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芸卿
简介:“我在,娇娇连经年哥哥都不唤了”,他失落的薄唇压紧,娇娇说的话几乎听不进去,脑子里了只有亲亲的妄想。“说吧,你要怎样才收手。”狐狸眼狡黠的微眯,“微臣所求之物,娘娘绝对给的起”。“你快说”,顾芸卿脱口而出,想着快点把他赶走。沈经年凑近,眼眸里的贪婪不加掩饰,“微臣想要娘娘一亲芳泽可否,我的心意,娇娇真不知,还是装不知”,他抵着顾芸卿的额角,“只要娇娇愿意,我能带你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已经忘了你们之间的誓言了,和虚情假意的伪君子逢场作戏,那不是真正的你。娇娇,你值得更好的,我比他更有能力守护你”。
“人已经走了,你赶快松手!”顾芸卿面红耳赤,成为帝后以来还从未和男人有过这样羞耻不堪的姿势。
昏黄的烛火下,她一袭藤紫蚕丝寝衣,宛若九天之上神圣不染凡尘的仙女,但此刻却被压倒在檀木桌案上,柔长的青丝似是在桌案上铺展开的宣纸,衣衫被下滑到不知何处,影影绰绰风光无限好。
青年白衣加身,长身玉立,忽略那掺杂了浓重欲望的狐狸眼,缠绵其上的身躯,倒像一对神仙眷侣。
顾芸卿丹唇轻勾,“沈相可不像是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的样子”。
“娇娇冤枉微臣了,此举不是微臣有意而为之,难道不是娘娘投怀送抱吗。”他的视线若有似无的向下瞟去,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坏笑。
“沈经年!”
“我在,娇娇连经年哥哥都不唤了”,他失落的薄唇压紧,娇娇说的话几乎听不进去,脑子里了只有亲亲的妄想。
“说吧,你要怎样才收手。”
狐狸眼狡黠的微眯,“微臣所求之物,娘娘绝对给的起”。
“你快说”,顾芸卿脱口而出,想着快点把他赶走。
沈经年凑近,眼眸里的贪婪不加掩饰,“微臣想要娘娘一亲芳泽可否,我的心意,娇娇真不知,还是装不知”,他抵着顾芸卿的额角,“只要娇娇愿意,我能带你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已经忘了你们之间的誓言了,和虚情假意的伪君子逢场作戏,那不是真正的你。娇娇,你值得更好的,我比他更有能力守护你”。
顾芸卿沉默片刻,杏眸不敢直视他的双眼,“你死心吧,本宫不会答应你这个无礼的要求的,只要本宫还是皇后一天,你都不会有机会”。
“呵,不会有机会……”,他幽幽的呢喃,随即俯身索吻,宣泄的努了努唇,想把这樱桃素口吃进嘴里。
顾芸卿只觉得心乱如麻,顿感困意袭来,“娘娘,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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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卿,我听宫里传信的太监说,你怀上的皇嗣没了”,一位穿金带银的夫人快步而来,衣服的面料用的都是苗疆特供的丝绸。
春桃:“夫人,我们家娘娘现在可是北离国尊贵无比的皇后,不是以前的顾家小姐,还请您注意您的言行举止,不要到时候被别人寻了错处,污了娘娘的名声。”
顾夫人瞪了春桃一眼,“好啊,顾府出来的下人也敢在我面前放肆”,不过经过春桃的提醒,她却是姿态放低了不少,“臣妇许久不见娘娘,又听闻这样一桩噩耗,关心则乱,但我和娘娘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指手画脚”。
顾芸卿抿了一口茶:“母亲,春桃护主心切罢了。”
顾夫人听到这话可不依了,“芸卿,我辛辛苦苦把你培育成端庄的大家闺秀,你做了皇后,就忘了你曾经生养你的母亲了”,她绢帕摸了一把眼角没有的泪。
“就你也配……”,晚秋看不下去,插了一嘴,顾芸卿微笑的看向她,她已经习惯被如此对待了。
顾夫人语气里带着埋怨:“好好的龙嗣,破天的富贵要让我们顾家重现祖上的荣光,怎么就被你这不争气的丫头折腾没了,哎呦——”。
她怨声载道,顾芸卿微微小退下去的痛苦又被她带了起来,她何曾不想留下那个上天赐予的小生命,夫君纵然心狠,但若她不任人鱼肉,孩子是不是就平安无事了。
想到这里,她自责的捂住胸口,做母亲的失去了第一个孩子,她仿佛看见黑黢黢的地狱中伸出无数双手,将她往下拽。
幽怨的魔音充斥在她的脑海:“都是你害死了你的孩子,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没用,你的孩子才会离你而去!”
