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苏虞瑶便作为部落首领的阏氏和呼延瑜一起出席了匈奴的早会。
呼延瑜邀她出席时,苏虞瑶本想拒绝,她生怕自己身为一个女子,无能为匈奴的发展提出有益的建议。
呼延瑜却说:“阿瑶,如今你已是我匈奴的首领夫人,自然有资格参与。”
苏虞瑶也就不好再推脱。
大会上,众人各抒起见,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部落里近日发生的事。
而呼延瑜和苏虞瑶便一左一右坐在高座上,静静听着。
呼延瑜时不时出声落下几个决断。
回想着前世的记忆,苏虞瑶知道不久后的将来,因为恶劣的天气会引起边塞的粮食短缺。
于是在会上,苏虞瑶提出:“我可以教匈奴人们像大汉一样开垦种田,栽种储存更多的粮食。我从洛阳也带来不少蔬菜的种子。”
她的话音一落,周围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
会间有人迟疑地问道:“这能行吗?边塞都是草原,要重新开垦种田,岂不是异想天开?”
苏虞瑶闻言,也觉得自己唐突了,不由得懊悔自己没有思前想后便脱口而出。
就在此时,呼延瑜突然沉吟道:“我认为阿瑶所说的极好,我们吃的皆是牛羊肉,进出塞外的青菜少之甚少,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正得吃些青菜。”
苏虞瑶听后,眸光猛地一亮。
她没想到,呼延瑜竟会如此支持自己,莫名地生出几分感动。
身为单于的呼延瑜都开口了,其他人也不再推脱了,都应下了苏虞瑶的开垦之计。
自那日起,苏虞瑶便带着匈奴人们开垦播种,浇灌种粮。
短短半年便小有成果,种出了各式的瓜果,匈奴人民都对她感激不已。
而她和呼延瑜的感情也愈来愈好,情深渐笃。
在这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呼延瑜曾带着她策马奔腾在旷野当中,也曾与她在篝火前翩翩起舞;他曾将苏虞瑶喻作草原上的月亮,也曾亲自为她猎下最好的兽皮做衣裳……
她渐渐沦陷在呼延瑜的温柔乡中,忘却了远在洛阳城的殷璟瑜。
过往的伤疤渐渐在这片淳朴恣意的土地上被疗愈,心底的伤痛逐渐释然。
日子行云流水一般逝去,一转眼已是一年光阴后。
自她出塞后,仅仅一年时间内,大汉和匈奴两族团结和睦,国泰民安。无论是边塞还是洛阳城皆展现出欣欣向荣的和平景象。
期间,苏虞瑶的太傅爹爹写了不少信给她。
无一例外都是问她过得好不好,父母担心子女之情溢于言表。
信中也时不时会夹杂几句关于殷璟瑜的话语,这一年里他和颜如玉奉旨成了婚,只是婚礼草草操办并不像他的风格。
苏虞瑶在回信中说自己已然放下了殷璟瑜,苏摺便没有再提过他一字一句了。
如今的殷璟瑜是如何一副境况,她不想知晓也不愿知晓。
他早已与自己无关。
这日,匈奴的首领大帐内。
呼延瑜正动作轻柔地为苏虞瑶绾发,他精雕细琢的面容英气锋利却难掩不断溢出的柔情。
“阿瑶,你出塞同我和亲已有一年,你想不想回洛阳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