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情抱着顾思珩,将脸埋进怀里,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顾思珩用温热的手,轻轻地扶上姜情的背,他轻拍她的背,柔声低哄着。:
“都过去了,我当时真的以为你已经走了。”
“而且谁知道当时祈琰这孩子突然一下子哭了,没多久你就有了呼吸,这才让医生过来抢救,算起来应该是祈琰救了你。”
当年姜情躺在手术台上,顾思珩抱着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手中的孩子感觉到妈妈离去了,就突然哭了起来。
转头,顾思珩就发现有姜情还有有呼吸才把医生喊回来,进行抢救。
抢救过后,病房里姜情醒来看到顾思珩坐在自己身旁守着,声音嘶哑问道:“学长,孩子怎么样?”
顾思珩看着姜情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犹如一只白蝶,他的心犹如针扎,疼得无法呼吸。
他握住姜情的手,她手指冰凉,声音微微哽咽着:“他在监护室里观察。”顾思珩眉心蹙成一团不解道:“你当时怎么回事。”他的内心里浮现出不好地预感。
姜情的内心挣扎着,犹豫不决,身体微微地颤抖,眼中酸涩,咽了咽口水,镇定地鼓足勇气:
“沈瑜婉带人过来让我签离婚协议,后面我反抗,我被他们推倒在地上,因为在房间,没有监控所以就没人看到。”
顾思珩对这些所发生的事情震惊不已,神色变得十分慌乱。
他抬起手,轻轻将她脸上的泪痕拭去哑声问:“祁司礼为什么自己不过来。”
姜情听到他的话,压下心底翻滚的苦涩,愣怔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已经不管那么多了。
顾思珩怔怔凝视对方,半响:“阿情,你生产时,我给祁司礼打电话时,他说要和沈瑜婉结婚了,日子在明天。”
他本来不想将这个消息告诉姜情,内心挣扎了好久,但想着她也有知情权就还是告诉她了。
姜情先是一愣,垂眸,喃喃道:“怪不得让我签协议。”心里涌起阵酸麻麻的感觉。
姜情眼神迷茫,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倏然握住他的手,一本正经地说:
“学长,我求你件事,带我和孩子离开光海吧,这里的回忆让我太痛苦了,别告诉祁司礼,我还活着,别让孩子落到他手里。”
姜情紧皱的眉头没有松懈,眼里噙着泪光,思考许久才狠下心来,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顾思珩。
顾思珩听到姜情想要自己带她走,心里蓦然一紧,一颗心狂跳起来,正在苦苦地思考着对策,一些崭新而奇异的念头,犹如电闪雷鸣般地划过他的脑海。
顾思珩凝住着她,目光沁出一抹柔和的光泽,淡淡的声线,清越如远山:
“好,我来安排,明天祁司礼结婚,顾家收到邀请,我的去一趟,起码要告诉他一声你已经‘死了’,让他彻底死心。”
婚礼上顾思珩做完这一切,将姜情还活着的消息给全部处理了,随后带着姜情和孩子坐着前往威格兰的飞机上。
飞机上
姜情压着情绪,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淡定从容将真相缓缓吐露出来:
“阿珩,其实孩子……不一定是祁司礼的。”
“他找人奸污了我。”
话说到一半她就后悔了,声音断断续续,越来越小,泄露了她的不安。
顾思珩眸色变得晦暗,失神了一般的怔愣在那里,沉声道:“什么意思?”
他眼中升腾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是恨,是浓重的怨和不敢置信。
姜情支支吾吾才道出原委:“他以为是我害的沈瑜婉被人奸污了,实际是沈瑜婉自己自导自演的,所以才……”
双手交握,掩饰着内心的紧张。
顾思珩得知真相的一瞬间,他并未表现出意料中的歇斯底里,但眼底的神情却变得愈发冰冷。
姜情牙齿直打颤,牙缝里哆哆嗦嗦挤出来一句话:“对不起,阿珩……”
顾思珩拢过姜情的肩膀,轻声道:“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都已经过去了,以后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