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力平
简介:我听着小陆给我讲这一连串天花乱坠的事情觉得离我太过遥远,除了恭喜小陆我也没啥好说的,我打算倒头继续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小陆说她跟她男朋友小杨已经定了婚,他们两个人在这异乡飘着,而且小杨家已经买了婚房,他们准备尽快把证领了,然后把婚礼办了。我点着头,困的要死,小陆说过几天还要请我陪她一起去看看婚纱照选哪家,还有看看选什么婚纱。想到我结婚那段时间的悲惨遭遇,我就直摇头,不想参与结婚有关事宜。但是小陆一再央求,我想想她一个人在这里也不容易,也收留了我许久,就答应了她。
我听着小陆给我讲这一连串天花乱坠的事情觉得离我太过遥远,除了恭喜小陆我也没啥好说的,我打算倒头继续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小陆说她跟她男朋友小杨已经定了婚,他们两个人在这异乡飘着,而且小杨家已经买了婚房,他们准备尽快把证领了,然后把婚礼办了。
我点着头,困的要死,小陆说过几天还要请我陪她一起去看看婚纱照选哪家,还有看看选什么婚纱。
想到我结婚那段时间的悲惨遭遇,我就直摇头,不想参与结婚有关事宜。但是小陆一再央求,我想想她一个人在这里也不容易,也收留了我许久,就答应了她。
第二天一早,小陆仍然喜气洋洋的,而我却因为是周一而死气沉沉的,果然爱情让女人滋润。
我联系洽谈好的安全生产第三方今天要来跟张朝阳谈项目方案。今天约的是耘林养老,这家机构虽然不是专业做安全生产的,但是对养老方面非常擅长,本来就是养老院的项目,让他们帮忙提升一下安全生产水平,其实也能给出不少专业的建议。
这次来洽谈的是一个项目主管,他西装笔挺,戴副眼镜,拎一只公文包。项目主管进了张朝阳办公室,张朝阳让我一起旁听一下。
张朝阳对养老安全知识了解的不多,上来就跟这个项目主管开始寒暄,称兄道弟,问这主管怎么称呼。
我赶忙冲上前去,拦在中间,对着项目主管一顿招呼,并希望张朝阳不要讲话,一讲人家就发现他是个门外汉,那我们还怎么当甲方?现在的乙方都猴精,一不小心就被牵着鼻子走。
我只在内心祈祷张朝阳能继续装傻充愣装深沉扮高冷,由我来把这个项目经理拿下,他只需要帮我镇镇场子就行。
我继续跟这个项目经理满面春风地客套,东拉西扯目前我们养老院的安全生产状况,什么保健医生的配备,什么每日的消毒安全,什么送餐食品安全。
张朝阳想进来插话尬聊都被我圆了回去。干了这么久养老,我对耘林这个第三方企业也有点了解,这个项目主管被我忽悠地一愣一愣,直叫我周老师,我这身份一做高,张朝阳的主任领导身份自然也就跟着水涨船高,可以在谈价格的时候跟这耘林叫叫板了。
耘林也提了几点很中肯的安全生产建议,一是养老院中的所有设备设施是否存在尖角和其他安全隐患,需做好包角等安全防护,二是洗手间的地砖需要防滑,周边瓷砖无尖角,三是可以配置一些消毒过的擦手毛巾,消毒洗手液等。
我觉得耘林的一些想法确实别出心裁,细致周到,可惜不是专业做安全生产的第三方机构。不知道张朝阳会不会选择耘林。
张朝阳通过我和这个项目主管的叙述后,大致了解了情况,他看着报价书,在思考,耘林的主管见状马上说,“我会回去汇报总经理,看看还能不能将报价降低一些,只要我们之间有诚意,可以长期合作,报价都可以谈。就我这边权限,给到一千的降价不成问题。”
张朝阳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站起来说,“不好意思,今天我还有点事,那就先谈到这里吧。小周,你跟这个耘林项目主管要保持联系。”我点头,“好的,领导。”
然后我送耘林的这个项目主管出去,项目主管偷偷问我,“你看这个项目能不能成?”我说,“不知道,要三方比价呢,你这里才是第一家,还有两家要谈。”项目经理耸了耸肩。
我将他送走,呼了口气,心想,艾玛,终于把他送走了,张朝阳还是个草包的事也没露馅儿,这破活儿真是累死我了。但愿张朝阳能念着我点好,我真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送完客我继续回去干活,张朝阳找我说,他觉得这个比价一家一家谈太浪费时间,后面两家可以一起谈。我觉得谈谈也确实费劲,两家约一起也没问题。我回到工位上就约了另外两家安全生产第三方企业一起来见面聊聊报价。
我在工位上忙得苟延残喘,小陆却像打了鸡血一样效率极高,不愧是刚刚订婚的,接个电话,布置个活都带风。
之前一直跟我一起吐槽天天忙得要死,这会儿倒是忙得很精神。拥有爱情的人果然不一样,我想了想自己,跟刘春杨是半死不活,离了婚还是天天见。韩枚枚虽说约了我出去玩,但他也是个没个正形的人,当tຊ了这么多年兵还是棵歪脖子树。我真是造了哪门子孽。
这个时候嗑瓜子的小高凑过来,“我看今天小陆很高兴的样子,她咋啦?”我说,“你也看出来啦?昨天,她男朋友给她求婚了,还是在海洋馆海底隧道求的。”“哟,你嫉妒啦。”“嫉妒个鬼。”
小高继续说,“谁让你要离婚的?你不离婚也可以继续折腾刘春杨,让他给你在海洋馆海底隧道摆烛光晚餐。”
我被小高噎得没话讲,我转移话题道,“你在海洋馆海底隧道吃过烛光晚餐?”“嗯。”小高嗑着瓜子不咸不淡地说,我心想,感情这海洋馆是你家开的。
小高又补充道,“我们是闭馆的时候包场的。”
我也补充道,“果然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小高朝我翻了个白眼。我不理小高继续埋头苦干,小高又摸到小陆那儿去了。小高问,“你力平姐说你订婚了,真的假的?”小陆有些不好意思,“是的呀。”“是跟小杨吗?”“嗯。”我冲小高喊,“你怎么跟审犯人似的?小陆,你别跟她玩。”小陆也不支声,过了一会儿开始自报家门,“小高姐,小杨也是体制内的,在大数据局工作,我们是之前一起考公的时候认识的。他老家潮汕的,已经在这里买房了。”
小陆这一口气说得顺得像被刑讯逼供的犯人。小高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啊,小陆,你这是钓了个金龟胥,不像某些人。”我感觉自己被内涵了,小陆忙说,“不是,我俩还要一起还房贷的,他家只是出了个首付。”小高轻描淡写道,“那你们两个新宜兴人要加油哦。”小陆嘿嘿地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