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两人的衣物散落了一地。
沈礡的吻从唇一路下滑。
窗外繁星点点,窗内喘息声此起彼伏。
叶清茗这才知道,原来摄影师的体力这么好。
与此同时,万濠酒店豪华行政套房。
何怜推门而进,刺鼻的酒味钻入鼻腔。
自从乔延年在老宅跪到昏迷,乔延年和乔家的关系就更僵了。
住院治疗的时候,乔父和乔母甚至没来看过一次。
只有何怜放不下他,日日看望。
可乔延年对她的态度还是冷冰冰的。
这次乔延年来南城谈合作,何怜也跟了过来,就是想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
看着房里堆砌着各色威士忌的空酒瓶,何怜心头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慌忙寻找乔延年的身影:“阿年?”
风吹过,扬起露台的窗帘。
乔延年赤脚站在露台上,手上拿着没喝完的威士忌。
何怜心中一紧,快步上前,伸手就要去夺手中的酒。
“阿年,你胃不好,别喝了。”
拿酒杯的时候,何遇到了乔延年的指尖,很凉。
乔延年没松手,死死攥着酒杯:“也就只有喝醉了,才能在梦里见到她。”
夜风吹在何怜的身上,刺骨寒凉。
何怜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强硬地夺过,重重放在桌子上。
“乔延年,你要把自己折腾到什么地步才甘心?”
“你膝盖才好,医生特意交代,让你少走路多休息,你充耳不闻,落下后遗症。”
“现在你开始酗酒,难道还要把自己的肠胃搞废了你才安心?”
“你现在做这些,什么都弥补不了,你睁开眼看看啊,在你身边的一直是我!”
说到最后,何怜的话语已经带上哭腔。
她真的好不甘心,为什么明明结婚,两个人却越来越远?
为什么中间始终隔着一个沈星怜?
乔延年最先爱上的明明是她!
乔延年醉眼朦胧,脑袋阵阵发晕。
“闭嘴,我没兴趣听你的哭诉。”
何怜脸上一片冰凉,心脏阵阵刺痛。
她浑身发颤,崩溃大喊:“乔延年,当初是你追我的!”
“我为了你离婚,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乔延年耐心耗尽,直接拽着何怜推出门:“滚。”
何怜愣愣地站在门外,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半晌,她擦干眼泪,直接去理发店,将头发剪成了沈星怜的样式。
再次来到酒店房门口,何怜直接脱了外套丢在一旁。
里面的白色长裙,像极了沈星怜的风格。
她不确定醉酒的乔延年会不会认错,但她别无他法。
敲门之后,房门很快开了。
乔延年将何怜紧紧抱在怀中,像是要将她揉入血肉中一般。
“你终于舍得见我了,阿怜。”
他拉着何怜进来,轻轻拭去她的眼泪,有些心疼。
“别哭了,阿怜,我会心疼的。”
何怜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她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情绪。
是感慨太久没得到乔延年的温柔,还是为自己迫不得已替身的悲哀。
她吻住乔延年的唇:“是我,我是阿怜。”
乔延年呼吸灼热,翻身将何怜压在身下,翡翠眸中难得流露出几分温情。
只是那温情,却并不属于何怜。
“沈星怜,别再离开我了。”
何怜浑身冰凉,用尽所有所有的力气,才从喉咙挤出一句干涩的话。
“乔延年,我不会离开你,你也别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