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轮到我了,林渊笑了笑,他大口呼吸了几下:白纱手上的力度小了许多。他远离白纱那一侧的手臂探入口袋,摸出一把瑞士军刀。
横劈向白纱手臂。
白纱松手躲开,林渊落在床上。他咳嗽着,迅速一个翻身,双足踏在床上,弯着身体,手持军刀,相向以对。
白纱注意到他手上的手表。
她从旁边扯过来椅子,坐在床尾,好整以暇:“你是谁?跟着我做什么?”
林渊大口吞食着空气,“我不能回答。”
这是他们这一行的规矩,收钱办事,却不能交待雇主是谁。就算被逮住,千刀万剐也不能吐露分毫。
而且,现在他们都通过暗网交易,他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
白纱皱眉:真是给你脸了。
她屈身上前,一把夺过林渊手里的军刀,她用手掌握着刀刃,旋即用刀尖划在自己的手臂上,瞬间皮肉绽开:薄薄的浅黄色的皮下脂肪,接着是粉红色的筋膜与肌肉,没有一滴血。
白纱举着手臂给他看,眼角嘴角藏不住的得意:“你觉得你能奈我何呢?”
林渊看了一眼,一会儿,这道长长的,深邃的伤口就愈合了。他的眼中掠过一丝愕然,被白纱捕捉。
“这世上能杀死我的人已经被我杀死了。”白纱冰凉的手指轻轻拍在林渊的脸颊上,“你不会懂的,无敌是多么寂寞。”
她的食指轻轻抬起林渊的下巴,如同凝视宠物一般看着他:“你皮囊不错,不如做我的面首。不过你要尽心尽力,不得有二心,难免哪日我不喜欢你,就杀了你。”
林渊的一张脸到耳朵涨的红紫,他虽然对“面首”一词不甚清楚,但是联系上下文理解他还是懂的。
他盯着白纱,一字一顿:
“你、不、如、现、在、杀、了、我。”
白纱站起身,拊手大笑:“哟,还是个烈性的男人。真难得。”
白纱凑近,左手虎口钳住林渊的脸颊,右手食指划着他的额头,眉毛,睫毛,鼻梁......
林渊每挣扎一下,就换来面颊处一阵箍紧的疼痛。
最后白纱的食指放在了他的嘴唇中间,她淡淡说了一句:“丑男的丑陋各不相同,美男的美貌却如出一辙。”
“你滚吧,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我不想脏了我的手。”
她卸下虎口之力,冷冷地盯着林渊手腕上的手表,“如果你想活着,就快点滚。”
林渊笑起,他拢了一下额前碎发,“白纱,你刚才还夸我帅,要我做你的面首,现在又恨不得我立刻滚,你们女人真是翻脸比翻书快......”
白纱亦笑:怎么偏偏遇上个不怕死的。
手中长鞭挥舞,空气中发出一声空气的响动,一鞭子狠狠甩在林渊前身头脸。
林渊的黑色速干短袖衣被一鞭子扯烂,露出胸前一处肌肤上血红的血痕,脸颊上也有一条一尺长的伤口往外渗血。
白纱心说:就你也配,不如跪下先叫声姑奶奶,再磕几个响头吧。
林渊吃疼,手指抹下伤口,满手鲜血,心中摇头:这他妈真是个喜怒无常的女魔头啊。
白纱耐心全消,她食指定了定指着林渊手臂上的手表说:“我劝你离开,留你一条性命,是看在它的份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消失得无影无踪,任谁也找不到你尸骸上的一丝皮肉,一根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