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礼脑筋一转,追问:“你是去找我,还是找我哥?”
谭琳儿嘿嘿一笑,“我身上不是还背着几千万的赌约嘛,你得为我加油啊,赢了你也有钱拿哒!”
薛嘉礼很是配合地跟着她一起笑。
他当然有钱拿啊,他哥承诺事成之后要给他开连锁酒吧呐!
这可真是三个人都皆大欢喜的局面啊!
“你去吧琳儿姐,我哥就在房间里呢,今天你必须给我搞定他!”
他酒吧的图纸都画好了,不能再等了!
谭琳儿握拳跟他来了个互相勉励的对击,“放心吧,等我好消息!”
就这样,薛嘉礼继续手舞足蹈地往楼下跑,谭琳儿则鬼鬼祟祟地摸到了薛承琛的房门口。
手里的酒毫不留情地往自己身上一泼,举起手来敲了敲门。
“咚咚。”
“薛承琛哥哥,你在吗?我是嘉礼的好朋友谭琳儿。”
一直等在门口的薛承琛克制地握了握拳,过了会儿才为她开了门。
谭琳儿看到门打开后出现的颀长身影,瞬时换上一脸灿笑。
“承琛哥哥打扰了,我的裙子不小心被酒泼到了,房间里的热水器不能用,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浴室吗?”
谭琳儿自知这个借口很冒险,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今天就是要豁出去了。
为此她还特意穿了一条白裙子,迎合他的纯情口味。
好在薛承琛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很反感她的请求,很快就微微侧开身子允许她进房间里来了。
房门关上,谭琳儿捏着手机的手都紧张得小幅度颤抖。
薛承琛从衣柜里拿出一条睡袍递给她,“去里面洗一下吧。”
谭琳儿接过睡袍,小声嗫嚅着回:“谢谢你,承琛哥哥。”
浴室的玻璃门关上,谭琳儿长舒一口气。
最难的一关过了,剩下的只要搔首弄姿拍拍照就任务完成了。
浴室水声响起,淅淅沥沥暧昧至极。
薛承琛坐在笔电前,面对着密密麻麻的数字报表,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此时,他渴望多年的女孩就在那扇玻璃门后,赤裸着身躯接受洗礼。
而他……
却可耻地有了反应。
薛承琛试图控制自己的思绪不要太过卑劣,但那抹曼妙的曲线依旧萦绕脑海,久久不散。
谭琳儿洗得很快,洗好澡后又拿着手机对着自己拍了几张湿发照。
打成缕的湿发下,睡袍上的黑字8801隐秘又引人遐想。
头发吹干一半,谭琳儿从浴室中出来。
趁着薛承琛没留意,拿着手机将他的背影容纳进镜头,又拍了几张“合照”。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有湿发和睡袍加成。
谭琳儿翻了翻拍好的照片,满意地翘起了嘴角。
这次她赢定了!
“承琛哥哥,浴室我用完了,谢谢你的帮助,我先回去换套衣服,打扰了。”
谭琳儿一秒切换成小白花人设,说话语气青涩得不行。
薛承琛转头向她看了一眼,眸底情绪晦暗不明,只回应一声冷冷清清的“嗯。”
谭琳儿腼腆一笑,转身毫无留恋地就往门口走。
薛承琛状似不在意般继续处理工作,心里刚数到三就听到谭琳儿疑问的声音传来。
“诶?这门怎么打不开?”
金属攒动的声音不断传来,谭琳儿握着门把手使劲儿推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真是见鬼了。
本来借浴室已经够冒险了,现在门坏了算怎么回事?
别说薛承琛了,现在她都有点怀疑这房门锁是不是她为了制造绯闻,自己故意弄坏的。
还有比这更说不清的巧合吗?
多次努力无果后,谭琳儿皱眉讪笑着转过身来,直直对上了身后向她凝视过来的薛承琛。
“承琛哥哥,这门怎么坏了?我进来的时候还没事的。”
薛承琛声音浅淡,“不是你弄的。”
他分明说的是个陈述句,她也知道门锁坏了与自己无关,但听完这话还是一脸心虚。
“那我叫人来修一下吧。”
谭琳儿抱着被酒泼脏了的裙子往床头走,拿过床头柜上的一本小册子翻出了服务电话。
“你好,我房间的门锁坏了门打不开,麻烦找人过来修一下。”
电话对面是一个温柔的女声。
“小姐您好,很抱歉给您带来了不满意的旅行体验。”
“修理师傅开tຊ船时没来得及上船,我这边现在联系一艘快艇送他过来为您修理门锁,预计需要三到五个小时。”
谭琳儿懵掉,“三到五个小时?那……”
她的男团秀怎么办?
薛嘉礼应小姐妹们的请求,斥巨资请的国际男团来展示肌肉,千载难逢的视觉盛宴啊!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谭琳儿欲哭无泪。
“很抱歉,是我们服务不周,我们会尽快安排修理师傅上门的。”
“那好吧。”谭琳儿哭丧着脸挂掉电话。
转过身来又换上一副笑脸,“承琛哥哥,那个,有点巧啊,修理师傅没来得及上船,现在赶过来要三到五个小时,我还得在你这待一会儿。”
谭琳儿面上憨笑,心里尴尬得要死。
疯狂吐槽他买的这是个什么破游轮,旅行第一天就坏门锁,还好死不死碰上这么尴尬的时机。
没看上男团秀就罢了,搞不好还踩他雷点上了。
万一他因此对自己有了不好的看法,以后不给她传绯闻的机会那就得不偿失了。
失策,失策啊!
谭琳儿心中思绪横飞,薛承琛只是随意听了两句,就应道:“我知道了,你站累了可以躺下休息一会儿。”
谭琳儿一喜,“谢谢承琛哥哥,你真好。”
薛承琛坐回笔电前工作,时不时会传来一阵连续整齐的打字声。
谭琳儿抱着裙子坐在床边,灰心丧气地跟宋希抱怨刚遭遇的不幸,顺便让她等会儿多拍几张男团照安抚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斗志昂扬地把在房间里拍好的“绯闻照”发出去后,谭琳儿百无聊赖地靠坐在床头,一边和宋希闲聊着,一边苦苦等待修理师傅的到来。
没一会儿手机没电,酒劲上头,就四仰八叉地睡倒在床上了。
薛承琛的资料勉强看了三分之一,心思全在床上的女孩身上。
连续十几分钟听不到响动后,薛承琛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她身下的睡袍凌乱,双腿岔开。
若不是腰间带子系得紧,怕是一整个人就要从睡袍里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