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桓禹
简介:薛继宗!周玉珠!招娣!他忽然盯着沈锦书,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说,“难道,长平侯府世子,这个小侯爷薛继宗,就是招娣的生父?”沈锦书点头,“极有可能。”赵桓禹皱眉说,“可时间对不上,周玉珠跟薛继宗是九年前有过一段,可后来周玉珠回了京城,薛继宗留在江南未曾进过京城,这分开九年的两人怎么会有个七岁的女儿呢?”沈锦书眨了眨眼,装作不经意地提示他,“有没有可能,招娣只是看起来七岁,实际上已经九岁了呢?不然她怎么会有那么好的演技?”
可是,不应该啊。
他盯着小将领,“你确定是长平侯tຊ在主事?长平侯仁善敦厚,曾与我在边关共事,他的为人我是了解的,再说了,他前两年不是中风瘫痪了么?”
小将领摇了摇头,“世子爷,这些权贵人家的事,小的不甚了解,小的只是听人说这潇湘馆是长平侯家的产业,而且,长平侯府的世子,就是那个小侯爷薛继宗,他经常出入潇湘馆……”
赵桓禹若有所思。
小侯爷,薛继宗?
他呢喃道,“这个名字好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
沈锦书凑到赵桓禹身边,提醒他,“你当然耳熟啦!这个薛继宗跟周玉珠几年前曾有过一段,你忘记啦?”
赵桓禹蓦地看着沈锦书。
薛继宗?
周玉珠?
赵桓禹忽然从记忆深处翻出来一宗九年前的旧事。
九年前,周玉珠曾与她母亲和弟弟到江南做丝绸生意,在这里,周玉珠邂逅了长平侯府的世子爷薛继宗。
当时薛继宗家中已有贤惠的世子夫人,并且世子夫人已经身怀六甲受不得刺激,周玉珠明知此事,依然不管不顾爱上了薛继宗,要死要活非要给薛继宗做妾,口口声声说他们是真爱,说与其嫁给不爱的人做妻子还不如跟心爱之人私奔。
她母亲周夫人是个要强的女子,当年就是因为前夫要纳妾而毅然与前夫和离改嫁,所以周夫人绝对不允许她的女儿给人做妾。
周夫人与周世修好说歹说,可周玉珠死活不听,周夫人气得打了周玉珠几个耳光,然后与周世修一起强行把周玉珠捆起来塞马车里准备带回京城。
可就在即将离开姑苏城的时候,小侯爷薛继宗忽然带兵拦住了周夫人的车马,逼迫周夫人将周玉珠留下。
双方剑拔弩张之时,华阳公主的车马经过。
周夫人和周世修向华阳公主求救,状告薛继宗强抢民女。
可没脑子的周玉珠却胳膊肘往外拐,哭哭啼啼说薛继宗没有强抢民女,她跟薛继宗是真爱她心甘情愿跟薛继宗走,还反过来说是她母亲和弟弟干涉了她的人身自由……
周夫人气得当场吐血昏迷。
周世修气得毅然跪地求华阳公主主持公道。
华阳公主弄清事情经过以后,呵斥小侯爷薛继宗退下,又训斥周玉珠做人要自尊自立自爱,警告周玉珠做人要保留最基本的善意,明知道世子夫人身怀六甲受不得刺激还偏要在这时候跟人家夫婿闹得满城风雨,是不是想害世子夫人一尸两命?
训斥周玉珠后,华阳公主亲自将周家三口带回了京城。
也就是这一路上,华阳公主跟周世修互生情愫,回京后二人结为了夫妻。
想到这件陈年旧事,赵桓禹瞳孔微缩。
薛继宗!
周玉珠!
招娣!
他忽然盯着沈锦书,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说,“难道,长平侯府世子,这个小侯爷薛继宗,就是招娣的生父?”
沈锦书点头,“极有可能。”
赵桓禹皱眉说,“可时间对不上,周玉珠跟薛继宗是九年前有过一段,可后来周玉珠回了京城,薛继宗留在江南未曾进过京城,这分开九年的两人怎么会有个七岁的女儿呢?”
沈锦书眨了眨眼,装作不经意地提示他,“有没有可能,招娣只是看起来七岁,实际上已经九岁了呢?不然她怎么会有那么好的演技?”
赵桓禹瞳孔骤缩!
若是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赵桓禹咬牙,“他们俩记恨我堂姐拆散了他们,为了报复我堂姐,他们故意拐走我堂姐的女儿让我堂姐痛不欲生,然后伪造了胎记和疤痕让他们的女儿冒名顶替,进入公主府谋害公主再谋夺家产?”
沈锦书垂眸。
原书剧情就是这么写的。
而且,这一家子最后还成功了。
假千金招娣成功冒名顶替进入公主府后,没几年就一把火烧死了公主驸马和小宝,美滋滋继承了公主府的财富,然后正大光明亲近周玉珠这个所谓的“姑姑”。
赵桓禹手指头摩挲着剑柄,一字一顿,“薛继宗……我要他死!”
沈锦书望着长平侯府的方向。
薛继宗是得死。
不过,弄死薛继宗之前,她得先为薛继宗和长平侯做个亲子鉴定。
长平侯府也有瓜可吃呢。
三十二年前,长平侯的两个红颜知己同时怀了孕,长平侯承诺谁先给他生儿子就娶谁为正妻。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先生下孩子的侯夫人为了正妻之位,竟狠心把刚出生的亲生女儿抱出去扔了,换了个儿子回来争宠。
那个儿子就是薛继宗。
薛继宗长大后发现了自己身世的秘密,他追查到了侯府真千金的下落,于是把侯府真千金娶了做媳妇儿,为的是有朝一日他身份败露不再是侯府世子,也还能做侯府的女婿……
只是可惜了,侯夫人这些年并不知道儿媳妇就是她当年抛弃的亲生女儿,一直对儿媳妇百般磋磨虐待,极尽恶毒……
按照原书剧情,这儿媳妇不久之后就会被侯夫人毒害而死……
沈锦书眯着眼。
啧。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去侯府吃瓜了,她真想知道,侯夫人发现一直被她磋磨虐待的儿媳妇才是她的亲生女儿时,她会有多震惊错愕?
沈锦书回忆书中剧情时,赵桓禹的杀意已经达到了顶峰。
他盯着潇湘馆的匾额,足尖点地纵身一跃就腾身而起。
他抬起手中长剑,刺啦一声将匾额劈开!
轰隆一声,沉重的匾额瞬间破碎落地,砸起一片尘土。
赵桓禹收剑潇洒落地,他上前一步,双足踩踏上匾额,微微一碾,便将匾额踩得四分五裂!
他又抬起手,吩咐身后将士们。
“随本世子踏平这潇湘馆!”
一百将士看着这样威武霸气的世子爷,纷纷热血沸腾。
他们齐刷刷拱手,大声道,“是!世子爷!”
赵桓禹霸气一甩袍角,三步并作一步来到门口,一个旋身重重踢踹在沉重的木门上。
轰隆一声,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赵桓禹又旋身一个飞踢,木门轰隆倒塌。
尘屑飞扬间,赵桓禹缓缓抬眸,看着里面那十几个威武高大的家丁手持大刀气势汹汹冲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