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谢明宇
简介:父亲突如其来的生病击垮了陆晓茜的精神,董哥放下手中项目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陪她辗转多处名声响亮的医院带陆父去看病。奔波了几个月,陆父的病情得到了控制,手术很成功,医生让定期复查就行。生活的曙光同时照亮了爱情的方向,两个人走到了一起,磕磕跘跘过了四年。董文立对陆晓茜的好和包容她们这些朋友也是看在眼里的。她虽然嘴上嫌弃董哥,但把他们的故事不厌其烦地和身边朋友讲了一遍又一遍,用她劝不想谈恋爱的年轻同事的话来说,“别不相信爱情,一切都是缘分”。
董文立辗转西南多个省,做过木材,煤炭,建材生意,迎着国家经济发展的大旗,确实赚到了不少钱。
他28岁那年,碰到了一个喜欢的女子,征得双方父母的同意后两人结了婚。30岁那年,他拥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家庭没有阻碍他想把生意做得更大的步伐,哪行红火他就跟着做哪行,赢过也输过,但他并没有放弃,还陆续从家乡带了一些人出来,他的队伍越来越壮大。
转折发生在他36岁那年,妻子和女儿因一场交通事故双双去世,他感觉天塌了,现实一下击垮了他的脊梁,也摧毁了他在生意场上的雄姿英发。
消沉了一年多,亲人朋友轮番上阵劝说,他慢慢放下过去,重新面对生活,又回到了A市,回到了他熟悉的战场。
经济形势已发生改变,工商户,个体经济繁荣昌盛,国家越来越重视资源开发和保护。结合形势,他改变了方向,开始和政府合作,近几年主要承接政府安置房建设、土地整治等项目。
因为此,他渐渐结识了国土局(自然资源局机构改革前称国土局)的一些人脉,在一场聚会中,就此认识了陆晓茜。
陆晓茜一开始并看不上他,她当时28岁,刚和初恋男友分手不久,虽在空窗期,但从来没想过和这个肤色黝黑又大自己8岁的男生会产生交集。
后来的故事,用一句话概括就是烈女怕缠郎,董哥死缠烂打地追她,用她看来很老土,很陈旧的方式表达他的意思。
真正让二人在一起的契机源于陆父生病,他咳血多时,在家乡县医院、市医院、省医多处看诊情况都不好。
父亲突如其来的生病击垮了陆晓茜的精神,董哥放下手中项目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陪她辗转多处名声响亮的医院带陆父去看病。
奔波了几个月,陆父的病情得到了控制,手术很成功,医生让定期复查就行。
生活的曙光同时照亮了爱情的方向,两个人走到了一起,磕磕跘跘过了四年。
董文立对陆晓茜的好和包容她们这些朋友也是看在眼里的。她虽然嘴上嫌弃董哥,但把他们的故事不厌其烦地和身边朋友讲了一遍又一遍,用她劝不想谈恋爱的年轻同事的话来说,“别不相信爱情,一切都是缘分”。
董哥给陆晓茜最多的就是年长者的包容和关爱,经济上大方,逢年过节基本都是陪她回的陆家,就算有时候有事人到不了,礼物也绝不会少。
陆晓茜虽然总对他耍脾气,却也会在大多数的周末到他项目地去,陪他谈工作,跑项目,也为维系这场恋爱付出了很多。
他们之间争吵的主要点是陆晓茜觉得他没有时间陪她,他总在不停地接项目,谈项目,恨不得在A市12个县都像撒胡椒面似的做项目,从不停她的劝适当停一停,歇一歇。
去年他们在A市买了房子,看房子的只有陆晓茜自己,她选到合适的后,董哥二话不说打了钱过来,交房了才去现场看过。
装修当然也基本是陆晓茜在费心,董哥偶尔跟着去也是以她的喜好为主,眼下再有一个月就能完工了。
也是因为此,姜雪绒才觉得两人好事将近了,磨合多年修成正果,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哪想今晚张梅却提出了不同看法。
“我看茜姐虽然嘴上说不想董哥接更多项目,但也还帮他攒局,今晚的局怕不只是过生日这么简单吧”,姜雪绒提出自己的看法。
张梅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摇了摇,“错了,你说今晚聚会的吴军等人?是董文立请我帮他约的”。
姜雪绒险些扶不住自己的下巴,茜姐是政工科的人,凭她的情商和往日的为人,不可能约不到这些人,除非她自己不想约。
张梅看出她的惊讶,笑着说“奇怪吧,我也觉得奇怪,董文立几次约局里的人吃饭,都是请我出的面,你茜姐从来不插手”。
姜雪绒不解,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她和董哥的关系,难道单纯只是为了避嫌?可董哥这样频繁的找张梅帮忙,陆晓茜不会吃醋?据她所知,她平日里对董哥管的还是很紧的,毕竟他有钱,出手也大方,容易招人惦记。
张梅喝了酒话也多些,直白地问她“你是疑问茜姐对此为何没有想法?”
