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陵钰
简介:“臣有罪!当日徐姑姑说头面蒙灰、缺少阳气,需要拿出去晒晒,臣觉得有理就同意了,因为相信徐姑姑的为人,臣后来并未追踪头面是否入库。这才让头面流落在外,臣有罪!请皇上、皇后娘娘责罚!”梅姑姑确实是个老实人,直接就把实情说出来了,连一点为自己开脱的说辞都没有。糯米团子看着老实人梅姑姑,突然想到人间有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彫若是梅姑姑今日因头面被盗而受罚,那也是自找的,谁让她过于信任别人呢?
渝帝看着被闺女“冤枉”的爱妻,想笑又不敢笑,萧皇后瞪着偷偷看热闹的渝帝,用眼神警告他:不许笑,现在罚你跟闺女说实话!彫
强压下心中的笑意,渝帝清了清嗓子,开始“自言自语”:“其实那套红宝石头面毁了就毁了,也没什么,咱们钰儿的嫁妆可是历经了四代帝王,准备了三百多年呢!”
【什么意思!?偶的嫁妆竟然从三百多年前就开始准备???那里面岂不是有很多老古董?那偶戴着古董出嫁,岂不是要被笑话死!呜呜呜呜呜——偶不要偶不要偶不要——呜呜呜呜呜——】
听完渝帝的“安慰”后,糯米团子哭得更厉害了,萧皇后看着一脸无语的大猪蹄子,心情大好:嘿嘿!真是风水轮路转,让你嘚瑟——让你嘚瑟——让你嘚瑟——
可是乐归乐,闺女还是要哄哒~
“皇上,听说当年大渝开国的老祖宗,特别渴望有个女儿,所以把从各个地方搜罗来的奇珍异宝全都放进了‘公主阁’,象征公主的嫁妆,有这回事吗?”
“皇后说的没错,‘公主阁’是历代帝王专门为大渝的第一位公主存放嫁妆的地方,里面有无数奇珍异宝tຊ,比朕的珍宝司还要多上许多呢!”
【噢?真的?偶真有介么多嫁妆?比珍宝司里面还多!】彫
【耶耶耶——偶要去看嫁妆——偶要去看嫁妆——偶有好多好多宝贝——】
糯米团子一高兴,瞬间止住了哭声,还用五音不全的小嗓子哼起歌来,弄得帝后两人哭笑不得,真不知有个财迷闺女到底是好还是坏。
下方的一众贵女也被小公主的魔幻“形态”逗笑了,原来小婴儿真的是一秒变脸呀。
“咳咳,虽然钰儿不缺嫁妆,但若是真有人惦记上宫里的东西,监守自盗,朕也决不轻饶!”
渝帝方才把闺女弄哭了,此时开始“戏精”附体,痛心疾首地呵斥偷盗之人,顺便在闺女面前刷刷好感。
萧皇后在心底翻了个大白眼,这大猪蹄子还真是时刻不忘“好爹”人设,任何机会都是逮着就上。
“报——珍宝司梅姑姑带到。”彫
“珍宝司梅佑娘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今日找梅姑姑前来,是想请梅姑姑辨认一件器物。”渝帝拿起红宝石发簪,示意梅姑姑上前。
“这是?”
“朕记得当年南洋进贡过一套红宝石头面,是由姑姑收入库房的,那这根簪子,可是一起收入的?”
梅姑姑接过发簪,将它举在头顶仔细看了又看,当目光落到簪尾的小小标记时,突然开口道,“臣确定,这就是当年那套红宝石头面里的,这簪上的标识,是臣亲自刻上去的。”
“只是,这根发簪怎么会在这里?”梅姑姑盯着簪子,似乎有难言之隐。
【梅姑姑倒是个老实人,就是太容易被骗了,其实徐沁蕊从珍宝司带走头面,是需要梅姑姑同意的。】彫
【徐沁蕊说头面常年在库里,宝石的光泽度不如以往,说想趁着天气好,拿出去见见太阳。】
【这个理由一听就很扯蛋吧,可梅姑姑偏偏就信了,而且自徐沁蕊拿出去后,她再也没过问此事,说起来,被盗的事她也有责任呢。】
“怎么?”萧皇后一边“明知故问”,又一边“潺潺引导”,“梅姑姑有话不妨直言,不瞒姑姑,那套红宝石头面失窃了,可这根发簪却出现在郑小姐的头上,本宫和皇上怀疑,珍宝司里有人监守自盗。”
“臣有罪!当日徐姑姑说头面蒙灰、缺少阳气,需要拿出去晒晒,臣觉得有理就同意了,因为相信徐姑姑的为人,臣后来并未追踪头面是否入库。这才让头面流落在外,臣有罪!请皇上、皇后娘娘责罚!”
梅姑姑确实是个老实人,直接就把实情说出来了,连一点为自己开脱的说辞都没有。
糯米团子看着老实人梅姑姑,突然想到人间有句话: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彫
若是梅姑姑今日因头面被盗而受罚,那也是自找的,谁让她过于信任别人呢?
听完梅姑姑的话,在场的人更是刷新了认知,原来看人真的不能只看表面,比如宫里人人敬仰的徐姑姑,不仅是个毫无廉耻之心的娼妇,还是个监守自盗的恶贼!
虽然梅姑姑已经证明了郑明慧头面的来历,但有些事还是必须由当事人自己承认。
“郑小姐,你之前说这套头面是祖传的,不知可有族谱记载,是祖上哪一代传下来的?”
“大渝建国三百余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要追溯三百年的家族史,还是没有问题的。郑小姐,你说呢?”
郑明慧在北戎就是抬不起头的庶女,长期生活在嫡母的阴影下,遇到一点事就开始手忙脚乱。
如今化成细作潜入大渝,骨子里的胆小怕事自然也没变。彫
自梅姑姑把偷盗头面的事揭发后,她早就吓得魂不守舍,一直在想怎么圆过去,如今又被萧皇后逼问,顿时急得六神无主,刚才想到的理由也忘得干干净净,只想先保住小命再说。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这套头面的确是徐宫女给我的,但臣女绝对不知此乃宫中之物,要是臣女知道,就算给臣女一万个胆子,臣女也断断不敢要的。”
郑明慧想的很简单,反正徐沁蕊也因“失贞”一事要受处分,那把她供出来挡枪,无非是“挡一枪”和“挡两枪”的区别。
而自己则不同,若是明知宫中之物却占为己有,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客死异乡!
而徐沁蕊却有些欲哭无泪,心里怪了淮王无数遍: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个蠢货!
帝后现在无凭无据,只要自己和郑明慧一口咬定头面失窃的事不知情,那仅凭梅佑娘一面之词,帝后也不能把她们怎么样!
可现在倒好,郑明慧不仅供出了自己,还让帝后摸到“瓜藤”。若之后问起她们之间为何会有这个勾当,那这个蠢货又该如何作答?彫
如果郑明慧再次大脑短路把淮王供出来,那就真翻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