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朝朝没感觉到痛,压在一个结实的胸脯上。
就是有点懵,还没反应过来就扑下去了。
谢祁一整个面部扭曲,身体在地面那一瞬间那叫一个酸爽啊。
“嘶,我的腰。”
“痛痛痛。”
一阵鬼哭狼嚎的,把阮朝朝吓一跳想起来一撑着他身体借力结果这地滑扶起来又滑下去了。
直接一个双重连环击,谢祁表情一整个痛苦。
“不是阮朝朝你故意的吧。”
天地良心她发誓还真不是。
她起来两三次结果这地滑好几次都站不起来,动作重复似谢祁觉得她故意的也难免。
试了几次把自己逗笑了,阮朝朝笑个不停累了原地休息。
阮木木走近就看到两人一个平躺在地面。
一个想爬起来在原地扑腾结果打了几次滑都没爬起来累了直接趴谢祁身上的阮朝朝。
他憋笑,“不是你俩这干吗呢?”
“原地摆烂。”
“行你们继续,我忙去了。”
松弛感十足,反正这样的场景也不是见一次两次 了,身为一个合格的弟弟已经适应了。
况且他手里戴着手套还挺脏的,还真没办法伸出援手。
阮朝朝笑个不停,断断续续的都有些破音,谢祁一开始还吐槽她,结果听着她的笑声跟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是阮朝朝,你笑个没完了,快起来啊。”
“是我不想吗,笑得没力气了。”她说话都有些破音。
“不笑了不笑了,我缓一会。”
她安静下来后,谢祁想起来结果动不了。
两个贴得很近,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抬眸看见阮朝朝的睫毛因为笑眼微微弯遮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像把扇子似的很好看。
莫名的感觉心跳加快了跳动的频率,耳根子一热有些不自然的别过视线看地面。
闷声,“你好了没快起来。”
肯定是阮朝朝压得他都觉得喘不过气来了。
阮朝朝缓了一会,也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再次撑在他的胸脯借力起来,谢祁被他按住的瞬间微微蹙眉吃痛的嘶一声。
这次有了先前的教训,她慢腾腾的站起来倒是没再像只打滑的鸭子一样在地面扑腾了。
“我发誓真不是碰瓷,这地真挺滑的。”
阮木木戴着手套将裹好粉的鸡腿下油锅里炸,眼角余光望向这边。
“那也是人们进来之后洗东西滴水在上面才导致地板湿滑的。”
自食恶果了不是。
谢祁从地面起来,衣服都湿了一大半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扶着腰有些吃痛的吸口凉气。
“你还笑,我这腰要是废了有你一半功劳。”谢祁有些幽怨的盯着旁边还在笑个不停的阮朝朝。
被点名后阮朝朝觉得人家现在确实也挺惨的,关键自己还把他当成人肉垫子了就收敛些呗。
奈何这嘴角是压也压不停,把今年的伤心事都想了个遍这眉眼反而因为憋笑越来越弯。
“我没笑啊,我就是眼睛跟嘴巴抽筋了。”
“你看你摔得不轻啊,快去收拾收拾洗个澡吧,看在你是个伤员的份上大不了一会我洗碗。”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耍赖阮木木给我做证。”
谢祁一听不用洗碗来劲了,还拉上阮木木给他当见证者,免得一会阮朝朝耍赖。
这两天在家每次都是他洗碗,每次猜拳都输见鬼了不是。
“OK。”阮木木主打一个帮理不帮亲,公平又公正。
阮朝朝双手环胸倚在门框上,懒懒的掀起眼皮。
“你们说得我人品很差似的,我信用有这么差吗?”
她这话一说两人同步点头。
“在外面不知道,对我们没有信用可言。”
谢祁记得清清楚楚,“八岁那年放学回家路过小卖铺时你说请我吃雪糕,没带钱回去拿了,结果我等了一个钟你都没有来。”
“回到家一看,你人搁院子那捧着一个大西瓜吃得正香。”
“一问为什么没来,你说回家的时候阮奶奶说要去买西瓜你跟着去了。”
“完了还跟我炫耀你砍价厉害,唯独没记住起是谁说要请吃雪糕让我在那等着的。”
突然被指责但阮朝朝压根不记得这事了,突然觉得记性差不是什么好事。
她摸摸鼻子讪讪笑了笑,“你等了一会见我没回来就应该回去了啊,还傻傻的等这么久。”
“还有tຊ我七岁那年爸妈不在家留了饭,咱俩吃完后老规矩猜拳谁输了谁洗碗,早上跟中午你都输了,还说让我洗了请我吃辣条。”
“结果你出去买辣条半路回来就吃完了。”
阮木木说起这事还有些无语,这姐绝对是亲的没疑问的。
她当时就记得她出去买辣条了,但是忘记是给谁买的了。
阮朝朝有些理亏,面对二人的质问脑子里飞速转了八百回。
“那不是当时你还小,爸妈说了不能给你吃太多辣条所以我才以身犯险将这些垃圾食品消化了。”
好像确实有这个事,她当时拿零花钱去买辣条来着,然后回来的时候看着手里的辣条就顺手打开吃了,越吃越觉得不对劲。
但是越吃越香,摇头晃脑的一蹦又一跳的回家。
回了家就看到阮木木看着她手里的空辣条袋从期待的笑容涮的一下就变成鬼哭狼嚎。
嚎得可大声了,她哄了好久这家伙都不肯停就叉着腰板着脸一副小霸王的模样让他别哭了。
现在想起他憋着眼泪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可怜。
这是能笑的吗?
不能。
所以她真的把这辈子的伤心事都想了个遍,嘴角的笑意还是憋不住,没办法她这辈子的伤心事加起来好像也没几件。
阮木木:“……”
他差点就信了她的鬼扯。
无解,谁让她摊上个这么不靠谱的姐姐呢。
“行了你们快出去了,一会弄好了叫你们。”
本来还指望着两人厨艺不行至少能帮着打打下手吧,现在看来全是帮倒忙了。
两人不给他添乱就是帮他最大的忙了。
“行行行,我这就滚出去看电视。”
谢祁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一脸嫌弃,“我上去洗个澡。”
两人出去之后只剩下阮木木一个人在里面忙碌。
有条有理丝毫不慌不忙动作流利的将炸得金黄色的鸡腿翻了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