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晚意
简介:宋晚意唰一下睁开了眼睛,她微微侧了侧头,几乎一瞬间便洞悉了两个丫鬟的心思。她淡淡笑了笑:“你们不必如此小心,婚约是我主动跟爹娘说要解除了的,这次坠湖我也是想明白了,江长逸不喜欢我,我又比他年长两岁,怎么也不合适。”“你们放心吧,我已经不喜欢他了,婚事既然已退了,此后我们便再无瓜葛。”“行了,你们都退下去吧。”头发已经被擦干了,她打了个哈欠赶人,心中惦记着赌约。要开始早早的准备起来。
折腾了这么一阵儿,回到自己房间已经很晚了,宋晚意有些疲惫的由两个丫鬟伺候着更衣沐浴。
沐完浴后,她穿着干净整洁的里衣坐到床边,一头乌黑明亮的秀发垂在身侧由丫鬟擦拭。
花影忍不住问:“姑娘,您当真有信心得到太后娘娘的夸赞吗?您要送什么礼物,需不需要奴婢们提前准备东西。”
宋晚意有些困倦的微微阖眸,慢半拍回答:“恩……你们吩咐下去,让人……”
听完了她的话后,花影眼睛一亮,立即笑着应下:“姑娘真聪明,太后娘娘一定会喜欢这个礼物的。”
宋晚意只是扯了扯唇,想要讨得太后一笑,自然不是靠着这份贺礼,但是她也没有再开口和两个丫鬟说。
旁边的月痕憋了一天,终于憋不住了,她小心翼翼观察她的脸色。
“小姐,您……您没事吧,您要是难过的话就哭出来,现在也没有别人了。”
这话她都憋了一天了,这将江世子的婚约给退了,他们小姐不知道有多难过,多伤心呢。
此时这么的平静,让她越发的心慌不已。
旁边的花影眼中也露出了忧色,轻轻的给女子擦着头发上的水渍。
宋晚意唰一下睁开了眼睛,她微微侧了侧头,几乎一瞬间便洞悉了两个丫鬟的心思。
她淡淡笑了笑:“你们不必如此小心,婚约是我主动跟爹娘说要解除了的,这次坠湖我也是想明白了,江长逸不喜欢我,我又比他年长两岁,怎么也不合适。”
“你们放心吧,我已经不喜欢他了,婚事既然已退了,此后我们便再无瓜葛。”
“行了,你们都退下去吧。”头发已经被擦干了,她打了个哈欠赶人,心中惦记着赌约。
要开始早早的准备起来。
京城一片白雪皑皑,似铺上了一层绒毯,静谧安静。
直到天亮的时候,传出了国公府跟尚书府解除婚约的消息,在京城引起了一片轰动。
茶馆内讨论的热火朝天。
“退婚了?”一人很是诧异。
大汉点头:“可不是吗,听说还是尚书府主动登门退的婚。”
周围听到这话的人都很惊讶,立即有人反驳:“不能吧,那宋大小姐天天追着江世子屁股后面跑,都追人追到赌坊了,听说这次也是因为江小世子坠湖,这么上赶着倒贴,还能退了婚?”
“就是啊,若不是当初宋府对老国公也有恩,这么好的婚事能轮得到宋家。”
说话的那大汉嘿嘿笑了两声:“还不是那江世子就是个畜生玩意儿,不做好事,宋府心疼女儿恼了他才退婚呗。”
“啊……真的吗?”
……
周围人议论的越来越多,渐渐的似有人在引导,都开始认为全都是江长逸的错,故意在抹黑他的名声。
此时的角落中,一主一仆正安静的坐在那里,长乐听着周围那些对自家主子贬低的话,气得不轻。
他看向了少年:“世子,这些人狗嘴吐不出象牙,小的这就派人教训他们一顿。”
说着就要起身行动,旁边的江长逸唤住了他:“不必。”
他今日并没有穿往日喜欢的鲜艳颜色,罕见地穿了一袭黑色锦袍,头戴玉冠。
脸还是那张年轻稚气的面容,但是眉眼间却没了往日的嚣张意气,反而多了内敛沉稳。
“你去再寻几个人,将这里的言论再扩大,让整个京城都知道,就将退婚的所有过错都推到我的身上,是因为我作践宋大小姐的心意,宋伯父宋父母心疼女儿,才不畏权势退了婚。”
长乐愤怒的表情一滞,他有些僵硬的扭过头,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家主子。
结结巴巴:“世子殿下,您,您说什么……?”
