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莞尔只觉得荒唐,她轻笑一声,鼻子却酸酸的,“你是不是笨蛋啊!送礼物不会说一声吗!”
说完她就后悔了。
她怎么能骂陆闻庭呢?
他亲眼目睹过她跟贺司承接吻,以他这么闷骚的性格,能送礼物就已经勇气可嘉了。
“我确实很笨,当年没能一眼识破他其实是个渣男。”陆闻庭沉吟道。
许莞尔被他的话弄得哭笑不得。
车窗外夜幕低垂,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微弱光芒照在陆闻庭的脸上,衬得他更加清贵冷峻。
命运,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车子停在许莞尔住的楼下。
陆闻庭下了车,替她拉开车门。
“拜拜。”许莞尔拿上包,抬脚离开。
见他站在不动,目送着她离开,许莞尔快步走回来,伸出双臂抱住陆闻庭的腰身。
“陆闻庭,谢谢你。”
说完,她逃也似地上了楼。
明明是个一触即分的拥抱,陆闻庭却浑身血液凝固,腰间仿佛还残留着被她碰过的触感。
那股馨香扑鼻而来,很快就被风吹散。
他从来不敢奢望她有一天会发现,有人一直默默喜欢着她。
如果她过得好,他会因为她的幸福而感到幸福。
这就足够了。
可得知她离了婚,陆闻庭才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伟大。
是想据为己有的,是想把她抱进怀里好好宠爱的。
他一直不敢靠近太多,怕她会感到不适,也早就做好一直以朋友身份陪在她身边的准备。
但陆闻庭没想到,自己今晚会得到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一颗心仿佛被浸泡在甜滋滋的水里。
他抬头望着那扇亮起的窗户,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站在原地很久才离开。
楼上的许莞尔见那辆车终于走了,脸颊这才渐渐没那么烫。
很快,她从纪嘉树那里得知,贺司承的母亲去世了。
贺家正式宣布,次子贺知临成为集团继承人的官方声明。
根据贺氏提供的数据显示,贺司承目前仅占股的份基本等于失去所有话语权。
国内的财经新闻说,贺董事长将长子贺司承派到分公司支援,若是能做出一番成绩,可以让他重新回到总部。
贺司承一气之下与家里断绝了关系,用手上的资产换了初棠基金会的主理权,现在拿着他母亲生前的遗产在创业。
许莞尔听到这些新闻没有太多感触。
她每天都很忙,分不出太多精力去关注不重要的人和事。
当月的期刊终于敲定之后,她因为过度劳累进了医院,医生说需要静养。
陆闻庭紧张兮兮地陪在她身边,又是做饭又是切水果,像个尽职尽责的管事婆,盯着她全部吃完。
临出院前一天,许莞尔接到一通陌生来电,她手一滑按了接听。
“棠棠。”
熟悉的男声从听筒传来,“你、你不要挂断。我只是太想你了,没有别的意思。这几个月我去过墨尔本两次,我没有上去打扰你。再等等我好吗?等公司顺利融资上市,我就去找你......”
“贺司承,别再打来了。”许莞尔握着手机,看见陆闻庭推门进来,手里拎着她爱吃的灌汤包,“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说完,她摁下挂断,对一脸凝重的男人说:“陆闻庭,我们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