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绰绰在后面喊,“皇上,皇上!”
可容彻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出院子,差点没呕出来,如果不是林绰绰,他真的一辈子不会来这种地方。
虽然林绰绰早已变了,不再是那个娴雅安静的女人,甚至是透着庸俗粗鄙的,但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能置之不理。
就让她在这里面磨一磨性子,等过十天半个月,太后气消了,再将她放出来。
林绰绰看着容彻的背影消失,恐惧袭上心头。
她用尽心思搞发明,还不是希望能为王朝立功,让容彻看重她,否则她怎么在宫中立足?
沈晴嬅可以用身体吸引他,孟白彤有娘家势力靠山,她只能凭借着容彻对她那点良知,这是很不可靠的。
她想拥有一技之长,让众人侧目,让容彻也离不开她,所以才那么折腾。
窗外传来呵呵的笑声,好像夜枭一样,听着毛骨悚然,林绰绰赶紧拴上房门。
这些女人长期关闭在这种阴暗的地方,有些一辈子没碰过男人,心理都扭曲了。
天黑下来,外面响起敲门声,她凑近门缝一看,是太监送饭来了,这才打开了门。
太监将两个馒头,一盘芹菜炒肉,一碗排骨汤放在桌上,那骨头好像被狗啃过了,看不见几点肉。
林绰绰见了怒道,“本宫现在要养伤,你们就让我吃这种简陋的食物?”
太监不客气地说,“娘娘,你现在是有罪之身,能有这些就不错了,你看看她们,能吃到肉么?”
虽然比她们强些,但比起在关雎宫精美的食物,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林绰绰端起碗,内心狠狠地叫着,孟白彤,等我出去了,绝对不会放过你!
林绰绰扒了几口就放下碗,叫太监给她打一桶热水,拿个盆子进来,她要洗澡。
太监内心暗骂死讲究,可也只能去照办,毕竟皇上亲自来看她,她还不算绝对的失宠。
很快,太监打来了热水,取来了木盆与毛巾。
林绰绰仔细地关好门,脱了衣服,拿着毛巾擦着身子。
忽然,她感觉窗外又有无数个脑袋趴在那里,窗纸早已被捅了密密麻麻一片窟窿。
她吓得一声尖叫,赶紧爬起来,吹灭了灯,匆匆擦了身子钻进了被窝内。
她躺在被窝内瑟瑟发抖,禁不住又哭起来。
容彻,你怎么忍心将我抛在这种地方,让我再感受一次噩梦?你知道在天狼国的那个夜晚,我是多么痛苦,多么绝望!
然而这暴室离着熙螭宫那么远,虽然是同一座皇宫,却是天堂与地狱的距离,她再怎么哭喊,他也可能听得到。
到了深夜,林绰绰昏睡过去了,一条棍子从窗口伸进来,将门栓顶开了。
然后一个人影,两个人影,两个人影……悄无声息地钻进房间,摸到了床边。
林绰绰隐约感觉一双手伸进被窝,她迷迷糊糊地问,“玫瑰,是你吗?”
以前生病的时候,玫瑰总会时不时地过来,摸摸她的额头,帮她擦擦汗,掖掖被子。
……
“来人啊,救命啊,快来人!”林绰绰撕心裂肺的喊着。
守门的侍卫终于被惊动了,冲进院子,那群女人扔下她,一下子作鸟兽散。
可刚逃出门,就被侍卫抓住了,然后将她们推到地上,挥起鞭子抽起来,霎时院中又鬼哭狼嚎一片。
林绰绰战战兢兢缩在床上,一夜不敢合眼。
第二天,刚睁开通给的眼睛,一个嬷嬷在外面用力踢门,“新来的,起来干活了!”
林绰绰拖着痛楚的身子开了门,望着面前的嬷嬷。
“你有没有弄错,我带着一身伤也要干活?你知道我是谁吗?我随时会出去的。”
嬷嬷板着脸说,“我管你是谁,在这里一天,就是我的手下!”
上下瞥她一眼,“真是细皮嫩肉的,这点伤算什么,你看她们抽得皮开肉绽的,还不是在干活?只要进了这里,甭管你是腿断了手折了,只要有一口气,就要爬起来干!”
林绰绰到了这地步,也不得不低头。
她走到院中,嬷嬷将一堆被子丢进木盆,倒进一桶井水,“马上洗!”
这些被子当然不是主子娘娘的,而是一些有身份地位的公公的,上面一股子尿臊味。
林绰绰坐下,忍着恶心洗起来,忽然旁边一个女人泼了一盆水,污水溅了她一身。
“哈哈哈,你现在也臭了,皇上不会碰你了。”
“跟皇上睡过了不起啊,现在还不是跟我们一起干活?”
“我告诉你,不要幻想出去了,皇上那么多女人,过几天就会将你忘了。”
这群女人昨晚挨了打,内心更有气,变着法子折磨她。
孟白彤在门口看着,十分解气,回头去给太后请安,半路中遇到了沈晴嬅。
孟白彤将刚才的事讲给沈晴嬅听,然后说,“姐姐,你不知道昨晚上更惨了,她被一群女人强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