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拉斐尔负气出走的样子,江肆有些愣神。
他与拉斐尔非亲非故,拉斐尔断然没有用这件事情骗他的理由。
可拉斐尔又怎么会知道当年是谁救了他?他们之间明明没有关联才对。
电石火花之间,江肆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个人,沈妤湄!
难不成,当年将他从车祸中救出的人,竟然是沈妤湄?
可她的身上并没有被火灼烧的疤痕,当年救他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她?
江肆蓦的想起,有一次欢爱的时候,他曾看见过沈妤湄的背上有几道淡淡的疤痕。
当时他心中微恙,问过沈妤湄这些疤是怎么来的。
江肆还记得,沈妤湄当时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有些紧张的问他,“很丑是不是?”
他吻上了她的疤痕,呢喃道:“不丑,很好看。”
念及此,江肆的心中无比震动。
沈妤湄自己作为医生,肯定有祛疤的法子,而她背上那些淡淡的疤痕,或许就是当年为了救他留下的痕迹!
江肆脚步一转,立马快步往宴会厅内部的休息室走去。
他记得,刚刚沈妤湄就是朝着这个方向去了。
……
这些年来,沈妤湄一直被顾家人保护的很好,从未有外人见过顾家大小姐的真容。
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以顾家千金的身份参加这种大型的宴会。
此时沈妤湄独自倚靠在休息室内的沙发上,独留父亲和哥哥们在外应付宾客。
此前哥哥们的保护是正确的,沈妤湄发现自己果然还是不太适应这种推杯换盏的场合。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自己的小腹处,自言自语道:“宝宝,刚刚你看见爸爸没有?他居然带着那个骗子苏优优参加妈妈的生日宴会,真是晦气。以后妈妈可不能让你才看见这种场面了,对胎教不好。”
休息室里空无一人,就连门口的保镖也在五分钟前被她打发去厨房给她找吃的了,因此沈妤湄只得一个人自言自语。
沈妤湄发现,自己自从怀孕之后,就越来越喜欢摸着自己的小腹和宝宝说话。
哪怕她自己身为医生,知道现在月份这么小,宝宝的绝对听不到她说话的,但她还是不忍做出一些这样的举动。
或许人在怀孕之后,总是会多愁善感。
沈妤湄一闭上眼,脑海中便满是苏优优刚刚挽着江肆的手臂向她示威的样子,真是讨厌死了。
早知道,她就不该替苏优优做复明手术。
分明她知道,就是这个女人顶替了她的恩情,得了江肆的喜爱。
但江肆来向她求助的时候,她还是心软了,她做不到看着他伤心却无动于衷。
可为什么,她本来已经下定决心在帮江肆这最后一次,便和他一刀两断了,但在看见他和苏优优那样亲密无间的时候,她的心却还是有些密密麻麻的疼痛。
沈妤湄只得安慰自己,只要日后不再见面,她便会慢慢放下这段无望的感情,毕竟江肆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江奶奶一过世,他便迫不及待的和她提出离婚,看来还真是等了这一天很久。
沈妤湄自嘲一笑。
就在此时,休息室的门被人大力推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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