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胡婉因
简介:“这策略嘛,你看,江海和虎子他们明显比你们俩个子大力气大,对吧,硬拼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是不是?那么,像你们今天其实是有两套方案可以执行的,第一套是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往我身上扔稀泥,我不搭理你,只要哪天他落了单,就一定不能放过他。”给两兄弟一人喂了一口粥,胡婉继续说:“第二套就是跑,你扔我稀泥,好!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扔你稀泥,我扔完就往家跑!”“娘以前不是总是教我们不要惹事吗?娘说我们把别人打坏了咱赔不起。”江河眨着眼睛,好奇地说。
处理好了江海的伤口,胡婉背着江海回了家。给他们擦干净了脸上,禅掉身上的灰,又端来香喷喷的碎米粥喂他们。
“娘,你真的要收拾江伟和小虎吗?”江海问。
“当然了,不过要找机会。”胡婉说。
“对了,娘刚才在医生叔叔面前表扬你们呢,是因为你们兄弟俩齐心团结,值得表扬。但是打架呢,还是要讲究点策略的对吧,不能硬打蛮打。”胡婉忽然想到,教孩子可不能盲目表扬和教唆,得让他们分清楚利弊。
“我们要怎么讲策略呢?”以前娘可是从来没有给他们讲这些新词的,两兄弟瞪大眼睛同时问。
“这策略嘛,你看,江海和虎子他们明显比你们俩个子大力气大,对吧,硬拼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是不是?那么,像你们今天其实是有两套方案可以执行的,第一套是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往我身上扔稀泥,我不搭理你,只要哪天他落了单,就一定不能放过他。”
给两兄弟一人喂了一口粥,胡婉继续说:“第二套就是跑,你扔我稀泥,好!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扔你稀泥,我扔完就往家跑!”
“娘以前不是总是教我们不要惹事吗?娘说我们把别人打坏了咱赔不起。”江河眨着眼睛,好奇地说。
“娘以前糊涂,总以为退一步海阔天空,现在娘明白了,退一步有些人只会得寸进尺。所以,娘以前教你们的都不作数,现在教的你们却是要牢牢记住。”都是原主性格软弱,把孩子教成两个小受气包。
父母是孩子最大的底气,只有父母给足了孩子爱,那么孩子在外面才有勇气有志气。
喂完孩子,又给江水平留了一碗,自己只舔了一点锅底,吃了几口马齿苋,算是吃过了早饭。
检查了一下江海的伤口,纱布包的挺严实,看来江海并没有乱动。特意叮嘱江海千万不要下床,看两兄弟听话地在床上玩着弹弓,胡婉放下心来。
两个孩子真是越看越喜欢,过分的瘦小只是因为营养不良,发育迟缓,假以时日,定能长回来的。
江水平分的茅草房是一个三间小院,地基是稀泥各稻草垒起来的,房顶上铺着茅草,一旦刮风下雨家里根本就不能安生。
院子外面是枯树枝围成的篱笆,小院里什么农作物也没有种,在农村,原主这样的,也算是懒到了极致,无怪乎遭遇厌弃。
院子里杂草落叶,还有乱七八糟的杂物枯树枝堆得到处都是,只有中间进出小院的一点地方才能下脚,其他地方真是不忍直视。
胡婉挽起袖子,开始整理院子,先是清理杂草杂物,再把枯树枝全部砍成柴火堆到厨房,再把篱笆修剪整齐,最后再把落叶灰尘一扫,整个院子就显得焕然一新,空气中也没了之前的那种怪味。
眼前的场景,胡婉满意极了,在前世,好多人都想到农村去,弄一个小院,种一块小地,养一些小花,此刻,她不正享受着这些么?
忙活了这么久,也没听到两个小家伙吵架,屋里出奇地安tຊ静,难道两个小家伙睡着啦?
胡婉不放心,决定进去瞅瞅。
走到房门边,竟然听到两个小家伙在谈论自己。
“哥,你说娘怎么跳河之后就变好了呢?我不是在做梦吧?”江河的声音脆生生的,听得胡婉真想进去抱着他猛亲两口。
“我也不知道,我也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江海才大几分钟,语气就显得出奇的老成。
“真希望娘永远都这样好,爹也不要再出去,我们一家人天天都在一起,就像江伟哥哥和小虎家那样。”江河说。
“爹要是不出去的话,婆婆就要来逼爹爹了,你还想让爹在家吗?”江海说。
“唉......”江河竟然还叹了一口长气,顿了一会说:“那爹还是出去吧。我可不想爹被婆婆骂。”
听了两个孩子的谈论,胡婉高兴极了,看来两个孩子这是已经喜欢上自己了,虽然江河还是话不多,但是能听到他对自己的认可,也是个不错的进步,相信假以时日,他也会和江海一样,变得活泼开朗起来,并且和自己无话不谈。
进屋看了看江海的伤口,发现被纱布包着的地方好像比之前更红更肿了,怎么?这是没有消好炎吗?还是因为纱布包得太紧?胡婉一时也想不到是什么原因。忽地想起自己五岁那年也是伤了脚,父亲带自己到医院处理了伤口,可精通中医的外婆看到后,说天气热伤口不能密封着,得敞开。并且给自己弄了点三七叶,敷了才一会,伤口就消肿了。
想了想,她给江海松了纱布,并嘱咐他千万不要碰到伤口,然后到村西边的柴山上找草药。
前世,胡婉去外婆家玩的时候,喜欢翻看外婆的中医书,在上面学到了不少好土方,只是江海突然受伤,把她吓坏了,她都忘了自己也差不多算是半个医生的这个事了。
柴山是一块丘陵似的荒地,里面有很多野菜,原主之前总来这里挖野菜,印象里,柴山上有不少药草,胡婉找了不多时,就找到了几棵三七草,另外还看到有车前草,蒲公英,地榆,白茅花等,她欣喜地 采了一大堆抱回了家。
到家后,先摘了几片三七叶子搓出了汁,然后敷在江海的伤处,再用纱布略作固定,陪两个小家伙坐了会,又去把那些药草洗净了在院子里晾晒好。
做完这些活计,胡婉又把屋子里面清理打扫了一遍,这样屋子虽然条件简陋,但是看起来也是井井有条,干净利落了。
家里连个像样的衣柜都没有,全家人一年四季的衣服加起来都才七八套,全部胡乱堆在房间一角的一个歪歪斜斜的旧桌子上。胡婉一一打开看了看,那些衣服没有一套是像样的,不是破的就是旧得都看不出原有的颜色了。
胡婉摇摇头,心里越发恨江水平。
这样的草包男人,自己吃苦受罪倒也罢了,怎么忍心让孩子也遭罪,真是白瞎了那么好的皮囊!
再好的皮囊,没有一点家庭责任感,没有一点男子汉应有的气概,那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