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宋舒辞回房间休息了。
下午三点多,她一觉睁开眼睛醒来时,只见霍涧川一身深色西装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醒了?”
宋舒辞诧异问:“你怎么过来了?”
霍涧川淡漠道:“我不能来你家吃饭?”
宋舒辞两手支在床上坐了起来,笑道:“这不是头两年都没有来,我受宠若惊。”
霍涧川直视着宋舒辞,她明明是笑着在说话,他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味呢!
宋舒辞起了床,叠好了被子,看霍涧川就这么坐在旁边看书,她给自己倒了杯水也坐到书桌跟前忙工作了。
沙发那边,霍涧川抬头看了宋舒辞一眼,觉得她有点儿不对劲。
两人各忙各的,直到赵知秋敲开房门喊他们吃饭,他们才下楼去。
“钦梵,你难得回一趟千万别客气,多吃一点。”赵知秋的热情和客气,霍涧川反倒不好意思了。
和宋舒辞结婚之后,他确实没来过桑家几回。
一家四口吃着饭,桑清华和霍涧川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平时这种时候,宋舒辞怎么着也会陪一下,今天却完全没有参与话题,一边刷手机一边吃饭。
赵知秋见状,拿筷子敲了一下她的碗:“洛宁,吃饭看什么手机。”
宋舒辞:“看个案件资料。”
赵知秋:“吃饭的时候看什么案件资料,吃完了再看,再说大过节的让自己休息一下。”
“行。”宋舒辞答应着,关掉手机便端起了碗筷。
赵知秋又嘀咕:“你这孩子,现在眼里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赵知秋唠叨完,霍涧川斜睨了她一眼,宋舒辞的眼睛里却完全没有他。
以往自己来她家一回,她很明显是高兴的,想方设法的调戏他。
今天却压根没当回事。
这会儿,赵知秋似乎也看出宋舒辞今天比较过于的沉默,便问:“洛宁,你是不是工作碰到问题了,要是有不开心你就回公司给帮你爸,至少不用看脸色受气。”
宋舒辞一下笑了:“行了妈你别瞎想了,哪有工作上的事情难得了我。”
尽管是律政新人,宋舒辞从业以来却并没有输过案子。
说完,眼神无意撞到霍涧川的眼神,看霍涧川在看她,她笑道:“你别客气多吃点。”
八点多,一家人吃完饭,小两口在楼下陪桑清华和赵知秋坐了一会儿就上楼去了。
从衣橱里拿出换洗衣服,宋舒辞看霍涧川没打算,她问:“你今晚不回去?”
结婚两年,霍涧川从来没有在她家过过夜。
霍涧川没什么情绪道:“不欢迎我在这里过夜?”
宋舒辞笑了:“欢迎,当然欢迎。”
嘴上说着欢迎,态度却还是和以往有所不一样,不再调戏霍涧川了。
要是换作平时,流氓话早就脱口而出,早就把霍涧川说的耳朵红了。
之后又说:“那房间里的洗手间给你用,我去客房那边。”
往常她肯定会说,要不两人一起洗呗!
目送宋舒辞离开卧室,霍涧川两手揣裤兜神色渐渐深沉了。
这不是平常的宋舒辞,她心里有事。
尽管她仍然一脸笑,还是很热情。
过了好一会儿,宋舒辞从客房那边回来时,霍涧川已经洗完坐卧在床上了。
宋舒辞见状,拉开书桌跟前的椅子说:“我还有个案件资料要整理,你先休息。”
霍涧川放下手里的书籍,看着她问:“今天不闹着生儿子了?”
从下午到现在,他出现在她眼前六个小时,宋舒辞一句都没有调戏他,一句没说生孩子的事情。
搁在往常她肯定会说花好月圆,难得春宵。
他把宋舒辞的台词都想好了,结果她说要整理案件资料。
霍涧川的问话,宋舒辞笑说:“哪能天天想这事,总得忙点别的。”
说完,她继续翻阅手中的案件资料。
霍涧川不动声色下床来到她跟前,抬手捏住她的脸,让她看向了自己:“宋舒辞,你心里有事。”
认识她23年,她从出生那天起他就认识她了。
宋舒辞的情绪,他不难看懂。
宋舒辞抓着霍涧川的手腕,好笑的说:“今天不骚扰你,你还不习惯了是吧!”接着又说:“女人总不是有那么几天,你……”
宋舒辞话没说完,霍涧川掐着她的脸,直接把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宋舒辞一个踉跄站稳,看着他说:“兴致这么好,打算用强?”
霍涧川:“宋舒辞,你别阴阳怪气。”
宋舒辞好笑了,她今天拢共才说了几句,怎么就阴阳怪气了。
她根本就懒得搭理他,谁他妈阴阳他了。
四目相望,看霍涧川一副她不说清楚就没完的阵势,宋舒辞轻笑道:“我就非得死乞白赖的求着你玩?”
霍涧川脸色更阴沉了,掐着她的脸又把她往上提了一点。
宋舒辞脸疼,拿开他的手说:“今天上午在外面谈事情看到你了。”
她就说了这一句,其他的没有多提。
霍涧川立刻反应过来了,知道她是看到自己陪叶楚和叶凡了。
右手收回来,两手轻轻握成拳头又松开,霍涧川没了刚才的凌厉,解释:“跟你说过欠她人情。”
宋舒辞:“那是你的事情,但是霍涧川我有权利不高兴,有权利不舔着脸哄你。”
这话霍涧川不爱听了:“宋舒辞,你要是这样就不懂事了。”
宋舒辞顿时被气笑:“霍涧川,是谁给你的脸觉得我看到你陪其他女人过节,还得低声下气的讨好你了?”
“我是拿了你一分一毫,还是让你养我了?”
压根没想跟他吵,也没想提这事的,只是不想理他,是他非不依不饶。
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哄他,不调戏他都是错了。
霍涧川却冷戾道:“宋舒辞,你以前都是耍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