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楹猜不准他的心思,只盯着他,没有动作。
“刚刚吃饭的时候不是还捧着亲?”
郁承烬略略抬眸,这副无欲无求的模样,仿佛昨晚那个拉她坠入深渊的人不是他。
“现在也学会拿捏分寸了?”
“.....”
乔楹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更符合一贯风格,只是她却不懂他到底想说什么了。
郁承烬看着她装模作样的脸蛋,冷玉指骨捏着她的下巴。
“拿清楚自己的位置,别妄想我会纵容你。”
乔楹似有若无的点点头,还是不懂他究竟哪里纵容她了。
“我去上班了。”
男人嗓音生硬。
乔楹继续点头,不见男人松开她,只好踮起脚亲了亲他下颚。
门外,他的助理早已等候多时,提着公文包推门走进来,乔楹身上只穿了件男人衬衫,连忙抱住郁承烬,以免被人看到走光的身子。
男人言简意赅吐出两个字。
“出去!”
助理怎么也想不到,会在郁总家里碰上这种事,不小心扫过去的视线,郁总颀长的身形掩住一道娇小身影,长相看不到只看到一双白到发光又细又长的美腿,上面布满青紫痕迹。
他提了口气,麻溜滚出去,在门外震惊凌乱。
郁承烬垂眸,将眼下的光景尽收。
大片靡红颜色,全是他昨晚失控下的放纵。
他压抑住眸底的异样,冷冷松开她。
“需要什么,在微信上告诉我。”
乔楹飞快眨了几下眸,讷讷的告诉他。
【我一直不回家的话,爸爸过问怎么办。】
虽然乔新霁不一定会关心她,但顾时夜还在乔家,如果他把这件事捅出去,告诉唐书兰他们该怎么办?
郁承烬,“我会给你合适的理由。”
乔楹脚下没有穿鞋,莹白的脚趾像珍珠一般有光泽。
她心里很没底,【我们的关系被发现怎么办?】
男人不以为然的淡笑,“发现就发现,你还准备一辈子都咬死这个秘密?”
乔楹呼吸微窒,心脏凉了大半截,抬起眼帘重新审视他。
是不是从一开始,他就打算罗织罪名,把她陷入不忠不孝境地。
男人薄唇轻动,语调清晰落下。
“所以,趁我对你还有点兴趣,尽力讨好我,至少看在我还喜欢这具身体的份上,舍得为你花费点精力。”
乔楹晃了晃神,一股力道把她往前拽,男人覆过来的唇那么温热,却暖不热她的心。
抵死纠缠的拥吻过后。
郁承烬见不惯她木讷的表情,抽了张纸巾擦拭薄唇,冷声嘲讽。
“一张不会说话的嘴,也就这点用处了。”
乔楹垂着头,没有反驳,等到男人离开后,她才回了客厅。
这处平层寸金寸土,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郁承烬喜欢清净,除了日常上门的保洁,几乎没有人踏足过他私人领域。
她不知道男人出于什么目的,把她关在这里,但知道,自己不会关太久。
趁着空闲,乔楹顺势帮忙打扫了下卫生,中午简单煮了份面食,兴许是男人说过晚上会回来,乔楹特意煮了几道菜。
大约七点钟的时候,窝在厨房里煮汤的乔楹听到门锁按动的声音。
她下意识凝眸望向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心里默默的想。
正值北城车流量高峰期,男人能赶在这个时间回家。
那工作怪不忙的。
男人的脚步从玄关处往客厅里走,乔楹为了不让两人氛围变得尴尬,突然想起自己没拿换洗的衣服,想等吃过饭出去买几件,恳请他同意。
认真确定后,她放下手中的汤勺,小跑出去,她没想到还有外人,迎面撞上清早见过的助理。
助理仿佛挖到了绝密大新闻,第一眼先是被乔楹的美貌惊艳,随后意识到她要长住在郁总家里,情绪更加激动了。
不过他没有表露出来,疯狂的按压住这页爆料。
“小…小姐,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乔楹身子单薄,长得柔弱,天生一副易碎感,刚才撞的那下,确实有些疼。
她连忙摆摆手,冲他很友好的莞尔一笑,示意自己很好。
浑身冷冽,站在高脚柜前的男人,清俊如谪仙的脸透着生人勿近,深邃莫测的黑眸淡淡瞥向他们。
解开腕骨上价值几千万的表,随意扔在一旁,发出清脆的声响。
乔楹被吸引过去,对上郁承烬的视线,快速避开装作没看到。
助理后背发凉,有些站不住,强颜欢笑。
“小姐,这是郁总吩咐我帮您挑的衣服,时间太匆忙你先试试看,如果不合适,明天您告诉我,我再帮您去调换。”
乔楹这才注意到,地上放了一排logo袋,全是大牌。
她心存了些感激,默默重新望了眼郁承烬,不等他对视慌忙收回视线。
“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助理察觉到身后那道阴恻恻的幽光,愈发冷沉,干笑了两声识趣的遁走了。
男人脱掉精致工整的西装,烟灰色的衬衫敞开几颗纽扣,冷白的胸骨上,印着几道浮想联翩的抓痕。
乔楹握紧手指,对他表达道。
【你先去洗手,我炒了几道菜,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餐桌上已经端上两道,郁承烬淡淡掠过去,没有说话,走到洗手间。
乔楹想到锅里还煮着汤,匆匆折回厨房,打开锅盖,汤勺撩了几下,查看肉质炖煮的如何。
专注的有些入迷,男人什么时候来到身后她都没感应到。
他驾轻就熟的搂住她,密密麻麻的热吻落在颈骨,大手落在合适的位置把玩,清冷檀木香与她的气息交融。
乔楹想拒绝,挣扎的力度还不如一只小猫,等欺负了一会,身子被迫扳过去,男人抱起她坐在了大理石台面上。
她抬手拍了拍男人手臂。
【吃饭,待会要凉了。】
他身姿慵懒修长,指尖绕起一缕青丝,黑眸一瞬不瞬盯着她。
“都是一样吃,分什么顺序。”
乔楹连忙阻止他下一步意图,解释。
【太凶了,我还很疼。】
她有点怀疑经过这些年,男人不会患上精分了吧?
单单对她的态度,就情绪不定的让她摸不准头脑。
不过男人少年时期就挺精分,现在肯定只多不少。
她有些承受不来,挤出眼泪挂在睫毛根。
郁承烬神态散漫,指骨漫不经心轻敲在流理台面。
“不是抹过药了,嫩成豆腐了?摸都摸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