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谢昭的质问,姜玉珠真的很想说自己有地方住,但看到谢昭那一脸笃定的自信表情,就心虚得慌。
几次话到嘴边,姜玉珠都又给咽回去了。
姜玉珠也不想露宿街头,更不想被曾经的下属员工前同事接济。
一番思想建设后,姜玉珠硬着头皮迎上谢昭的目光:“我是没地方住,不过我们领证结婚了,这里也等于是我家,我住这里,并没有什么不妥!”
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而且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谢昭好笑:第一次见到赖在别人家里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当然,如果薄先生能主动离婚,我可以马上走!”这时,姜玉珠又说。
要是真能离婚,露宿街头也就露宿街头了!
她可以忍!
但是谢昭不能忍,他都还没有嫌弃她是一个从村里出来的村姑……
好吧,她是他唯一的抑制剂,他没有资格嫌弃,也不能嫌弃!
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可以嫌弃他!
谢昭面色发沉,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欺身逼近姜玉珠,带着极强的压迫力。
“咚!”
将姜玉珠逼至墙角,壁咚在墙上。
俊脸在姜玉珠眼前不断放大,一点一点的逼近,在距离姜玉珠的脸一厘米处骤然停住。
说:“我之前就说过,想离婚门都没有!不过既然时小姐现在承认了和我的婚姻,是不是该履行一下夫、妻、义、务?”
夫妻义务四个字,谢昭咬得很重,带着某种暗示。
姜玉珠眉头紧拧,半响,点头应道:“可以!”
啊?
谢昭直接被噎得站直身子,满目错愕。
他就是故意吓姜玉珠,想扳回一局,却不想姜玉珠直接来一句可以!
她居然说可以,他是不是听错了?
“我说的是履行夫妻义务?你确定你可以?”谢昭看着姜玉珠,又问了一遍。
“嗯!”姜玉珠认真的点头。
谢昭眼睛一瞪,突然觉得自己刚才起了个愚蠢的头。
他有感情洁癖,即便姜玉珠是他的命定唯一,在没有爱上她之前,他是不会和她做那些事。
刚才也只是故意这么说逗姜玉珠的。
结果把自己套住了。
人家女方都表现得这么……耿直了!在脑海中搜寻半天,谢昭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词形容姜玉珠。
对,就是耿直!
身为男人,这个时候要是怯场,中途反悔,就显得很不男人,还会被看不起吧?
所以,现在是要原则,还是要男人的尊严?
谢昭在纠结,这时,一股微风从窗外透进来,谢昭又闻到了姜玉珠身上冰雪味的冷甜气息。
似在蛊惑他……
心念微动,谢昭突然想起老祖宗留下的手札,上面说薄家人最终都会爱上他的命定唯一。
那既然注定要爱上,他提前履行夫妻义务也不算违背原则,反正总归是要履行的,对吧?
这样一想,谢昭撑着墙壁的手一点一点的下滑至姜玉珠的脖颈处,托起姜玉珠的下巴。
温热的气息喷洒,带起丝丝暧昧。
姜玉珠迷茫的眨了眨眼:这个走向好像有点不对?
他要干什么?
受蛊惑的谢昭,满脑子都是让他上头的冷甜气息,并没有注意到姜玉珠眼中的迷茫。
薄唇一点一点的靠近姜玉珠的,但就在即将吻上去……
姜玉珠突然动了。
手抬起挡住谢昭嘴巴的靠近,屈膝,用力一抬起,直击要害——
吃过一次亏,谢昭有了警觉,在快要被命中时,身子快速一侧,险险躲过。
但刚才那惊险一幕,仍让谢昭心有余悸,面色发冷的问宁诺:“你干什么!”
姜玉珠神情冷漠,“你耍流氓占我便宜,你还问我要干什么?”
不等谢昭回答,姜玉珠又冷冷的问道:“你说我要干什么!”
说话时,目光落到谢昭的下三寸,透着森森寒意。
也暗示的很明显!
谢昭脸黑成锅底,磨牙反问:“不是你同意履行夫妻义务的吗?你现在来说我耍流氓占你便宜,倒打一耙?”
最主要的是他刚才还差点被废!
“夫妻义务是要让你对我耍流氓?”姜玉珠一副“你少骗我”的表情看着谢昭,“还我倒打一耙?呵呵呵!”
看姜玉珠这个反应,谢昭突然懂了,姜玉珠是压根不知道夫妻义务是什么!
她居然不知道!
小学生都知道的问题好吗?她到底是哪个旮旯里钻出来的?她以前住的村子是原始部落吗!
“时小姐,夫妻义务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夫妻应同睡一张床,并时常进行生命大和谐的过程,包括但不限于拥抱,接吻,抚摸,甚至更亲密的行为!”鉴于姜玉珠不知道,谢昭就给她解释了一遍。
这是夫妻义务?
姜玉珠眼睛一瞪,反问:“夫妻义务难道不是应该共同分担生活费、水电费、家务等?”
没有补充这块的知识,姜玉珠是真不知道。
她想着既然要住下,分担水电费、生活费啥的,是应该的,还准备跟谢昭商量先打欠条来着。
哪想到,谢昭说的夫妻义务,跟她理解的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谢昭也很无语姜玉珠的脑回路,“你那是夫妻义务吗?你那是合租室友的义务!你看我像是要和你当室友的样子吗?”
姜玉珠盯着谢昭看了一会儿,确认:“好吧,是不像!”
但又实在是没有地方去,姜玉珠语气有些无赖的说:“反正我不会履行那什么夫妻义务,我们已经领证结婚了,我就要住这里!好了,很晚了,我先去睡了,你随便!”
话说完,姜玉珠就理直气壮的走了。
谢昭:“……”
看到姜玉珠就这么走了,谢昭是又气又无奈,不过下一秒,不知想到什么,谢昭眼中突然透出三分邪气。
那目光,像狼,但又像狐狸,不知在计划什么。
次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