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玩味。
他意味深长地道：“是看见嫂子的时候吧？”
斐云中抿唇：“是。”
林之越忍着没有笑出来。
他掩饰一般抵唇咳了一声：“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喜欢上嫂子了？”
斐云中眼皮一颤。
他很想说不可能，但张嘴又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沉默良久，他开口：“我很凶吗？”
叶书怡刚到上海跟他接触的时候，根本就不敢看他。
这些他都注意到了。
大概是年纪轻轻就坐上高位，为了压住手底下那群人，他总是要表现得很凶，久而久之，他很平常的表情也显得有些严肃了。
林之越想说实话又怕挨打，哼唧了半天：“是有点。”
斐云中眉头一皱：“怎样能讨她开心？”
林之越挪过来，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当天晚上回去，斐云中就冲叶书怡道：“明天我接你下班，去个地方。”
婚礼之后到现在，叶书怡其实觉得，他们虽然躺在一张床上，但感觉也不太像是夫妻。
这也是斐云中第一次说要接她下班。
这并非什么大事，她就没拒绝：“好。”
斐云中默了一瞬，又道：“穿好看些。”
平时叶书怡已经足够好看，但是林之越说了，约会这种事情，还是很重要的。
叶书怡只以为他是要带自己去什么场合，也没问：“好。”
翌日下班。
叶书怡走出报社，一眼就看见了停在不远处的红旗车。
斐云中正站在车边看着报社的方向，见她出来，便抬腿走了过来。
她今天特意穿了之前他给自己买的裙子，头发也做了打理。
小脸略施粉黛，嘴唇上涂着口脂，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
斐云中走到她身边，眼神突然不知道往哪放了：“咳，很漂亮。”
叶书怡微微一笑。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紧张，攥着手：“我们走吧。”
叶书怡千想万想，也没想到斐云中带自己来的，居然是电影院。
他像是没有看见她的狐疑：“我们进去吧。”
来都来了，她便直接走了进去。
斐云中稍微落在了她后面。
坐在影厅中，他递过来一盒爆米花和一瓶汽水。
叶书怡抬眼看着他，此时，影厅中的灯光刚好暗了下来。
荧幕的光打在他的脸上，照得他眼底发亮。
叶书怡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她眨眼，镇定地接过：“谢谢。”
看完电影，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之后。
现在的晚上有些微微的凉，出了影院，斐云中默默将自己的军装外套脱下，披在了她的肩上。
“今天你开心吗？”
他刻意柔和了脸部曲线，叶书怡有一瞬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不过，她立刻就意识到了他的心思。
她憋着坏心思：“当然开心，我今天转正了。”
斐云中一愣，眼中出现了几分失落。
“转正了，是挺好的，那今天的电影……”
叶书怡看着外面当街拥抱的情侣，不等他说完，便上前一步抱住了他。
斐云中浑身一僵，还不等他做出反应，她已经松开了他。
“电影也很好看，斐云中，谢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