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莞被季慕白这直白的表达噎了一下。
虽然这对于季慕白来说的确是句实话，但这样直白的轻贱表达依旧让桑莞顿了顿。
“你昨天受伤了吗？”不等桑莞回答什么，他又接着问她。
“嗯。”桑莞如实以告，“有一点撕裂伤。”
“嗯，不严重就好。”
季慕白随口说道：“好好休息吧。”
这话状似关心，但男人之后又提了一嘴会让财务快些打款。
桑莞意识到，季慕白大抵是想用这笔钱做为她昨天受伤的补偿。
他们一人给予一人拿取。
你取我得，交换得清楚明白。
……
桑莞也想好好修养一段时间，但紧迫的订婚日期显然不允许她这么做。
短短几天出现在季慕白身边的女人就那么多，她也只能抹了药后就赶忙回归贺氏的岗位，尽力在季慕白面前刷存在感。
正常来说实习秘书能见到总裁的机会并不多，但桑莞现在是季慕白“传闻中”的外甥女。
在递交一些可能会挨骂的文件时，总助都会让她去，而季慕白也确实不骂她——毕竟桑莞在名义上只是个实习生，气冲着她撒毫无意义。
众人对桑莞和总裁的裙带关系更深信不疑，她偶尔自由进出总裁办公室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只是说来也奇怪。
桑莞回来上班的第一天就发现，季慕白还在用着她遗失的那枚便宜打火机。
注意到这点的也不止她一个人，还有办公室的其他人员。
“贺总换火机了吗？”
“这款没见过啊，是什么牌子的？”
一个身价过亿的掌权人，不用Zippo不用其他奢侈品，随手拿出的是一个黑色塑料壳的火机。
当然，没人会觉得季慕白用这样的火机很廉价。
办公室内部反倒是引起了一阵讨论，大家都纷纷试图搜索季慕白用的是哪个奢侈品牌的东西。
桑莞有口难言，她真想告诉他们，那就是她在酒吧随手买的。
充其量也就是颜色比较特殊。
只要五块钱而已。
她还觉得买贵了呢。
……
办公室的搜索最后没有结果，唯一和贺总裁手里那枚火机同款的来自某电商平台。
三块钱一个，不能再贵了。
众人纷纷觉得不可能，季慕白从没有随便用火机的习惯。
最后大家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趁着众人议论的时间，桑莞又到办公室给季慕白“送文件”了。
这文件当然只是个借口。
两人本就不纯洁的关系在办公室也纯洁不到哪儿去。
合身的OL装，黑色丝袜下笔直修长的双.腿，很普通的办公室打扮，但衣服穿在桑莞身上却依旧难掩好身材。
她坐在他腿上，他状似还有良心地问道：
“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嗯……已经不太痛了。”
话音还没落完，她就淹没在他的唇齿里。
这之后几天两人也免不了那档子事。
桑莞到这儿来，目的性很强，做的事自然也都是讨季慕白欢心，尽力能与季慕白拉近距离的。
季慕白对她也还在新鲜感期内，很是热情。
桑莞几乎不知今夕是何夕。
桑莞除了陪他睡，空闲时也会完成公司交代的任务，做做表格与数据统计之类的。
不谈私情，桑莞的工作其实做的很不错。
表格与数据都统计得规整准确。
但季慕白见她在做公事上那样努力认真，似乎还觉得好笑：
“你可以拒绝做这些的。”
他的手落在她光洁漂亮的锁骨点抚。
暧昧之意不溢于表。
桑莞懂他的意思。
大抵他是觉得她到这儿来的“使命”就是陪睡，干正经工作这种事，以色侍人的她是可以不做的。
桑莞知道他的意思，但还是摇了摇头，坚持道：
“我想多学点东西，做这些工作也不是什么坏事。”
贺氏的实习机会对于普通大学生来说也是一职难求。
桑莞不觉得干工作有什么不好。
季慕白此时正拄着下巴懒散地看她，听到她这么说，男人的目光倒是有些变化了。
有些刮目相看的模样。
“不愧是小柚子，挺有上进心。”
花花公子的夸奖就像街上摊贩随口叫的帅哥美女。
他夸了桑莞也就听着，但没放在心上。
……
时间一晃而过，桑莞接到温家的电话，让她去试穿后天的订婚礼服，晚上还有一顿和乔家订婚前的最后一次聚餐。
这通电话打来的时候，桑莞正在季慕白的车上。
听桑莞说起订婚礼服等事宜，坐在她身旁的季慕白也并没太大反应。
挂了电话，桑莞的嘴角都快撇到了座位底下去。
不用想，她这模样很大程度上是做给季慕白看的，她对这事很烦不假，但她最大的救命稻草是季慕白，季慕白可千万不能忘了她的苦处。
多做出悲苦的样子，季慕白帮她的几率才越大。
“你这嘴角再往下撇一些，都可以晾衣服了。”
季慕白打趣她，说她的嘴像弧形衣架。
狗男人，她在心中暗骂。
你的嘴才像衣架，全家都像衣架。
“我后天就要订婚了。”桑莞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嗯。”
季慕白仿佛不吃她这一套，手指只抚着她精致漂亮的下巴，没往下接茬。
桑莞剩下的话只好都憋在了心里，也不好直说。
季慕白没在意她一脸悲苦的模样，男人的手只落在她白皙的后颈，再到那精致却略显瘦弱的蝴蝶骨。
此时送桑莞回家的车子停下。
外面还是顾青青家那个名贵小区。
“其他男人帮不了你吗？”季慕白却突然开口。
“？”这把还沉浸在失落中的桑莞说得一愣。
季慕白的目光扫过窗外一看就富丽堂皇的小区大门。
“这儿的房子一平几十万，且房型只有别墅，最便宜的房子也得千万起，买房前还得验资过亿，怎么，你住在这的相好都帮不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