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黎衾
简介:与此同时,市中心政宇大厦某办公室内,男人坐在软皮沙发椅上,修长的手指滑过一页页文件,眉头微蹙,神情严肃,黑色的钢笔在另一只手指尖清悠旋转,而后又被定住。谢淮从门外走进来,看见桌后的男人正盯着电脑屏幕出神。“你小子,在看什么呢?”沈吾之回神,神色淡定地切掉了画面,“谢爷爷知道你去别人办公室从来不敲门吗?”“我敲过了啊,你没……”谢淮指了指门,又看看办公室正中央散发着冷淡气场的沈吾之,而后又讪讪的闭了嘴。
昨天晚上慌慌张张上床,没有关窗帘,黎衾早上是被窗外的日头刺醒的。
昏昏沉沉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好看的礼服做工繁复,穿了一天只觉得腰酸背痛,趿着拖鞋走到洗手间准备洗漱,才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
主卧洗手间里都有,但她不敢进去。
准备下楼找点牙刷牙膏,楼下一个圆润沉稳的声音传来,“太太早上好。”
黎衾这才瞧见一个中年女人正站在餐桌旁仰头对着她微笑。
“您是?”
“我以后就是负责您和先生起居饮食的阿姨了,您叫我桂姨就行。”
面前的中年女人笑容可亲,已经为黎衾做好了早餐。
黎衾点点头,喊了声“桂姨”,声音甜美。
“您知道牙刷牙膏这些在哪里吗?”
为了日后方便工作,黎衾还没住进来之前桂姨就已经开始在别墅维持日常清洁,熟门熟路为黎衾拿了新的洗漱用品过来。
洗漱完又换了套衣服,黎衾开始用餐,拿着叉子往嘴里塞了一口煎蛋,眼神轻轻往主卧的方向扫了一眼。
门是关着的。
“先生已经去上班了。”
“啊?哦。”
脸上蓦然浮上一种被看穿心事的窘迫,侧头喝了口牛奶。
桂姨从事阿姨这个行业多年,在沈家也工作了快十年,作为有资历的保姆,没点察言观色的本事很难在主人家做长久。像新婚夫妇第一晚就分房睡这种事,她就是一万个好奇,也万万不会开口打听的。
吃完早饭,沈吾之还不在家,黎衾活动活动筋骨后终于可以自在地好好参观熟悉一下这个新家。
大部分日常功能区都在一层,二层主要是休息区,三层半开放休闲区。
在逛了一圈后,整个别墅大院里,黎衾最喜欢的就是前面的小花园,虽然后园面积更大,但主要是空旷的绿色大草坪。
小花园的鲜花绿植种类不如黎宅那边多,但或许因为有正当季的雏菊在开,所以倒也显得精致可爱,而且那里还有个秋千。
看着上面油漆还很新,像是新装的,黎衾扯了扯绳子,又坐上去试了一下,高度刚刚好,比黎宅那个还要大一点,可以躺在上面看书睡觉。
嗯,又结实又柔软。
桂姨在室内忙活又不让她帮忙,黎衾索性拿了本书出来坐在秋千上看,看了一会儿注意力又会被外面的事物吸引。
云朵一点点在天空迁移变换,云卷云舒。
几只蝴蝶在绣球花中间飞舞,草地上的定时喷水器画出一道彩虹,看着看着,开始躺在秋千架上打起了盹儿,秋千微微摇晃催人欲睡,盖在腰腹的书滑落在地上。
时而乍起的微风一页一页翻阅,封面合上,终是读完了这本《百年孤独》。
与此同时,市中心政宇大厦某办公室内,男人坐在软皮沙发椅上,修长的手指滑过一页页文件,眉头微蹙,神情严肃,黑色的钢笔在另一只手指尖清悠旋转,而后又被定住。
谢淮从门外走进来,看见桌后的男人正盯着电脑屏幕出神。
“你小子,在看什么呢?”
沈吾之回神,神色淡定地切掉了画面,“谢爷爷知道你去别人办公室从来不敲门吗?”
“我敲过了啊,你没……”
谢淮指了指门,又看看办公室正中央散发着冷淡气场的沈吾之,而后又讪讪的闭了嘴。
沈吾之低眉继续看文件,淡淡开口:“找我有事吗?”
“上次我一哥们儿约我出来吃饭,话里意思是他妈那学校最近准备找人融资扩建,直接找你呢又太唐突,所以就七弯八绕地约了我当说客,怎么样,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哪个学校?”
“群英教育集团。”
“群英教育……他们董事长是厉群英女土吧,之前商业交流会上有幸见过一面,教育理念和运营模式确实都比较成熟,为人干练有魄力,不畏首畏尾。”
沈吾之几句不含贬义的精炼点评让他觉得此事有戏。
“怎么,感兴趣?”
沈吾之笑着摇摇头。
“隔行如隔山,况且教育行业终归不比其他行业找准商机投钱就行,只算盈亏。教育关乎的不仅仅只是一代人,真要涉足还要慎之又慎。专业的事还是交给更加专业的人去做。”
谢淮听出沈吾之意思。
“得嘞,那我到时候跟那边传达一下沈总的态度。”
瞥了一眼神态淡然的沈吾之,竟完全看不出是新婚的意气风发模样,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你这刚结婚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上班了,不给自已多批一天婚假?”
这个工作狂居然在结婚第二天就投入工作,谢淮心里啧啧佩服。
“最近公司事多。”沈吾之专心检查方案,没有心思和面前的人闲谈。
谢淮“哦”了一声,转而迈腿坐在一张椅子上,闲散地转了一圈。
“对了,老江过段时间新店开业,你要去露个脸吗?”
“礼会送到,人就不去了。”
“真不去?”谢淮停了转椅,虽然知道沈吾之不是那种喜欢热闹场合的人,但还是想确认一遍,毕竟他要是去了,那就是餐厅的活招牌。
沈吾之合上资料,抬眸,“谢少爷,你是不是觉得我一天天很闲?”
“好,我闲,三个人里面就我最闲。”谢淮从转椅上下来,放开腿起身,“忙,都忙,忙点好啊!”
好兄弟的结婚喜糖没吃到就算了,还莫名挨了一顿呲。
嘴里嘀咕着插兜往门口走去。
“等等。”谢淮回头,条件反射地接住对面抛过来的东西,一个缠着红色丝带的金色纸盒。
“喜糖。”
门口的人挑挑眉毛,“算你小子有点良心。”随后满意地从办公室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