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二少爷同为主家血脉,奴婢特意打听了一番,发现侯夫人格外偏爱幼子,很多事情上,二少爷得到的机会比世子还要多呢。”
绛莺又凑近两步,正跪在符婉容耳边低语。
“恕奴婢直言,就算主母您诞下子嗣,再除去世子,侯夫人多半也会让二少爷继承爵位的。”
绛莺的话符婉容没全记住,但那句“除去世子”却让她心中暗喜。
这丫鬟,真是懂她心思!
遗憾的是,出身卑微。
不然的话,她定要认做亲妹妹。
符婉容和兄长同根同源,性情相近,为何兄长能决断如流,她却被人指责心狠手辣?
还有府中,兄长的宠妾占了三处院落,为何就不能给她的凌风留一席之地?
想到这些,符婉容心中五味杂陈。
“你做得很好,等我掌管了家中事务,就让你做个管家!”
今天对禧福院来说是个好日子,从中午开始,所有进到禧福院的仆人都得到了赏赐。
安兰休息了半天,勉强能下床走动。
绛莺在一旁搀扶,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看着绛莺渐渐得心应手,胡妈妈的脸色也好了些。
夜幕降临,绛莺该去侍奉了。
白天忙碌,饭也没顾上吃。
绛莺换上了初次见面时的衣裙,缓缓推开了林鸿涛的房门。
屋里,林鸿涛正对着月亮背诵诗文。
见到绛莺,林鸿涛一脸笑意,拉她坐在榻边。
除了第一天,他们之间更多的是随意亲近,尤其是新婚之夜走廊那次以后,一切都变得自然而然。
他反复调查过,绛莺的身世并无异常。
坊间虽有些风言风语,说沈家的女儿早年就遭遇不幸,但他不信那虎毒不食子的无端猜测。
“如今你已正式成为通房,将来若有了身孕,便是妾室,甚至可能晋升为贵妾。”
说起来,绛莺与世子相处多次,她用药避子的次数却不多,不知多久能有喜讯。
“我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绛莺温顺地靠在林鸿涛胸前,满眼的依恋。
“多谢世子爷厚爱。”
两人这般亲近已不是头一遭,若表现得过于羞涩,反而显得做作。
“爷,奴婢服侍您就寝吧。”
绛莺难得这般主动,让林鸿涛感到新奇。
看着这狡黠的小丫头故作姿态,他觉得十分有趣。
两人之间的事已驾轻就熟,林鸿涛任由绛莺摆布。
入府前她曾探访过青楼,知道林鸿涛家教严格,从未涉足那些地方,现在这些技巧他身上使用,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正当情浓时,绛莺却突然起身要走,林鸿涛哪里肯放。
一把将她拉回,两人跌落在床上,林鸿涛在上,手指在绛莺腰间轻轻一拧。
“你这小丫头,这是在讨罚呢!”
说着,林鸿涛一头埋下,黑发拂过肌肤,激起一阵酥麻。
绛莺全身放松,任凭林鸿涛摆布。
她决意放任自我,不再委屈求全,林鸿涛玩心大起,忘乎所以。
抬眼望时,天边已泛起晨光。
回味着昨夜的疯狂,林鸿涛于心不忍叫醒枕边人,独自悄悄起身,开始了一日的晨练。
虽身居高位,功名之路还需步步坚实。
约莫一顿饭的工夫,绛莺悠悠转醒,匆忙披上衣物,赶回禧福院侍奉左右。
离别前,她机敏地抽走了亵衣的一根系带,遗落在床,意图让林鸿涛见了浮想联翩。
符婉容的身怀六甲,确有诸多疑点,正如姜通房所言,若能诞下长子,未来便是一片坦途。
若要报复,许多事情仅凭绛莺一人难以成事。
唯有子嗣颠覆祖辈,方能消解心中怨恨!
但这等深沉心机,绝不可让符婉容察觉半分。
“我来帮您梳妆。”
绛莺从旁的侍女手中接过了玉梳,一如既往地服侍着。
符婉容对世子不甚关心,却对绛莺这般的忠犬姿态颇为享受。
胡妈妈适时劝说道:“既然成了通房,就无需再做这些杂活,有失身份。”
绛莺恭敬地推辞:“奴婢清楚,只是想一直服侍夫人。”
“夫人不缺你这么个人!”
胡妈妈厉声训斥,绛莺这才作罢。
“芳凤居那边给你居住,夫人也让姜通房同去。”
姜通房触怒了符婉容,一顿责罚哪能轻易了事。
符婉容微微抬眸:“绛莺深得我心,你应是懂得的。”
绛莺跪地领旨,符婉容满意地示意胡妈妈继续安排。
“既然给了你名分,就要注意维护夫人的颜面,安兰和红袖,以后跟着你。”
为控制绛莺,胡妈妈提议留下安兰。
而符婉容认为,只要手握卖身契,她们便翻不起浪来。
经胡妈妈力争,又添了红袖作为监视。
此外,符婉容还赐了些许首饰,虽不甚贵重,却是京城内主子赏赐奴仆婚嫁的双倍之多。
绛莺假装惊讶感动,跪地叩谢,额头都磕红了才停。
“好了,下去忙你的吧,明儿个一早再来请安。”
绛莺领命退出,符婉容插上了最后一支金钗。
“胡妈妈,你多虑了,不过是一条驯服的狗,给够了甜头,自然不会乱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