姜雪绒诚实地点点头,弯弯绕绕太多了,她懒得想,当然是直接看答案更好。
“因为她知道我看不上董文立啊,他不是我的菜。否则我和老董相识在前,哪还有他们这段故事”,张梅举着饮料瓶子笑得灿烂,妆容精致,红唇灿烂,像暗夜里的妖精。
姜雪绒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黄文举起饮料瓶做出干杯的动作。“行了,别操心你茜姐了,凭她的智商和情商,不会吃亏的,干杯”。
姜雪绒天真地笑了,“是的,不管如何,董哥对她我们大家都亲眼目睹,茜姐幸福就好”。
三个饮料瓶子靠拢在一起,仿佛喝干酒一样开心,一旁的摊主会心笑笑,食客吃的开心,他就开心。
吃完这场烧烤已是凌晨三点,三人摇摇晃晃的结伴走在空荡的街头,饱腹的愉悦感和舌尖上的美味体验让她们感到满足无比。
三人开始讨论先送谁回家,每个人都说自己没醉,自己可以,其他两人都不答应。
争论了几分钟,她们才达成共识,大家共打一个车,先送不同方向的张梅,然后调头送姜雪绒,最后到黄文家,这样既顺路,又能保证每个人的安全,毕竟黄文的酒量,在她们几个中从来都是拔尖。
姜雪绒回到家简单洗漱了一下,打电话给黄文确认她到家后放心地躺到床上睡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的十一点,她才心满意足地起床,愉快地哼着歌去洗漱刷牙吃中饭。
下午约张梅她们去逛个街,如果遇到喜欢又合适的,她想给爸妈和弟弟每人买一套衣服,春节快到了,也是她一份心意。
正这么想着,手机响了,是孙路打来的,说他已经下高速了,二十分钟后到她公寓楼下,约她去看电影,吃饭。
好心情消散,愁绪瞬间拉满,上周告诉他和别人有约,这个周他招呼都不打就自己跑来了,反正就不给她一点考虑的时间呗。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像极了在某些平台上刷短视频,明明你都点了不喜欢但它还是不停不停地给你推荐,都不知道那个测评弹窗设计的意义在哪里。
“雪绒,雪绒,你在听吗?”电话那端传来孙路略带焦急的声音。
姜雪绒回神,说了一句“在听”,想了想又轻启红唇道“那等会儿你到我们公寓路口处那家咖啡厅等我吧,我们说点事”。
算了,再这么拉扯下去双方都伤,快刀斩乱麻才符合她的作风,就算大家说开了他不接受,那就算了吧。感情这种事,她不想骗自己。
孙路兴高采烈道“行,等会见”。
姜雪绒起身收拾完厨房,随便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
咖啡馆,空气里流淌着轻柔的音乐,舒缓的音符拥有抚了人焦躁的情绪的魔力,此刻却对孙路失了效。
姜雪绒向来准时,掐着二十分钟到了店里,美眸转了一圈,找到孙路便径直朝他走了过去。
服务员来点单,两人各自点了一杯咖啡。
孙路黝黑的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他看着眼前淡妆可人的姜雪绒,心底莫名的生出一抹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