他没有听错吧,他这都听到了什么?
江长逸眉头微微一皱:“没听清楚吗,去寻一些乞丐当传言扩大,将退婚约的过错全都推到我的身上,不得让宋大姑娘名声有任何损失,我不想听到有任何人说宋大姑娘的不是。”
他侧头冷冷的看了眼那还在高谈阔论的大汉,唇角冷冷的勾起。
不用想,这人就是她那个好弟嫡母郑氏派出来的,故意拿这件事抹黑他的名声。
“春墨,晚上时候将那个大汉头颅砍下,送给我那个好嫡母。”出了酒楼上马车后,江长逸闭上眼睛随意吩咐。
暗处立即便有一道黑影闪出,应了一声消失。
“去尚书府。”
马车缓缓地在街道上行驶,径直往户部尚书府而去。
江长逸低头珍惜的抚摸腰上的腰带,满眼的眷恋温柔,那腰带针脚疏忽,绣纹也是参差不齐。
一看便知缝制腰带的人女工并不好。
这便是宋晚意刚刚学会女工时为他所绣的腰带,只是他在得到这腰带时被身边的狐朋狗友嘲笑,说这腰带做的丑针脚粗鄙。
他当时觉得没了面子,恼羞成怒,回到府里将那腰带扯下,还拿脚踩了好几下,让人扔了。
还是长乐觉的东西是宋晚意送的不好扔了,便随意放在一个角落压箱底。
上辈子晚晚死后,江长逸跪在他的陵墓堂前足足五日不吃不喝,直到晕倒在灵牌前。
醒来以后,身边就再也没有了那个永远纵着他臭脾气的女子,他便只能疯狂地寻找宋晚意曾经送给他的东西作为念想。
可到了最后,能留给他作为念想的竟然只有这一条压在箱底积灰的腰带和一枚退婚玉佩。
他这才恍然惊觉,宋晚意送给他的那么多东西,竟然都被他不珍惜的随意扔了。
而这唯一一条腰带,他上辈子便一直每天不离身系在腰间,破了让人小心的补上,直到洗洗缝缝佩戴了五年,再也戴不了了。
后面便被他珍惜的放在了枕边,每晚上都看着入睡。
马车在尚书府前停下。
“去敲门。”江长逸已经收敛好了所有思绪,下了马车说。
……
宋晚意今日一大早起来便看到了她昨晚让丫鬟准备的东西,来自一百户人家不同的一块布料和线卷。
她便开始着手绣百绣图。
因此当母亲身边的嬷嬷唤她去花庭的时候,她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母亲也知道她要准备寿礼。
没什么事是不会来寻她的。
“替我梳洗打扮吧。”她放下了手中的绣花针,站起了身。
宋晚意由两个丫鬟重新替她梳洗了一番后,换上了一袭得体见客的长裙这才前往了花厅。
当她走进了花厅,一抬头猝不及防看到了坐在待客厅的少年时,唇角的笑容就僵住了。
她的脚步顿住了。
坐在那里的少年穿着一袭玄色绣金纹锦袍,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形,剑眉星目,面容上还带着丝稚气。
此时不知在说些什么,那双桃花眼中带着笑意,更显得洒脱风流。
与记忆中的人影重叠。
江长逸也似有所感的抬头,朝着门口方向望过来,也看到了那道他上辈子朝思暮想一辈子的女子。
她穿着一袭烟雾色翠绿长裙,容貌一如记忆中的那么温柔清丽,一双眸子漆黑明亮。
此时外间恰有阳光倾泻在她身上,仿佛给她身上添了层光晕,朦胧模糊的不真实。
两个人的视线仿佛隔了许久,这么不经意间的撞上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都静止了。
宋晚意袖子下的手猛的攥紧,那颗平静如湖水的心湖又开始波澜起伏,种种复杂的情绪全都扑面而来。
一时间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还没有准备好再次跟江长逸见面。
“晚晚,快进来。”坐在旁边的宋知书温声开口招了招手,他脸色不太好看的瞥了眼身侧的少年。
“江世子有话要单独跟你说,为父便先出去,你们好好谈一谈,也说清楚了。”
说罢,他便站起身出了屋子,但也没有走远,只是保证听不到屋内的交谈声,却也能守着屋内。
一是为了防止江长逸欺负他的宝贝女儿,二也是如果有人闯进来,有他这个父亲在也不会坏了晚晚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