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荣春华
简介:他拆开信封,表情逐渐变得晦暗莫测,往后看,又挑眉放光。收起信,说道:“告诉春华妹妹,我会安排的。“是。......“小姐,萧大人看了信,说他会安排好的。“好。迎春将婆子送来的晚膳放在小厅,搀扶着南荣春华坐下。“小姐,是春昭小姐来了。门外传来婆子的通报。她将拿起
春华苑,南荣春华扶着书桌坐下,提笔写信。
她将信封起,抬手叫来迎春道:“迎春...把这、咳咳,送萧中郎将、咳咳。”
“是,小姐。”迎春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家小姐。
南荣春华望着她:“还有何事,你直说。”
“这、这..小姐还是等夫人来说吧,迎春先去送信了。”
说完,她灰溜溜地出了厢房,将门关得严实,不漏一丝风。
南荣春华有些无奈地看着跑出去的丫头,她其实能猜到一二,昨日太和殿前,约莫是他在下令处置...
想到这儿,她抬头揉着太阳穴,轻叹了口气:“唉..怎么惹上他了...”
宫宴那日,她原本就准备好了如何解释,可没想到这一晕,竟然如此严重,这大概是重活一次的代价吧......
她摇了摇头,又回床上歇着了。
另一边,迎春让萧家小厮通传了一声,随后跟着进了府。
“萧大人,这是我家小姐让我送的。”她拿出信封,放在桌上。
萧然诧异地看着信封,疑惑道:“她不是病得严重吗?还有何急事?”
迎春摇摇头:“小姐确实病得严重,只是她也没说什么,只叫奴婢来送信。”
他拆开信封,表情逐渐变得晦暗莫测,往后看,又挑眉放光。
收起信,说道:“告诉春华妹妹,我会安排的。”
“是。”
......
“小姐,萧大人看了信,说他会安排好的。”
“好。”
迎春将婆子送来的晚膳放在小厅,搀扶着南荣春华坐下。
“小姐,是春昭小姐来了。”门外传来婆子的通报。
她将拿起的筷子又放下,说道:“迎春,你去多拿副碗筷。”
“是,小姐。”
南荣春昭进了厢房,解下身上的披风,侧头看向南荣春华。
将披风放在屏风上,边问道:“华儿,你身体如何?”
“好多了。”南荣春华视线随着她,忽闪忽闪的。
又问道:“姐姐,是开始忙着婚事了吗?”
南荣春昭一脸宠溺地看着她:“是。”
走近时,抬手摸了她的脸颊,心疼地说道:“怎么瘦了这么多,成了个病美人似的。”
南荣春华拉她坐下,嘟着嘴:“我可是天天吃药的,都快好了。”
“好,过几日可得多补补,今日不是还、”话说一半,南荣春昭突然停住。
她抬眼疑惑:“嗯?今日怎么了?”
“没事,是我记错了。”
迎春端着盘子进屋,说道:“小姐,这是夫人叫厨子炖的补汤。”
南荣春华诧异道:“巧了不是,才说要我补一补呢。”
等迎春出去了,南荣春华放下勺子,盯着对面的人,表情有些严肃。
“姐姐,今日究竟是何事?”
南荣春昭小声道:“圣上赏了你一些东西,如今放在院子的库房呢。”
“圣上?”南荣春华一头雾水。
“嗯,说是那日宫宴的事,心里愧疚。”
“哦...”她心里暗想:愧疚?怕不是给我树敌来的...
夜里,南荣春华披着厚厚的披风,手里捧着暖炉,在迎春的搀扶下去了库房,开门一看,两眼发黑:这是一些东西?这回事把国库都送我了吧!
大凛六年十月,正值早月,家家户户开始储存粮食,囤年货。
南荣春华趁着南荣春昭出府看新样式的喜扇,撒着娇求她带上自己,最终裹得严严实实跟着上了马车。
品韵斋门口,迎春扶着南荣春华下马车,后头南荣春昭又一次叮嘱道:“华儿,可得记得不能吃寒食,迎春,你盯紧她。”
“是,三小姐。”
南荣春华也连连点头,马车这才离开。
迎春扶着她上二楼,边说道:“小姐,萧大人已经在雅间了。”
站在门口,南荣春华小声叮嘱道:“迎春,你在外头守着,别让人进来。”
推门而入,一阵暖意袭面而来。
还没见着人,就先听见声儿:“春华妹妹,居然还偷偷溜出来?”
她将手炉放在一旁,边解开披风边说道:“萧然哥,这可说错了,我是正大光明地出来的。”
说着,拿起手炉拐进侧边的茶座,脚步倏地顿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坐在主位的宇文承泽先开了口:“过来坐。”
南荣春华瞪了萧然一眼:谁叫你带他来的?
萧然耸耸肩:什么事能瞒住他?
她勉强一笑,乖巧地屈膝:“见过..承泽哥。”
男人眼底带着柔情,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身上:“嗯,坐吧。”
顺势给她倒了杯热茶,问道:“身子如何?”
“好多了。”
萧然莫名地看着两人,一个热切得快贴上去了,一个像避蛇蝎似的。
于是清了嗓子:“上月让我安排的,都妥当了,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南荣春华轻抿一口茶,将原本准备好的措辞流利说出:“前几年我在江南经商,就有趁秋冬私吞商货,再分批高价售卖的,这次也是想起来有这事,所以才想着留一手......”
她说的委婉,实际上查到的,是官盐私吞,这可是大罪。
宇文承泽全程没有说话,安静地听她说完,嘴角可见的上扬。
萧然惊讶地看眼前柔弱的小姑娘:“春华妹妹,没想到去了江南两年,你学了这么多啊。”
南荣春华没说话,低头喝茶,等着另一个人开口。
宇文承泽修长的手指敲着桌子,想了许久才开口:“春华妹妹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她没想到这人问的是这个,可她做这些为的什么,还不明显吗?
“自然是为了我大哥,他是户部侍郎,若是在盐税上出了问题,那可不就...”
宇文承泽点点头,同意她的说法,转头看向萧然:“既然你派人收了证据,上朝时呈上就行。”
“是。”
南荣春华识相地站起身道:“既然事情定好了,我也该回府了。”
说完,她恭敬福身,像落荒而逃的兔子,抱着手炉和披风,匆匆离开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