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夏换了一身黑衣,就连陆湛也是。
两人戴着夜视眼镜,悄咪咪打开门,左右瞅瞅,见走廊空空的,才来到3330。
话说那个小混混也是胆大,都被陆湛这么收拾了,还敢住这么近,难道是觉得灯下黑?
如果不是陆湛有精神力,怕是真能被他糊弄过去。可现在,不过是刀俎下的鱼肉。
陆湛从空间拿出一块儿磁铁,随意拨弄,都没五秒钟,就打开了3330的电子锁。
和宋暖夏轻手轻脚进去,陆湛发动精神力,将整个房间封锁,确保声音不会传出去。
观察房间,发现床上三个男人,最左边是小混混,仅占据三十厘米位置,将将够睡。
中间是个一米八的壮汉,纹着花臂。右边是黄毛,光着下半身。
床下有两个女人,被捆了手脚,还受伤昏迷。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宋暖夏不打算多管闲事,可看到这幅场景,还是气愤无比。
将匕首抵到小混混的脖颈,把人弄醒,压低声音问:“房间里的女人,是你强迫的?”
小混混:“......”发生了什么,他是不是在做梦?
整个人处于懵逼状态,看了宋暖夏许久,才在刺痛中惊醒,吓出一身汗,以及一泡尿。
“别别别,误会误会,刀下留情!”
宋暖夏没理他,刀尖向下压了压。
小混混“嗷”的一声,想吵醒自己两个兄弟,却发现房间里一片安静。
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回事?这俩人......
他反应过来了,是3328的煞神!可煞神不是男人嘛,咋女的也这么莽?
“快说!”宋暖夏耐心不多。
小混混不敢耽搁,忙说:“是老大先睡的,我,我只是蹭了蹭!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宋暖夏没说信,也没说不信。转移话题:“隔壁屋,是你给开的锁?”
小混混哭声一顿,心想你咋知道的?他当时开门,是为了膈应陆湛,没想干别的!
“我,我就是开了下门,没进去,真的!”
“贺丽娇说,是你蛊惑她进去的!”
“贺丽娇,谁啊?”小混混想了想:“你说那个女的吧!不是我不是我,是她主动进去的!”
宋暖夏没心思段官司,直接将人敲晕。问陆湛:“怎么办?”
陆湛没犹豫,直接噶了床上三人的命根。
不是他不听其他两人的供词,而是白天用精神力观察过,这两人也不是什么好饼。
至于为啥白天不过来?呵,他又不是行侠仗义,他只是有仇报仇!
别说什么都是小混混的主意,难道沆瀣一气的几人,没有出谋划策?他可不信!
所以,几人在睡梦中失去了男人最宝贵的东西。
怕节外生枝,陆湛还割了他们的手脚筋,喂了他们哑巴草。
虽然没有直接要了几人的命,却也差不多。天这么热,几人能不能活,还不一定。
至于沙尘暴后相关部门清算,他也是不怕的。
本就是几个社会渣滓,无关痛痒。再加上他和夏夏有戴手套、穿鞋套,根本不憷那些刑侦手段。
当然,离开前用精神力清理了一遍,省得到时候翻车给自己惹麻烦。
宋暖夏回到房间,仍旧有些心绪不顺。气哼哼地坐到椅子上,说不清楚在气闷什么。
同情那俩姑娘的遭遇?有一点,但不多!前世经历多了,她心冷。
那是什么呢?
宋暖夏想了想,大概是觉得都没确定末世,这些人就敢作天作地,她有些失望。
陆湛揉揉她的长发,从空间拿了个白桃出来:“条件有限,没法给你榨汁,将就吃吧!”
宋暖夏不嫌弃,拿纸擦了擦,就啃起来。
这桃,好吃是好吃,可水太多,滴滴答答的,难怪陆湛要给她榨成果汁。
吸溜完一个,感觉情绪平复了许多。宋暖夏打了个哈欠,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陆湛盯了十来分钟,见她没做噩梦,才松了口气。
末世回来的人,情绪方面很容易受外界影响,宋暖夏这样的,已经很棒了。
迷迷糊糊睡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9月8日,明面儿上的东西都被贺丽娇和大肚腩霍霍了,宋暖夏只能再次来到四楼。
四楼饭店全部关门,连昨天售卖馒头包子的窗口也没开。
宋暖夏目瞪口呆地看着落在地上的U形锁,以及室内一片狼藉,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些人也太过分了,还没山穷水尽,就开始抢掠,下一步,是不是得烧杀?
心沉沉的,离开这里。绕到三楼,就发现家纺区的东西都被人瓜分了。
崭新崭新的棉被、夏凉被、蚕丝被,甚至床单被套铺在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人,没有丝毫爱惜。
家纺区的服务员如丧考妣,恨恨地看着门口众人,却不敢冲上去。
昨天下午的暴动历历在目,如果不是她机灵,怕是早跟隔壁店铺的小姑娘一样,被人......
这些畜生,他们怎么不去死!
宋暖夏闭了闭眼,在众人若有似无的打量中,来到二楼。
这里依旧很乱,店铺里的衣服被人抢光,只剩几个模特,孤零零的,光秃秃的。
二楼不少人换上了干净衣裳,虽然身上依旧酸臭,却比先前好了许多。
宋暖夏觉得,此时的景象,除了没丧尸外,跟前世差不多。
人真是复杂的动物,善与恶,只在一念之间。如果商场还有电,他们被约束着,是不是还跟末世前一样?
没有理会,去了一楼。门口有个大包裹,据说是那位小伙儿的遗体。
商场里温度高,又不通风,仅仅一两天,小伙儿就臭了。
保安把他放到大门口,以便沙尘暴结束后,第一时间处理。
没人守在这里,因为味儿太大。一楼形成真空区,一半面积都被空出来了。
宋暖夏瞅了眼,就下了地下室。
陆湛狐疑地看了编织袋几眼,觉得有些不对劲,却没深究。
地下室的情况比上面还要糟,超市被人打砸抢,东西摔了一地,都没多少完好的。
地上到处都是血,有新鲜的,也有干涸的。一股腥臭味传来,宋暖夏不适地捏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