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擦了擦脸上的酒,脸色逐渐狰狞。
“臭女人,我弄死你!”
说完,一把抓起一只酒瓶子,恶狠狠地就要朝着宋南乔砸下去!
这时,一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怔了一下,刚一回头,便被沉重的一拳狠狠揍趴!
出手的是个高大的男人,黑墨镜,黑西装,一副保镖打扮。
“美女,我家老板请你上去。”
宋南乔芊眉微挑,循着黑衣保镖的视线看了过去。
二楼栏前的贵宾席上,托着红酒的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她收回目光,跟着黑衣人上了楼。
于情于理,也得道个谢不是?
楼上有几个年轻人,围坐在两侧,中间的主位上,便是邀她上来的男人。
他很帅,俊朗的五官透着十足的英气,配上一身白色高级手工西装,前襟口袋上恰到好处地点缀着一朵蔷薇花配饰,容貌出众,气质出尘。
男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音色清润。
“没受伤吧?”
宋南乔出奇冷静,“没有,谢谢。”
“那就好。”男人的眸子微微眯起了几分,温润一笑,“想不到,唐夫人居然会来这种地方。”
宋南乔微怔,“你认识我?”
“当然。唐夫人可是滨城市赫赫有名的大美人,我可是早闻芳名了,今天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说着,他微微欠身,亲自倒了两杯酒,端起其中一杯,递给她。
“相见就是缘分,赏脸喝一杯吧,唐夫人?”
宋南乔冷睨了一眼那杯酒,刚才喝下去的那些,现在正在她的胃里闹腾。
“谢谢,不想喝。”
显然是不肯赏脸。
男人倒是没说什么,可他身边的几个年轻人不干了,当即有一人站了起来。
“不识抬举!你知道我家老板是什么人吗?”
“阿威,没你的事。”男人挥了挥手,“你们下去吧。”
几个手下人闻言,都离开了。雅座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看起来,男人并没有生气,反而变得更加有兴趣,“那,不知唐夫人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奉陪。”
宋南乔巧笑嫣然,“来这里,当然是寻开心了。”
“真巧,我也是。”男人一双好看的眸子注视着她,精芒闪烁,“既然要寻开心,你看我怎么样?”
“你?”
“怎么了?”男人薄唇微微上扬,“唐夫人不是不敢吧?”
宋南乔借着几分醉意,缓步走到男人跟前。
她一手撑在沙发,一手大胆地扯住了男人的领带,微微倾身,注视着他。
“名字。”
男人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垂落下的一丝秀发,声音温润磁性。
“陆谦。”
“陆谦,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暧昧的姿势,暧昧的气氛。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被酒精染上几分红晕的美艳脸庞,气势凌人的样子,就像一个高贵冷艳而又性感的女王。
陆谦的眼神也变得暧昧了。
“遵命,我的女王大人。”
二人离席,乘电梯往大厦上层去了,八层,就是圣彼得三星旅店。
“叮”
电梯平稳地停在了八层,宋南乔与陆谦相携而出。
男人的手,很自然地轻揽住了她的腰肢。
她没有拒绝,红唇噙着淡意的笑,“我没见过你,你不是滨城的人。”
“我是。”陆谦比她高不少,清亮的眸子微沉,看着她诱人的脸,“之前一直在国外进修,刚回国不久。”
顿了顿,他饶有兴趣地又说,“我看过你在电视上的样子,你和你家先生还被选进了滨城市十佳夫妻toP榜,如果他知道你做这样的事……”
宋南乔停下了脚步,抬头望着男人俊朗非凡的脸。
缓缓伸手,玉指勾住了他那线条硬朗的下巴,美眸里,透着几分诱人的妩媚。
“既然寻开心,就不要说扫兴的话,如果怕了,还来得及,陆先生。”
陆谦眸色深情了几分,语气暧昧,“为了唐夫人,我愿意冒险。”
就在这时,身后,掌声响起。
“啪!啪!啪!—”
“唐夫人兴致真高啊。”
无比熟悉的声音,令宋南乔芊眉微蹙,冷冷回头看了一眼。
巧了。
唐竞泽。
西装革履的他,刚搂着一个妖娆的女人从客房里走出来,看着她,目光沉沉。
宋南乔觉得有些好笑。
没想到这都能碰上。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盛世年华这样极负盛名的娱乐场,对于向来喜欢花天酒地的唐竞泽来说,没准还是老主顾呢。
她很冷静,不疾不徐地回应了一句,“彼此彼此。想不到那三流小女星这么快就过了气,眨眼功夫换新人,唐先生胃口也不错。”
唐竞泽大方地揽着怀里的女人走过来,仿佛是故意的耀武扬威。
“胃口好,牙口更好,只是不论我身边的新人怎么换,也始终轮不到某些人。”
说完,唐竞泽深意的目光望向宋南乔,唇角微掀。
“你说呢?唐夫人?”
宋南乔撇了撇小嘴,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唐先生,别这么自满,你的宠爱,我还真不稀罕。”
一旁,陆谦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夫妻二人日常斗嘴。
现在,他可以确定一件事。
所谓的‘滨城市十佳恩爱夫妻toP榜’,就是个大笑话。
“对了,忘了介绍。”
宋南乔大大方方的牵住了陆谦的手,对他说,“陆谦,认识一下,这位先生就是我的老公,乖,和他问声好。”
陆谦微怔了一下,有点想要笑。
让他这个‘第三者’和她的原配老公问声好?
这女人……
太有意思了。
“唐先生,久仰你的大名了。”
唐竞泽冷睨着眼前无比淡定的男人,目光一沉,气势森冷下来。
“知道我是她老公,还敢打她的注意,哥们,你可以啊。”
“人人都有追求美好事物的权利。”看了一眼唐竞泽怀里的美女,陆谦淡笑道:“唐先生不也是如此吗?”
“好的很。”唐竞泽笑容渐冷,“接着说。”
“婚姻固然是神圣的,但唐先生自已都做不到忠贞,自已花天酒地,却苛求妻子安分守已,可就太不讲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