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自己房间,拍下了束缚带和墙角带着陈年血迹的抓痕,那些累累的印记,似乎在昭示着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人有多痛苦。
池晚晚很明白在这里接受治疗后的精神状态到底是怎样的,傅雅当然也是知道情况才会把她送来这所纯白的监狱。
她罪该万死。
所以池晚晚要让她亲自领略一下这里特有的风景。
第二天傅雅如约而至,池晚晚做出有些躲闪的神色,她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假惺惺地安抚道:“晚晚,在这里过得怎么样?”
“我很好,”池晚晚怯生生地说,“傅雅姐姐,你好。”
她是亲身经历过这种摧残的,根本不用演戏就能回到那个状态,傅雅满意至极地笑着:“等你治好了就带你出去找潮生哥哥,怎么样?”
“不、不!”池晚晚迅速摇着头,惊慌失措地说,“不要、不要贺潮生……”
傅雅险些笑出声了,连忙找借口去了洗手间。
“演得真好,”宋知笙淡淡地说,“你也是这么把我骗过去的。”
池晚晚没有答话,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以为这就能和她算作同党么?该死的除了傅雅另有其人,她做好了一个个清算的打算。
现在就是缓慢收网的时候了。
池晚晚对宋知笙的手段没有兴趣,她知道其中的残酷和荒诞。
上辈子的记忆是模糊的,因为底色太过于沉痛。
可她很期待最后傅雅会变成什么样。
贺潮生开车来接她,看见池晚晚若有所思的模样,轻声道:“晚晚,你还好吗?”
池晚晚手一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她纯粹是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吓了一跳,贺潮生却误以为自己被排斥了。
……他后悔了。
为什么要听傅雅的鬼话把他的晚晚送到这个地方来?
谁知道宋知笙有没有使用什么极端的方式,否则为什么短短两天晚晚就变了一副模样,开始害怕甚至讨厌自己。
他耐着性子俯下身温柔地说:“饿不饿,哥哥带你回家吃饭。”
池晚晚看似沉默,实际上是在查看脑海里的悔恨值,刚刚傅雅的数据突然大幅度地提升了,片刻后贺潮生也跟着涨了些。
她心底生出一点欣喜,连带着对贺潮生脸色都好看得多:“好,谢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