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霓裳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江叙白。
月色将她的眸子照得晶亮,她的眼泪在里面转了转,无声淌了下来。
这女人,真是扫兴!
江叙白恼怒地松开她的下巴,却依然禁锢着她的身体,“哭什么!”
她死死咬着嘴唇,半天挤出一句,“你在侮辱我。”
江叙白略为震惊,“你是修女吗?这叫侮辱?”
这事如果交待沈安可去做,她会激动得哭起来。
眼前这个女人,就这么不知好歹吗!
他眼底无奈又好笑的神情憋了憋,到底忍了回去。
侮辱就侮辱吧,反正他也不在乎她怎么看他。
“即然你知道是侮辱,就乖乖地受辱吧!”
沈霓裳的心情,比下十八层地狱还难奈
……
事后,沈霓裳躲进卫生间,在里面哭了好久……直到听见外面的门开了又关,她才又洗了洗脸出去。
可出乎意料的是,江叙白并没有走。
而是房里多了一个人,沈安可。
沈安可与江叙白并排站着,见沈霓裳红着眼出来……顿时明白这房间里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使劲挺着胸,让自己的醋意顺了下去,讨好地说,“姐姐,我已经回家和妈说了你的事,妈说,就算离婚了,你也是沈家的女儿,家里随时等着你回去。”
沈霓裳冷哼一声,瘆人地一笑,“那你替我谢谢妈,我也长大了,以后该轮到我为妈每天热一杯牛奶了。”
沈安可不安地搂着江叙白的胳膊。
沈霓裳看都懒得看一眼,她揉揉头,“我该睡了,你们请吧。”
沈安可站着没动,乖巧地看着江叙白,“叙白,要不等我姐出院,直接就接回我家吧,省得来回折腾麻烦。”
江叙白看着她那张脸,不知为何就看出了一脸的贪得无厌。
他一直是喜欢沈安可的,无论优点缺点都喜欢。
可这些天为什么总觉得她一言一行都变味了呢。
他将她的发丝拢向耳后,毫无感情地说,“安可,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离婚?”
沈安可傻了。
她为今天傍晚的事做了那么周密的计划,让江叙白离婚是她胜券在握的事。
怎么,他就不按常理出牌呢。
她语塞,江叙白又问一句,“你就那么急着做江家的少夫人?”
“我当然没有。”沈安可拖着他的手摇了摇,“我才不在乎什么名份不名份的,我爱你,你也爱我,这就够了。”
江叙白将身子从窗台前立起来,甩开沈安可的手兀自走向门口,“那就这么着吧。”
这么着,是什么意思?
沈霓裳和沈安可同时愣在那里。
沈安可率先反应过来,狠狠瞪了沈霓裳一眼,低声咒骂道。
“如果我是你,我早就去死了,你怎么还不死!”
沈霓裳也明白过来江叙白没有离婚的打算。
见沈安可气急败坏,ʟʋʐɦօʊ她心情竟大好起来。
她挑着嘴角笑了笑,“同感,如果我是你,布了这么多局都没嫁进江家,也早就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