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说完,转身就要走。
付时渊反应很快的拽住了夏诗的手臂,夏诗身子一僵,付时渊手心的温度触及了自己的皮肤,十分滚烫。
“夏诗,我不想离婚。”
闻言,夏诗转身看向了付时渊:“该做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做了,该说的话我也都已经和你说过了,现在我们这样没有任何的意义。”
“付时渊,我们应该就此别过了。”
话音落地,明明只是只言片语,付时渊却只觉得心中好像是有万般毒虫啃噬。
他不明白,那些误会还有自己之前的漠视,到底要怎样才能消除,夏诗到底要怎样才能留在他的身边?
付时渊张了张唇瓣,说不出话,却又固执的拉着夏诗的手不放。
“夏诗,你可以和我坐下好好谈谈吗?”
他目光之中带着恳求,语调十分低沉:“不要着急拒绝我。”
夏诗沉默着,也算是默认。
二人在面对面坐在沙发上,空气一片寂静,只有粉尘上下漂浮。
“给我三个月的时间。”
良久,付时渊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实在不知道该要怎么说,只觉得该解释的事情都已经解释的清清楚楚,夏诗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不可能听不懂。
夏诗一愣,眼神有一瞬的不解,可也只是转瞬即逝:“你得癌症了?”
她的语气十分淡漠,付时渊强压下心头的苦涩:“或者,我不要三个月。”
“我们只把你问我要的那三个月,剩下的时间走完,好不好?”
夏诗神色依旧冰冷,她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无聊。”
“付时渊,不要这么幼稚行吗?”
她怎么敢再继续和他走下去?
已经伤害过自己一次的人,给了第二次机会只能说自己蠢,到时候再次遍体鳞伤,那就是活该。
夏诗没有这份勇气,也不想拥有这份勇气,人不能记吃不记打。
见付时渊不再说话,夏诗直接起身就走。
可就在这时,付时渊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如果你不答应,你可以去起诉离婚。”
“那样的话,时间远比三个月要久。”
话音落地,夏诗脚步一顿。
她的思绪恍惚之间回到了两个月前,自己坐在沙发上,神色哀求,而付时渊站在现在自己的这个位置,只是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冷漠的背影。
彼时的台词到了现在再次出现,只不过角色对调,夏诗成了站在门口的人。
夏诗心中莫名觉得好笑,可是却又怎么都笑不出来。
良久,夏诗终于缓缓转身,对上了付时渊的目光。
就在这一刻,夏诗好像从付时渊的眼中看见了当初的自己。
她有片刻的失神,却又立马的反应了过来:“付时渊,你这样做没有任何的意义。”
说完,夏诗转身走进了房间。
付时渊看着夏诗毫不留恋的背影,眼眶渐红。
就在这时,付时渊手边的电话忽然响起,不耐烦的按下了接听。
“付律,律所这边有一个案子需要您来亲自过一下。”
助理冰冷的声音响起,付时渊心中烦闷更甚,也没有办法拒绝。
“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付时渊挂断了电话,拿起了一旁的外套,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间门上,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