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担心东西被偷,晚上的时候就干脆住在了铺子里。
要去永定伯府参加宴会的这日,李曦月在大理寺可算是看到了楚修竹,见他没有受伤这些,李曦月才笑着跟他见礼,而后道:“大人若是再不回来,我都要闲得长蘑菇了。”
楚修竹轻笑了一声:“你这话可不要四处去说,否则会有人打你的。”他给李曦月的卷宗可不少。
李曦月把早餐给他,楚修竹实际上已经吃了早饭了,但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就把东西接了过去。
李曦月先前就一直想问蔡老爷的事情,但因为楚修竹一直都没有回来,所以没机会。
现在楚修竹回来了,她就立即迫不及待的问:“大人知道那个卖菜、很喜欢到牙行去收养义子义女的蔡老爷吗?”
楚修竹仔细的在脑子里搜索了一番,都没有搜索到这个人。
但李曦月这个说法引起了他的注意,孤儿院的收养流程很完善,为何要特意跑到牙行去收养义子?
“我让人去查一查。”
李曦月本来想阻拦的,但她想到当时元嬷嬷看那些人的目光,和离开牙行之前看她的那道目光,就没有阻拦。
李曦月把整理好的卷宗给了楚修竹,楚修竹同她道:“你上午把小食堂的事情落实好,我下午带你出门。”
李曦月有些兴奋:“大人是要带我去查案了吗?”
楚修竹见她高兴,也被感染了几分,笑着颔首。
“下午几点出门?”
“我中午要去一趟永定伯府。”
楚修竹笑着道:“那正巧了,我也要去跟永定伯说一声当日水匪的事情,我可以顺道在永定伯府蹭个饭,然后再走。”
“那个柳国公侄女的公公,会死吗?”李曦月原本是不打算问这个事情的,但这会儿楚修竹提及了,她就顺嘴问了。
上辈子,柳国公是在她三十五岁的时候造反的,距离这会儿还有老长的时间,柳国公是早就起了心思,还是后面在起的心思,李曦月都不知道。
但他无疑是个极大的隐患。
柳国公造反的时候京城血流成河,宫中亦是,便是新帝的幺女,也被柳国公当做人质抢走了。
等朝廷找到逃窜的柳国公,公主却是不知道被柳国公如何了,柳国公到死都没有交代公主是生还是死,也没有说他把公主弄去了什么地方。
为此,新后每每想起都垂泪不止,李曦月跟新后关系不错,看着她那样也替她难受。
若是可以,她希望这些悲剧都不要再发生。
她也是有女儿的人,也见不得旁人的宝贝女儿受到折磨。
楚修竹摇头:“哪有那么容易,现在查到的证据,最多只是被罢官,因为你们遇到水匪的那一天,也是他们头一回出来干这种事。”
“但陈大人跟柳国公是姻亲关系,若是他卖一番惨,皇上看在柳国公的面子上,说不得只是降职。”
“所以我准备先跟永定伯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去皇上跟前说一说。”
柳国公爵位虽比永定伯高,但在当今跟前的情分么,还当真比不得永定伯。
柳国公跟随皇上的时候,皇上已成大器,永定伯跟随皇上的时候,皇上可只是个一穷二白,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的穷小子。
永定伯若是出面了,柳国公也不好再去圣上跟前求情了。
“陈大人家里既然穷得都要去组建水匪了,竟然还有钱养人,也是奇怪。”李曦月状似无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