你想想,她当年说走就走,装死骗你,现在又突然回来,肯定没安好心。她在大西北那么久,谁知道经历了什么,说不定早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她了。」
顾知年怒视着江揽月,大声吼道:「你住口!不许你诋毁她!无论她变成什么样,我都要知道真相,而不是听你在这里胡言乱语!」
江揽月哽咽着说:「知年,我是爱你的,我才是陪伴在你身边的人。这一年是我陪你度过了多少难关,可她呢?她一出现,你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顾知年冷冷地看着江揽月:「你所谓的陪伴,不是我想要的。我心里的位置,一直都有竹心的存在,她的离开是我心中的痛,她的回来,我必须弄清楚缘由。」
江揽月绝望地说:「那我算什么?我们的婚姻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吗?」
「何况,妈刚刚才死,我也才刚刚流产,知年,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顾知年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与自责之中,对着墙壁喃喃自语。
江揽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紧紧攥着衣角,指甲几乎嵌入手心。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她咬着牙暗自思忖:「沈竹心,你死了还敢出现,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我不能让你再次将知年从我身边夺走,只要你再次消失,一切就都能恢复如初。我会精心谋划,让你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个世界,哪怕要背负罪孽,我也在所不惜。」
很快,江揽月就联系上了一位擅长炮制假新闻的自媒体人,将沈竹心的照片发过去,恶狠狠地说:「给我编造一些她在大西北的丑闻,就说她行为放荡,和各种男人不清不楚。然后在各大社交平台上散布,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看到。」
紧接着,江揽月又动用私家侦探,声色俱厉地要求:「去查沈竹心在大西北的所有经历,哪怕是芝麻大的小事也别放过。我就不信找不出可以搞臭她的东西。」
但是在大西北居然挖不出沈竹心的一点信息,似乎被什么给隐藏了,但是这也更加坚定了在江揽月心中,沈竹心在大西北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