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住在人界乡郊的桃花源,她孑然一身,名唤玉婆,是位隐居在人间的地仙。
她艰难地背着凤清洛来到自己小小的木屋,每走几步便停下来喘息几句。
玉婆将凤清洛放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她恬静的面容思索一番,便从床底下掏出层层包裹的银钱。
她转身出门而去。
不多时,便带回来一个郎中。
郎中看着凤清洛骇人面容,面上一惊,也很快缓和后伸出手为她把脉。
玉婆看着郎中紧蹙的眉头,担忧地问道:“这姑娘还活着吗?”
“倒是还有气息,只不过身体好像中了剧毒,毒郁结在心,倒使她假死了。”郎中觉得棘手。
“这毒我行医三万年载,从未见过。这毒极难根除,只能好生养着。我下剂猛药,能不能醒来,看这姑娘造化了。”
说着郎中拿着一副药方递给玉婆道:“玉婆,你这是捡来一个麻烦啊。”
玉婆淡然一笑:“老身就当做善事,积个德。”
话毕便随着郎中出门抓药去了。
凤清洛躺着,意识却飞进噩梦里。
梦境很真实也很晦涩。
她眼前一片虚无,出现一只只大手在撕扯她的衣服。
凤清洛猛然警醒,这是天牢。
她的衣裳被撕得粉碎,露出白洁的酮体。
身前的玄烬明最先凑上身来,他桃花眼里情欲在泛滥。
玄烬明对她调笑道:“放轻松,我保证你会欲仙欲死。”
说着,他便欺身上来。
那一夜不堪,凤清洛的初夜便被玄烬明夺了。
“不要!不要!求求您放过我!”天牢里的凌辱一一在梦里显现,凤清洛痛苦地哭嚎。
倏地,场景又转换了。
戚氏刻薄的声音传来:“你个赔钱的馋货,光知道吃!”说着她便把凤清洛给她的糖葫芦踩在脚下,碾碎。
“娘亲,那是我特意为你留的……”年幼的凤清洛看着被踩碎的糖葫芦却被一把推搡开。
然后天妃戚氏,凤若芙,天帝凤衍,天后汝姮,玄烬明……
那些人忽的都出现了,都在指责她,打骂她……
凤清洛绝望地闭上眼睛。
下一刻,一个熟悉的声音像是一束光打破了眼前的阴翳。
“你叫我容渊哥哥,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是容渊儿时的保证,一声一声为她驱赶黑暗。
“容渊哥哥,容渊哥哥……”她呢喃着,猛然从梦境里醒来。
凤清洛看着眼前这陌生的场景,有些疑惑。
不是天牢,也不是蓬莱帝宫。她没由来的感到安心。
她刚想起身,却发现浑身针扎般疼,密密麻麻。
疼得她一下子忍不住吸气:“嘶。”
玉婆听到声响,连忙从厨房跑过来。
惊喜道:“呀!你醒了啊!姑娘!”
“大难不死,真是有福气!”
一股药香从厨房飘来。
玉婆连忙去厨房将药端出来,细心道:“姑娘,先等等,药放凉咱们再喝。”
凤清洛想问她,这是哪里。
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嘶哑得厉害,发不出一点声音。
玉婆却好像洞察她心似的,自顾自道:“村子里的人都唤我一声玉婆,我乃此地地仙,昨夜在郊外救了你。”
“姑娘,你可不像是凡人之躯,你可有什么家人?”
凤清洛心中苦涩悱恻:家人?从未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