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故意看她笑话的话,陈诗婉又怎么能听不出来,但她陈诗婉能走到今天,凭的就是能豁的出去。
她不禁又朝姜泠初看了一眼,元奕家也是豪门,搭上他是她靠近姜泠初最关键的一步,今天来了这儿,机会摆在她面前,她一定要抓住。
她的唇角慢慢漾开笑容,漂亮,精致,她在元奕身边蹲下,仰头望着他。
“刚好我也喜欢这么喝酒,杯子多没意思啊。”
她说着,拿起那瓶酒,竟然抓起来就猛灌了好几口,一大瓶酒下去了一半。
元奕微微挑眉,靳铭尘也有些诧异,这小明星倒是有几分豪爽。
只有姜泠初,却并没关注这边,而是起身朝着外面阳台走去。
靳铭尘也跟了过去。
陈诗婉手中握着酒瓶,听着周围起哄的声音,可是她的眼睛却随着姜泠初移动,一直到看不到姜泠初,她才有些失望的收回视线。
“姜泠初不会要你的,还是认清楚自己比较好。”
元奕手中也握着一个红酒瓶,在这样的场合对着瓶子吹,这样的事情其实并不体面,可是元奕做来,却又有些赏心悦目。
“做个明星不是挺好,听说你在圈儿里地位还不错,可别毁了自己的前途。”
能对陈诗婉说这么多,已经是元奕对她刚才举动认可的表现了,不然以他浪荡贵公子的性子,才懒得管这些女作死呢。
陈诗婉垂着眸子,看不出喜怒,只是听声音,却依旧是那副妩媚多情的样子。
“优秀的男人会吸引很多女人,这不是很正常嘛。”
元奕脸一黑,在这儿等着他呢,他不优秀吗?他明明是万人迷公子好不好?喜欢他的大明星不知道多少呢。
陈诗婉对着元奕一笑,起身坐到了他身边,然后举着瓶子又道。
“元少爷也很是优秀的男人。”
元奕表情缓和,看陈诗婉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兴趣。
姜泠初跟靳铭尘手中都夹着烟,淡淡的烟草香弥漫着。
“你想让她明年再参加高考?”
姜泠初吐出一口烟,点点头。
“没考上本科,好像让她挺难受,你先扒拉扒拉那些私立学校,看哪个教得好,让她去上几个月课也行,或者直接不用去上课的。”
“不上课她怎么能考得上?”
靳铭尘说完,忽然眼神一凝,看着姜泠初。
“你……不会打算亲自教吧?”
姜泠初吸了口烟,斜睨他。
“不可以?”
靳铭尘想翻白眼,但不符合他稳重的人设,所以他生生忍住了。
“可以,怎么不可以呢,你这个哈佛双博士学位的高材生教她,你是打算把她教到世界名校里去?”
姜泠初脸色一凝,他还真没考虑过这个,看来教学的时候得收着点儿力。
靳铭尘跟姜泠初多年发小,对他有些了解,看他神情,靳铭尘低声问道。
“哎,阿衍,你为她打算以后,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们这些人的婚姻其实大多数将来都是联姻,所以他们从小就有这个觉悟,只玩儿不爱,这宠不爱,他虽不像元奕那么游戏花丛,但其实对于交往对象,也不会认真。
不过姜泠初家没有他们这个情况,他是能喜欢女孩的,不过这家伙铁石心肠,三十年了也没喜欢过谁。
姜泠初叹了口气,看了靳铭尘一眼,正要开口,门却被推开了,一个穿着银色西装,很骚包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搥了姜泠初跟靳铭尘一人一下。
“你们可真会躲,害的我被那些老女人们拉着啰嗦了个没完。”
姜泠初也锤了他一下。
靳铭尘则道。
“谁让你是李松柏啊,松柏之资,无人能及。”
李松柏顿时黑脸,瞪着靳铭尘。
“这茬儿过不去了是不?我这名字你们都从小嘲笑到大了,烦不烦啊?”
靳铭尘很诚实的回他。
“不烦。”
“你……”
姜泠初无奈的摇摇头,把手里的烟灭掉,放进烟灰缸。
“我得回去了,你记得给我上心找。”
说完拿了自己的外套就走。
李松柏叫了一声,姜泠初也没搭理他,已经走了。
李松柏很受伤。
“
不是,怎么我一来他就走啊?这么不待见我了?”
靳铭尘笑着点头。
“还算有点儿自知之明。”
李松柏怒道。
“你扯淡,阿衍才不会那样,来,你过来,阿衍刚才让你找,找什么呀?”
说到这个,靳铭尘的八卦之火就有些兜不住,小声在李松柏耳边说了姜泠初的事儿。
李松柏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惊道。
“什么?这……也太玄幻了吧?真的假的?等等,你是说,酒吧那个小姑娘?”
李松柏一拍大腿。
“哎呀,我就说嘛,那天这家伙太不正常了,就是老鱼儿结婚那天,他不是没到场嘛,我跟你说啊,他当时就是去给人家提烧鸡去了。”
“嗯?”
……
姜泠初直接从后门就走了,都没等到正式开局,这样的聚会他其实一直不太喜欢,不过以前也很无所谓,来了跟兄弟们坐坐,胡侃一通也觉得顺畅。
可是今天他却不想待在这里,尤其想到出门前陆煜深哭的那么厉害,也不知道心情好点儿了没,所以回家之前,他转到了一家甜点店,买了提拉米苏蛋糕给她。
他也不记得是听哪个小视频里的人说说过,吃甜甜的东西能让人心里也甜甜的,他不喜欢陆煜深哭泣的样子,明明是个害羞可爱的小丫头,一下子变得那么难过,让人心里也跟着沉重。
陆煜深此时在家正在拼凑自己那个摔碎了的手机,温姨把碎片收拾起来准备丢掉,她没让,自己想要再看看还能不能修。
如果还能拼好,她准备明天去修手机的店里问问。
刚才真的气糊涂了,居然把手机给摔了,这会儿不知道多后悔呢,她本来身上钱不多,如果买手机,估计得掏干净腰包。
“哒哒哒!”
又是敲门声,陆煜深都有些无奈了,从刚才到现在,温姨已经往她房间送过六次东西了,几乎隔二十分钟来一次。
无奈之余,其实她也觉得很温暖,她知道温姨是在担心她,即使是在家里,她也从没被人这么关注照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