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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
梧楚褪下衣衫,雪白的肤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痕。
她早已习惯受伤,也不在乎疼痛,只是有些不习惯主子的仁慈。
“叩叩叩——!”
敲门声想起,梧楚忙将细布裹住伤口后穿上衣裳走过开门。
是梧景。
“哥?你怎么来了?”
梧景将一小瓷瓶递给她:“这是金创药。”
他看了眼梧楚有些颤抖的手臂,叹了口气:“我听寻宁说了,你保护了陆懿。”
听到这话,梧楚垂眸:“其实柳杰想杀的人应该是我,毕竟……是我亲手杀了他爹。”
那个眼神,恐怕她这辈誩
子都忘不了。
梧景握了握她的肩膀:“从前你听命于陆懿,自然也不是你的本意。”
梧楚攥着药瓶,话锋一转:“哥,你觉得王爷真如外界纷传的那般狠戾吗?”
“你觉得是吗?”梧景含笑反问。
梧楚摇了摇头。
若说用狠戾形容陆衍,倒不如用随性更为贴切。
另外,人们都说他侍妾通房丫头成群,可除了奉茶丫鬟和自己,没有任何女子进过他的房。
她也没见到所谓的侍妾,且王府的下人可规矩多了,无王爷吩咐,不会多说一句多走一步。
“外头人还说陆懿为人宽厚,含仁怀义,可见谣言不实。”梧景语气里带着些许嘲意。
梧楚不言。
“好了,记得上药,好好休息。”梧景嘱咐道。
“嗯。”
看着梧景离开,梧楚才关上房门重新脱去衣衫,解开沾血的细布将药粉抹在伤处。
穿衣间隙,她不由想起陆衍方才的神情。
他似乎一点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
次日。
府外爆竹声声,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火药味。
陆衍坐在院里,壹扌合家獨βγ
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桌上的杏仁儿。
寻宁站在屋顶上眺望着远处放炮的百姓。
这看似平常的一切让梧楚很不解。
陆懿一天到晚调查朝内理整家獨費付βγ
疑似针对他的人,自己也时常接到他的命令去暗杀官员,从没有像陆衍和寻宁这么楚闲的时候。
“会烧菜吗?”
陆衍突然问了句。
梧楚看了看四周,除了屋顶上寻宁就是她了。
“……会。”
“那午膳就交给你了。”陆衍吃了颗杏仁儿,语气平淡。
闻言,梧楚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一个暗卫去烧菜?天下恐怕也就陆衍有这想法。
但他是主子,她也只能应道:“是。”
梧楚离开院子,揣着满心的不解朝厨房走去。
忽然,寻宁落在自己面前:“怎么,杀人都不眨眼,为了个午膳愁眉苦脸的?”
梧楚皱眉:“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寻宁叭咂了一下嘴:“王爷嘴刁的很,你要是把他哄高兴了,说不定赏你个大恩。”
梧楚沉默。
她知道陆衍嘴刁,这些日子看他吃的东西都精致的很,唯有一样不变,那就是甜食点心。
寻宁像是想起了什么是的飞快地跑走了,梧楚也只能继续往厨房走。
途径府内花园时,脚步忽的止住。
她望向已被清扫干净的石板路上的一只雪白兔子,不由纳闷。
王府里哪来的兔子?
正当她打算当做没看见时,眼眸忽然一亮,转步朝兔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