见她脸色不好,春桃着急的帮她顺气:“夫人,您别说了,娘娘忧思深重,经不得您以下犯上的不敬之言。”
然而顾夫人趾高气扬的抬起头,她一顾家主母,何必与不识抬举的奴婢置气,拉低了她的身量,她不把春桃放在眼里,继续叨叨,“芸卿啊,你不要嫌弃为母啰嗦,但你将来可要靠那肚子母凭子贵的,我们顾家的荣耀可全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不要让为母失望,顾家辛辛苦苦栽培你,就是为了让你一女儿家在此时派上用场的”。
“听为母的话,陛下那边,你主动点,不要让其它嫔妃抢占了风头,你年纪尚小的时候总说着以后要寻一个只迎娶你一人的夫君,但帝王三妻四妾,在正常不过了,你也收着那些小女儿家的心思,趁着陛下近些年还对你有情义,抓紧生下几个皇子才是。”
顾芸卿强撑着答应道:“母亲教会的是,芸卿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顾家养一个女儿总算没白养。”
“芸卿身体不适,还请母亲请回吧”,话落,顾夫人仔细地东张西望,脚步仍旧停留在原地,她谄媚的笑道,“娘娘还有什么话要交代给臣妇的吗?”
顾芸卿脸色不好,淡淡摇头。
顾夫人暗骂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也不知道孝敬她这个做母亲tຊ的,但一想到那价值连城的贡品,穿戴出去参加妇人的茶会,她都会被花团锦簇在中央,听着别的夫人的夸奖,她忍耐着拉下脸:
“娘娘,臣妇听闻苗疆近些时日向朝廷进贡了两斛螺子黛……”
晚秋讽刺道:“顾氏,你三番五次进宫,不是为娘娘讨要内务府新送来的绸缎,就是看上苗疆进贡的胭脂香粉,娘娘不是你为你拢纳珍宝的工具,也不是顾家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因着顾芸卿不似以往为她准备体恤的礼品,顾夫人心生不满,拉下脸来讨要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但这俩贱蹄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编排她,她孰能忍?
“我可是皇后的生母,你们俩小丫头竟敢出面顶撞我。芸卿,我之前不是交待过你,不要对下人过于松弛,她们这些蹄子天生贱命,生来就是伺候人的,不必把她们当人看。”
顾芸卿额角青筋胡乱的跳动,耳边还不得清净:“母亲,本宫这里并没有你想要的螺子黛,陛下全将它们上赐给淑妃和良妃两位妹妹了……”
“什么,你现在竟然争不过别的妃子了!”一说到关于顾家利益的事,顾夫人立刻急了,“芸卿,你和为母坦白说,是不是你又和陛下耍小性子了。为母和你说了多少次,陛下是你必须服从侍奉的君,为了顾家,你那些女儿家的小心思只会让陛下对你相看两生厌,你必须给我忍着听到了没有。”
“不好了娘娘!”寒冬跑的着急,进门时差点被绊倒,“娘娘,储秀宫那里传来消息……”,她猛然停顿,似是害怕顾芸卿承受不住接下来的打击。
顾芸卿心脏漏跳一拍,但有些事情她迟早要面对的,“你但说无妨”。
“娘娘……”,寒冬眼眶里存着泪,心疼的望着那因丧子而日渐憔悴的美妇人,哽咽的低语,“淑妃……害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