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喻歌第一次没有考虑别人的感受,她此刻不想知道姜宴州是不是厌烦了自己,也不想知道他这么做的理由,只想顺着自己的心里做下去。
姜宴州愣神的功夫,明喻歌已经主动占领了上位,两腿跨在他腰上,第一次居高临下的看他。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一向强大冷漠的姜宴州此刻看上去竟然有些脆弱。
那脆弱一闪而过,转眼他便又恢复成刚刚那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她缓缓摸上姜宴州的眸子,莫名有些生气,明明是这人先招惹的她,可现在走不出的却是自己。
她发泄般低头咬上他的薄唇,血锈味在两人唇齿间流淌开来。
这晚,明喻歌缠着他要了多次,姜宴州头脑也发了浑,留了不少在她里面。
末了,明喻歌按了按自己平躺着也有些突出的小腹。
“少爷,给奴家一碗避子汤吧。”
她凑到他耳边,两只胳膊仍缠着他。
姜宴州心头一滞,良久还是点了点头。
“好。”
第二日,明喻歌早早就离开姜宴州的院子回去收拾东西了。婆婆显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一大早就着急忙慌的指挥柳枝和景筱搬着搬那。
脸上笑意也多了许多。
明喻歌有些无奈,明明自己出了姜府就没有薪水了,婆婆怎么还能这么高兴?
婆婆却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娘不要求你赚钱多少,只想让你快乐,看你这几日清瘦多少!”
婆婆被自己的便宜公公和丈夫宠的太好,不知没钱寸步难行的道理,明喻歌见状也只能附和的点点头。
“只是我还没来得及找宅子,我们怕是还得在姜府住一阵了。“
“不必,我已经让景筱找好新房子了,不用你担心。”
景筱?
婆婆看她疑惑,连忙解释。
“她被指给我们了,跟我们一起走。”
明喻歌点点头,并不算意外,只是……她看向一旁的柳枝,对方正红着眼角抽抽嗒嗒的收拾着东西。
“柳枝不跟着我们一起吗。”
“姑娘!”柳枝摸了摸眼泪,“奴婢签了死契在姜府里,怕是不能再陪姑娘了。”
两人虽才认识三个月,但性格相投,这次一离别也不知道何时还能再见,明喻歌也有些伤怀。
正当两人道别时,郑焕挎着食盒进来了。
“姑娘。”
他有些不忍,将手里食盒往后挪了几分。
明喻歌看见那食盒心里明白几分:“不用藏了,这是我求来的。”
说罢她接过食盒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柳枝闻到熟悉的药味脸色微变。
“姑娘……”
明喻歌握住她的手轻轻晃了晃,“放心,我有分寸。”
婆婆也反应过来,可众人还没来得及阻止,明喻歌就举起药碗灌了进去。
但药实在太苦,明喻歌喝完就立马干呕起来。柳枝连忙给她倒了茶水,婆婆也在她身后轻轻拍打她的背脊,“唉,歌儿,你这又是何苦。”
避子药有多伤身,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当年她被迫喝下那碗汤药从此再难有孕,而歌儿却是主动喝下的。
她们的东西很少,收拾起来也简单,不一会就收拾的差不多了,明喻歌只觉得小腹坠沉,有些疼痛,她却没当回事,只以为是昨天自己要的太狠了。
还是柳枝大惊失色指着她的裙子叫:“姑娘,姑娘!”
众人这才看到明喻歌裙子下已经被血染黑,顺着衣摆还有逐渐扩大的趋势。
明喻歌这才感觉脑子有些发昏,浑身无力就要躺下,婆婆忙上来扶她躺到床上。
“去,去喊大夫。”
柳枝忙去找大夫,却被门口侍卫拦住。
“快让开!明姑娘身子不好,我要去外面找大夫。”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这明寡妇前几日惹少爷不快后便已经失宠,他们二人实在没必要为了给寡妇让着侍女出去,若是惹了什么事情,两人可承担不起。
“不准,没有主子的命令,内院婢女一律不准出去。”
柳枝心里着急,正想找其他办法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郑焕。
“郑大人!”
郑焕看过来,发现是明喻歌跟前的侍女,此时正一脸焦急。
“郑大人,姑娘喝了那碗药汤,怕是……奴婢正要出去找大夫,还望郑大人看在姑娘以前供过乳的份上让奴婢出去。大人大恩大德,奴婢感激不尽!”
郑焕瞬间明白,刹那间心头巨震:“你说什么?她难道,难道已经……”
他话没敢说尽,若让主子知道这件事情那……
柳枝没空和他耗下去,又求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