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秦风
简介:“那……又能说明什么?”秦风长叹一口气,耐心解释。“说明城中的女人以及县令,有很大的可能活了下来。”吕冲此时也有些明白过来,有些不解地问。“秦大人,你说女人活下来,我能理解,但如何见得县令活了下来?我们目前所见,只是县衙前院,后堂尚未探得,也许县令是死在了后堂呢?”秦风摇了摇头,转身指向县衙门外。县衙门口,已经被乱七八糟的血脚印践踏得一片狼藉,但颜色暗沉,明显过了有段时间了。
约摸两刻钟之后,众人骑马来到了陌泽县城。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按理来说,县城理性开始关闭城门,限制居民出入了。
但是远远地,秦风就看见陌泽城城门洞开,透过城门能看到城内昏暗的天色。
吕冲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皱眉。
“这个时间了,居然还不关城门,县令在干什么?还想不想做这个官了?”
秦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朝前走着。
待到众人走近,吕冲才发现自己错得有些离谱。
这城门并不是城里人不肯关,而是根本关不上了。
两扇朱红色的大门,此时齐齐地躺在地上,上面插满了各种箭矢,而其上的磨损痕迹也表明,在其倒下之前遭受了无数打击。
而且,按此时的天色来说,应该有不少人家点起灯火。
但众人放眼望去,只见城内漆黑一片,似是无人居住一般。
吕冲不由得呆住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秦风则是叹了口气。
“看来……城被攻破破了啊。”
吕冲似乎还没从眼前的景象中回过神来,不由得喃喃自语。
“怎么会……这样?这里并非处在边关,为什么会有人攻城?”
秦风冷冷地道。
“还不明白么,吕大人?是匪寇啊!看着情况,恐怕姜国匪患最严重的州郡,又要添上一处了。”
吕冲摇了摇头。
“不,我的意思是……无论是离州还是乾州,匪患严重都有人上报,为何这兑州严重到如此程度,京城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秦风没有说话,因为他也在好奇这个问题。
半晌,他才开口道。
“总之,我们先去县衙看看吧。”
吕冲点了点头,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跟着秦风往县衙的方向走。
一路上,他们没有看到一个活人,也没看到一户人家亮起灯火,整个城市好像死去了一般。
兵士们点起火把,无言地跟随二人走在街道上,气氛压抑而又诡异。
走着走着,众人突然问到一股难闻的气味。
吕冲用力吸了吸,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秦大人,你闻到什么了么?”
秦风此时已经掩住口鼻,眉头紧锁。
“好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
这时,一名兵士面色难看地上前道。
“启禀两位大人,小的知道这是什么味道……是尸臭。”
“尸臭?”
闻言,二人同时变了脸色,吕冲当即勒马,不想再向前走了,而秦风确是催动胯下马匹,加快了速度。
吕冲无奈,只得跟上。
转了一个弯之后,众人便来到了县衙门口。
只是,呈现在他们面前的,又是另一番惨状。
县衙门口,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具尸体。
这些人中,有少部分穿着普通的布衣,但大多数,却是都穿着衙役的衣服。
看来,这些衙役为了守卫县衙,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而县衙内部,更是尸横遍野。
整个县衙内部,几乎已经没有能够落脚的地方,布满了各种横七竖八的尸体,血腥味和尸臭味交织在一起,直冲人的鼻腔。
吕冲虽为太尉,但从未上过战场,哪里见过这一幕?当下,便扶着县衙大门的门框大吐特吐。
但是,在呕吐的同时,他还不忘记表达自己的愤慨。
“这帮……呕……这帮该死的……呕……畜生!畜生……呕……”
秦风的面色也不是很好看,他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仔细打量着县衙里的尸体。
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要点。
“基本全是男人……”
听着秦风喃喃自语,一旁终于呕吐完毕的吕冲面色苍白地转过头来,眉宇间有些疑惑。
“什么?”
秦风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这里死的人,基本全是男人,死去的女人基本十不足一,而且……没有穿官服的尸体。”
吕冲似乎是遭受了巨大的冲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问道。
“那……又能说明什么?”
秦风长叹一口气,耐心解释。
“说明城中的女人以及县令,有很大的可能活了下来。”
吕冲此时也有些明白过来,有些不解地问。
“秦大人,你说女人活下来,我能理解,但如何见得县令活了下来?我们目前所见,只是县衙前院,后堂尚未探得,也许县令是死在了后堂呢?”
秦风摇了摇头,转身指向县衙门外。
县衙门口,已经被乱七八糟的血脚印践踏得一片狼藉,但颜色暗沉,明显过了有段时间了。
而在其中,明显有一道脚印,颜色比其他脚印更加鲜亮一些,不仅延伸出去很远,而且方向也与其他脚印不太相同。
秦风走到其中一个脚印旁,蹲下身子招呼吕冲。
“吕大人,你过来看。”
吕冲过去俯下身子观察,很快发现了tຊ端倪。
“这是……官靴?原来如此,以陌泽县的规模,会穿这种靴子的,多半也只有县令了吧。”
说着,他抬头看向脚印延伸的方向,不由得皱起了眉。
“不过,这脚印为何如此凌乱。虽说勉强能凑成一行,但是步履颠三倒四,完全不像是正常人能走出来的……嘿,这还有个手印!”
秦风长叹一口气。
“那个手印,多半是他跌倒了吧。”
吕冲皱眉。
“跌倒?难不成他受了重伤?”
秦风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也不完全是,应该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如吕大人你所说,他受了重伤,走路都很困难……不过,我比较倾向于第二种。
那就是……他遭受了巨大的精神打击,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吕冲张了张嘴,又扭头看了看县衙门口的惨状,不由得长叹一声,最终什么都没说。
秦风站起身,长出一口气,看向脚印延伸的方向。
“走吧,过去找找看……无论是哪种情况,恐怕这位县令的状态,都不会太乐观,我们多半需要抓紧时间了。”
吕冲无言地点了点头。
但就在这时,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请问……你们是想找县令叔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