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虐狗了虐狗了。”高响正心有余悸的喝着茶,前面的一幕差点没被水里的橘子皮给呛着,他正要开口说上几句来着,一转头又看见跟在身旁的甘遇。
他水杯也不要了,直接两只手遮住她的眼睛,带了点训斥:“别看。”
甘遇困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图什么?”
“钱,我没有,权,我也没有,也就这张脸还算过的去。”她顿了顿说:“你是——想要睡我吗?”
嗯,想睡。
高响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支吾:“你说啥呢……”
“不想睡,啊不是,也不对……”
“咳咳,总而言之,这句话你是不能对别的男生说的,知道了吗?”
“嗯。”
甘遇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笑了,她似沉咛了会:“只对你说,只对高响说。”
又乍听到这类话,少年脸都红了,磕磕绊绊的才摆出副学长的模样。“你,你——知不知羞的。”
他能感觉到手掌心下主人睫毛的长长的划过,痒痒的,麻麻的。
其实——是有点想的。
这时候的风实在算不上温柔,只有刺骨,刮得面颊生疼,可舌尖舔弄着,温暖极了。
夏知因望着虔诚亲吻她的叶染,轻推开了他。
“要是我没有发现,你们又当如何?”
是没错,早在叶染喊她因因的时候,夏知因便已察觉到其中的蹊跷,被控制住的人是不会唤她的小字。
夏知因便来了场假戏真做,二人身上的伤口虽不至命,却招招没有留情。
“不会有这样一个可能。”叶染抵住她鼻尖,喘着气,“因为你是,夏知因。”
“嘿!前面的学生,快过来,回家了~”
远处有人在用大喇叭,是警察和科院的人。
一个星期后,再坐在教室内,夏知因只觉恍然如梦,她拿着刚发下来的满分卷子,支着手看向身旁的叶染。
他依旧一副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模样。
可夏知因,知道,隐藏在这幅皮囊下的少年有着一颗几近暴戾的心,却也赤城。
“叶教授,我的星星呢?”
她伸出手讨要,眯着眼,脸颊的美人痣好似鲜活,可那睫毛微微颤动还是能泄露主人的一丝紧张。
“夏知因,有人找。”
门口有学生喊她,夏知因纳闷,却还是出去了。
是高响,足足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摸着后脑勺,眼中满是焦急问她:“夏知因,你有没有看见甘遇?我找不到她了。”
他好不容易才知道,她喜欢什么,特地做了个打算送她。
可礼物有了,人却没了消息。
夏知因默了会:“她转学了。”
从警察局出来,她就没有再见到过甘遇,只收到封邮件。
对于甘遇的感情,夏知因一直很复杂,她是仅交过的朋友,是知己般的存在,但母亲的事,虽大仇得报,可夏知因却也无法做到像从前。
破碎的镜子即便是修复好,也会有道道裂痕,提醒着曾经的丑陋。
“转学了?为什么?”手中带着的风铃直接摔落地,高响嘴崩的直直的,问:“那她,有没有说去哪?身上可有钱?她……有给我留话吗?”
夏知因摇了摇头,那封邮件只写了关于夏氏集团旗下被厉绝动过手脚的药厂等。
高响捡起风铃,勉强挤出个笑。
“哈哈,也蛮好的。”他不知望向何处,“这里,于她而言,太多不美好的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