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打在顾宁宁娇嫩的地方,很痒,顾宁宁想躲,沈确却摁着她,将头埋入她的颈间,好似吸猫一样。
她最怕痒,很快就笑到肚子痛。
这人也是怪双标的,不许她蹭他,他自己却要摁着她亲。
她很快就不理他了,挣扎着跑到了松软的大床上看,常悦还给她送了果盘进来。
本来琢磨着不想再理沈确了,却没想到一炷香后,顾宁宁却又凑到了沈确身边去。
“你做什么?”
顾宁宁用墨条在墨盘上随便磨了两下,“来给殿下研墨。”
这话明显不可信,沈确没理她,果然,没过多久,顾宁宁便又开口了,“殿下,帮妾身看看,这里是什么意思?”
沈确乜她一眼,“不是要帮孤研墨吗?”
顾宁宁理直气壮地指了指墨盘,“妾身研了!”
她人懒,连研的墨都是水水的,大部分时候都不能用,小部分时候能用,但是会被朝臣吐槽看不太清。
沈确去给她讲。
毕竟是男主,作者把沈确这人设定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文能武,连晚上那啥的能力都想到了。
唯一的缺陷是短命,但是这书毕竟是个女强文,有这么牛逼个男主活那么久,那女主就没办法把持朝政。
他给顾宁宁讲了半个时辰,将她可能会不知道的都讲了,屋外又开始下雪,顾宁宁听完了课还打开了窗户看了会儿雪。
被老师开了点小灶,顾宁宁这次总算能学得差不多。
她略有些期待地看着沈确,沈确总算夸了她一句,“不错。”
“你整日在东宫内闷着,能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她难得在沈确的嘴里听到点爱听的话,高兴地俯下身子直接亲了他一口,“谢谢殿下!殿下最好了!”
她亲完就要回去吃东西,沈确却将她的身子制住。
他的凤眸对上她的眼,声音里是一贯的强势,“再亲一口孤。”
连索吻都这样理直气壮,也就是太子殿下。
顾宁宁高兴,懒得和他计较,俯下身子轻啄了一下他的唇,沈确顺势扣住了她的后脑。
她想跑路,却跑不了,还被沈确的长舌撬开了牙冠。
他的吻总是格外霸道,像要讲她吞食入腹,口腔中的空气被一寸寸掠夺,大手肆意游走在她的后背,整个身体完全被他掌控。
这种吻顾宁宁一向难以招架,下意识去推他,却推不开,直到对方亲够了,才略显愉悦地将她放开。
她被吻地发丝都乱了,整张脸通红,樱唇莹润着一层水光,一双桃花眼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沈确呼吸有些重,却终究还是忍住了。
他出去找常悦,“你今晚准备一下,孤明天要带她出去转转。”
“是,殿下。”
常悦表面恭敬,心中却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且不说这几日朝中之事众多,殿下想挤出时间陪顾宁宁出去实属不易。
这几日淮安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总去磨顾丞相管他要顾宁宁,实际多半是假借这个借口去撺掇顾丞相反水。
淮安王心思深沉,顾丞相老奸巨猾,这两人都盯着顾宁宁呢,这时候带她出去,并不是好选择。
然而沈确素来说一不二,他并未多言。
沈确又道,“你将东宫各处的情况都与孤汇报一下。”
常悦如实道,“表面看起来倒还和谐。”
“之前赵昭仪一直撺掇周婕妤对付顾夫人,如今老奴将顾夫人回家的消息传出去后,赵昭仪便开始撺掇周婕妤对付云侧妃。”
“正巧前几日周婕妤出言不逊,被云侧妃罚了些炭火,周婕妤对云侧妃怨念很深,云侧妃那边也在琢磨着对付周婕妤。”
沈确“嗯”了一声。
常悦却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倒还有件事,是与顾夫人有关的。”
他禀报道,“云侧妃罚了周婕妤的炭火后,周婕妤日子不好过,便去抢了朝烟院的。”
沈确这才看了常悦一眼,“朝烟院的人什么反应?”
“那个侍女小桃倒是极力阻止了,只是顾夫人不在,再加上朝烟院到处都是各宫的奸细,到底还是没能阻止得了。”
沈确皱了下眉,“你去给朝烟院换上两个孤的人,找两个会武功的。”
“再将周婕妤升为昭仪。”
他冷笑一声,“既然她喜欢到处去掐架,那便给她升个位份,让她去和云侧妃赵昭仪掐。”
“好一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常悦感叹道,还想继续吹嘘两句,沈确便已又重新回屋了。
常悦重新板起了脸,一个小太监凑到他身边,“干爹,怎么样?”
这小太监是常悦刚收的干儿子,年方十五,生得唇红齿白,分外俊俏,也格外嘴甜,会哄人。
常悦抚了抚手上的拂尘,尖细的声音自带些阴阳怪气,“你倒是殷勤。”
小林子谄媚一笑,从怀中掏出个盒子,
“儿子听说干爹冷天总会腿疼,便去磨了太医院的孙太医好几天,孙太医便开了这一副药,这是儿子一片孝心,还请干爹收下。”
常悦将那盒子收下,随后瞥了他一眼,
“你若真有心想上进,以后便多去朝烟院那边瞧瞧。”
—
各院的女人斗得风生水起,顾宁宁一概不知,甚至又躺在沈确的床上睡着了。
古代的生活很无趣,尤其沈确还不让她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
她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沈确刚上完早朝回来。
今日早朝又是一番剑拔弩张,淮安王大概也是明白,只要沈确有军权,太子就一定是他的,竟然偷偷从兵部入手。
顾丞相那老狐狸也不知道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沈确脸色不太好。
顾宁宁本来想离他远点,想了想今天还要指望他带她出去,纠结片刻又凑到他身边拽他袖子哄他,“殿下~”
沈确顺势将她搂在怀里,身上的寒气钻进顾宁宁的里衣。
她抬头去看他,“殿下身上好冷。”
沈确“嗯”了一声,她又道,“妾身要是得了风寒,殿下可要记住,这是殿下害妾身得的。”
“然后给妾身请最好的大夫,吃最好的药,妾身还听说城南铺子的梨子罐头是治疗风寒的良方……”
见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沈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捏了捏她的脸,
“你若多加锻炼,哪儿那么容易得风寒?”
“像孤,便已经许多年没得过病了。”
——你确实不得病,但是你死的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