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霍释印一向自诩正派,对外时更是无比在意名声。
如果这件事传出去,那霍家的股价,怕是要一路俯冲吧?
桩桩件件,都是助我报仇的利器啊!
我不动声色的回了房间。
第二天,我的病不仅没好,反而越发严重了,甚至发起了高烧。
孙妙音让我继续休息,我却是拒绝了她的好意。
“太太月份大了,身边离不了人。”
我看着她的肚子,笑得温柔:“不用担心我,我有分寸。”
孙妙音很满意,又赏了我一个翡翠镯子。
夜里,我高烧未退,却还是坚持着去了孙妙音的房间,给她按摩腿脚。
霍释印坐在一旁处理公务,从我进来到离开,只扫了我一眼便未再说什么。
可等我回房后,他却是跟了进来。
“先生……”我有些受宠若惊的站了起来,却又一阵头晕,忍不住扶着头,跌回了椅子上。
“既然生病,就好好休息,别传出去说我霍家虐待下人。”
霍释印将一盒退烧药丢在桌上,冷冷的看着我。
我强挤出一丝笑,还没开口,却又被打断。
“小玲是我第一个孩子。”霍释印郑重其事道:“也是我疼了十几年的女儿,在我心目中,她的地位无人能及,你只是个医生,等到阿音生产之后,就该离开了。”
“收起你那些不必要的心思,再有下次,就不是一场病这么简单了。”
他话里竟透出了几分杀意。
我脸色一白,感觉眼泪要落下,连忙昂起了头,看着他道:“先生,不管您信不信,我都没有推大小姐,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霍释印脸色一沉:“你的意思是说小玲陷害你了?”
我不说话,强忍的眼泪却终究是落了下来,见他看着我,我扭头擦去了眼泪。
“时候不早,先生早些回去睡觉吧!”
我的声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霍释印站在原地没动,我扭头不去看他。
良久,他叹了口气:“其实我也知道小玲的性子,只是她是我女儿,我能怎么办呢?昨天的事,终究是委屈你了。”
他走过来,捏着我下巴强行让我抬头,然后擦去了我脸上的眼泪。
可我的眼泪却越流越凶。
他又叹了口气,将我搂入了怀中:“你这又是何必呢?脸上的伤还没好,再这样流泪,等会伤口恶化了。”
我推开他,强忍着泪意道:“你回去吧,我不需要怜悯的感情!”
“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得下心?”
霍释印再次搂住了我,在我的挣扎中,眼神逐渐变得幽深,到最后,竟是吻了上来。
我从挣扎到意乱情迷,却在最后一步,因为高烧而惊厥,晕倒在了霍释印怀中。
“林娴?林娴你没事吧?!”
霍释印的声音透着慌乱,一把拉过床单裹住我的身体,便抱着我往外跑。
我蜷缩在他怀中,不动声色的睁了眼,恰好看到楼上出现一抹粉色。
说时迟那时快,我迅速将脸埋进霍释印怀中,被他抱着出了门。
霍释印身材高大,又有健身的习惯,而我虽然骨架不小,可因为生病,瘦了不少,如今缩在他怀中,我可以很确定孙妙音只能看到背影。
绝对看不到我的脸!
12
孙妙音虽然看不清我是谁,可却是看到了霍释印抱着人出了门,以她的性子,势必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