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之第一个反应过来,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温向晚面前。
目光盯着陌生男人:“这男人是谁?”
温向晚不理他,向村长和村民们介绍:“这位是我请来的港城富商,祁先生,他愿意和我们合作投资开珍珠养殖场,这样村民们的难处就能解决了。”
“这次,我就是带他来实地考察。”
港城!
这个词在如今的内地都泛着光,不要说这种偏远海岛了!
村民们像看珍稀动物一样,将祁先生围了一圈。
村长连忙杵着拐杖上前:“晓兰丫头,我跟你一起带着祁先生一起考察。”
“好!”
……
温向晚将祁先生安排在了招待所最好的房间,带他走访了好几个村民家中,祁先生表示,如果海岛条件合格他会在这里投资建厂,并且愿意让旗下的基金资助困难村民。
村民们都兴奋了,把砖厂抛到了脑后,纷纷讨论着要怎么养珍珠。
直到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温向晚刚从村长家走出,突然就听到招待所传来尖叫:“救命!”
温向晚心一沉,连忙跑到招待所。
就看到姜静之衣衫不整,眼角带泪的依偎在李晏之怀里。
而祁先生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村子也就这么大,姜静之一叫,所有人都惊动了,围了过来。
还不等温向晚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晏之冰冷如柱的视线就射向她:“温向晚,你看看你带回的什么人,臭流氓,非礼静之,要不是我跟着来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李晏之的视线犹如实质,好似扎在温向晚心上。
她面色惨白,不是因为李晏之的话,而是她一下就意识到了后果。
温向晚不管李晏之,立即担忧的询问祁先生:“祁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
祁先生双手十指交叉,淡淡说:“这位……女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跑到我房间,没说两句话就自己脱衣服,还冤枉我非礼她。”
姜静之顿时哭得更厉害。
李晏之脸色一黑:“难道静之还能牺牲自己的清白来陷害别人吗?温向晚,她和你不一样!”1
温向晚心一颤。
她攥紧手,压着情绪质问:“你亲眼看到了吗,如果没有亲眼看到,又如何定祁先生的罪?!”
把李晏之问得愣住,温向晚又冷冷看向姜静之:“还有你!你为什么偏偏要这么晚来找祁先生?不知道男女要避嫌?”
“我……”姜静之面色白了白,随后就往李晏之怀里缩,“寻洲哥,我好害怕。”
李晏之猛然回神,当即厉声开口:“够了,温向晚!”
“静之是你妹妹,你不仅不信她,居然还帮着外人欺负她!你怎么能无耻恶毒到这种境地。”
他转头对祁先生冷声警告:“这里不欢迎你!天亮前你不走,岛上的警察不会放过你。”
说完就护着姜静之走了。
围观的村民们大多淳朴,没人相信会有通讯员会不要清白污蔑别人,纷纷破口大骂。
“呸,真不要脸,本来以为是港城来的富商,没想到是个臭流氓!”
“让这种人投资,脏了我们的地。”
“快滚!这里不欢迎你!”
温向晚很慌。
连忙对祁先生道歉:“祁先生,抱歉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相信你,这件事我一定会给您交代……”
祁先生起身打断:“不好意思,夏小姐,我想我们的合作,要到此为止了。”
“我是来投资的,这个地方现在对我很不友好,我的厂建在这儿恐怕后面还会多生事端。”
说完,他连行李都没要,连夜就走了。
温向晚脸色苍白。
一个人怔怔站在原地,她心底涌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祁先生走了,砖厂又开始建起来了。
而温向晚因为这件事,也变得走到哪里都遭人白眼。
两天后,李晏之竟是带着姜父姜母找了过来。
一见她,姜母居然直接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温向晚被重重打偏过脸。
她还没回过神来。
姜母的呵斥劈头盖脸砸下:“要不是寻洲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在岛上一直针对静之。”
“静之还是清清白白的姑娘,遇到这样的事情,你让她怎么嫁人!”
她说完,拉着温向晚就要往外走:“你现在就跟我们走!不准再待在这儿。”
温向晚挣扎着将她甩开,红着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让我走?”
“凭我是你妈!”
姜母理直气壮。
李晏之亦冷冷开口:“温向晚,这琼花岛容不下你这种人。”
温向晚简直要笑出声,她看着一直冷眼看她的姜父和对她怒目而视的姜母,眼眶通红:“你也算我爸,你也算我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早就知道抱错了,但没想过把我接回来!”
她上一世直到难产死前那个月才偶然知道这一事实。
他们早就不要她了,现在又凭什么管她!
姜父姜母脸色霎时又青又白,眼底闪过一抹心虚。
李晏之却是狠狠一震,简直不敢置信。
可看姜父姜母的脸色,他知道,这是真的。
这时,温向晚又看向李晏之:“至于你,李晏之,这琼花岛还不由你说了算!”
她说着,冲进屋去,将一张奖状一样的纸拿了出来。
这是这时的结婚证。
一纸轻,诺却重。
温向晚念着上面的字,强忍的眼泪砸在纸上:“李晏之同志与温向晚同志自愿结婚……”
“呵,就是一个笑话!”
“撕!”的一声。
在李晏之震惊的目光中,温向晚将结婚证彻底撕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