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边?”踊
赵广渊问旁边的宫女。
锦绣往声音处看了一眼:“似乎是几个陵村的孩子。是否要奴婢过去驱赶?”
赵广渊摇了摇头:“不必。”
陵村的孩子跟他一样,困守在这里,不得自由,不见外头日月。现有东西可玩闹,尚觉人生有趣,何必剥夺。
自觉无趣,转身又回了大殿。
看着被他玩得没了电,再也启动不了的手机,有些失落。
不知何时还能再去。踊
而碑亭外,看完长陵的神龟,长至还要到陵区那边去看高祖碑亭里的神龟。
“高祖的神功圣德碑更高,神龟更大!”长至想看。
“那边太远了,冬雪走不动。”和喜说道。
冬雪不乐意:“冬雪能走动!冬雪也要看大神龟!要看大石像,看石翁仲!”
整个陵区,先是有了开国皇帝高祖的永陵,再有后面皇帝的其它陵园,分散在永陵四周。
永陵的碑亭在整个陵区的最前端,离陵区总入口写着“诸司官员下马”的下马石不远。
“长陵也有大石像,有石翁仲。”踊
“不嘛,冬雪就要看大神道上的石像,要看大狮子要看大象!”
冬雪说的大神道是高祖永陵的神道,也是整个陵区共用的总神道。
其余皇帝虽也有自己的神道,但都共用高祖的大神道,从大神道进入陵区再到各自的陵园。
大齐朝的皇陵都在天寿山,陵区总的入口便由永陵的六柱五间十一楼的大牌坊开始。从长陵村不说到大牌坊,就说到陵区总神道处,都得十几里远。
“你走不动。”
和喜也不是不想背冬雪,只是他一个人背不了多远,和乐和长至还小,又不能跟他换着背。
长至见冬雪又要哭,抿着嘴想了想:“改天等三舅舅不值勤,我们让三舅舅领我们去,让你爹背你。”踊
见冬雪还是不依,长至又哄道:“回去哥哥给你用打火机烤馒头片吃tຊ啊,给你讲故事?下次给你弄一只活的乌龟来养,好不好?”
“好啊好啊!那我们快回去。”冬雪终于笑了,拉着长至就往家走。
长至扭头往大神道方向望了望,没看到更大的神龟长至有些失落。长至想水族馆的大乌龟了,想他买的小乌龟了。
另一边,林照夏收拾了一番,去赴师兄的约。
那师兄和林照夏一个系,但毕业后没干编剧,听说跑去写网文了。
还混得极其不错。听说已经卖了两部小说的版权了,每月什么都不干,还哗哗进账,比他们这些受气的编剧活得滋润。
林照夏想向他取取经。踊
“姜师兄!”
“小师妹!”姜华远远地向林照夏招手。
林照夏朝他走过去,看了看他身后的餐厅,一边咂舌一边调侃:“选这么高级的地方?师兄你过得不错啊!”
瞧这肚子,都发福了!
姜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朝林照夏笑了笑:“心宽体就胖,这不比在学校那干巴模样强?再说了约漂亮师妹吃饭,那些寻常地方哪里配得上。”
林照夏忍不住笑。一边和他玩笑,一边往餐厅里走去。
“还包厢?师兄你果真如传言说的那样,发达了啊,这是大发了呀!”踊
牡丹阁?古色古香,富丽堂皇,这配置,高级!
“什么大发,都是江湖传言。”姜华还挺谦虚。
林照夏一边参观包厢一边找位置坐下:“哪里是传言,学校里都是你的传说,学弟学妹们对你的敬仰如那涛涛黄河水,奔腾不绝。你的书我都拜读过。”
虽然一开始没看进去。
“哈哈哈……”姜华笑得欢快,有点志得意满的样子。
林照夏看了他一眼,继续夸。
“听说师兄你卖了两部版权,其中一部还是全版权,又是游戏,又是电影电视剧的,连广播剧舞台剧都没放过。师兄你可以啊!能让师妹我抱抱大腿不?”踊
姜华又是一阵大笑,果真伸了伸大腿:“来抱,给你抱!哈哈哈……”
林照夏也笑:“那我可抱了啊,牢牢抱住不放那种。”
“尽管抱。”姜华一边说着一边点菜,还尽挑贵的点。
林照夏不由一阵感慨。
都是一个系的,大家同样的起点,可这才没几年,这位师兄就飞黄腾达了。姜师兄虽然毕业了,但学校里,同学圈中还有他各种传说。
听说当年毕业找工作处处碰壁,干脆就租了个地下室,全职写网文了。一日三餐都靠方便面过活那种。
方便面有时还吃不起,一天只能几个高庄馒头就白开水。踊
那馒头五毛一元一个,硕大,瓷实,顶饱。
都这么惨了,还有位女朋友不离不弃。帮着校对,当他的第一个书迷。
结果呢,人一发达,就换了糟糠。
但听说给了对方一大笔钱,两人还抱头痛哭了一顿,把人放归江湖了。听说现在换了好几任,个个长得尤物似的。
林照夏不喜欢三心两意的男人,对这位草根逆袭的师兄虽佩服,但也没联系过,直到之前有过一次合作才加了微信。
后来发现这师兄除了换女朋友勤了点,也没什么大毛病,情商高,做人有底线。听说每一位分手的女朋友,都得了一笔钱。
而且这人确实有才。踊
草根逆袭,活成了人人羡慕的样子。
林照夏也盼着有朝一日能逆袭,活得肆意潇酒。
这些年受过社会的毒打,也开始知道什么叫形势比人强。心中不喜不屑,但面上要笑。
两人一边吃一边寒暄,说校园的美好,说生活的不易。
姜华听说她现在到处找活,便拍着胸脯表示,一定会帮着留意的。
看着林照夏又建议道:“你现在没接到活,要不先尝试写写网文?”
“网文?”踊
林照夏没写过网文。但这些年网文大热,她公司还买过几部IP改编,林照夏也关注了一些。
“是啊,网文。传统文学看不起网文,但在我看来,文学没有贵贱,没有高低。不过是承载的媒介不同罢了。”
姜华语气淡淡。
他现在卖了几千万上亿的版权,每月什么都不干,还有几十万稿费进账。和作协的一堆老头子坐在一起,谁赚的有他多?
有偏见且随他。谁嫌钱多咬手?
他已经很有底气,不是过去连向别人介绍他职业的底气都没有的时候了。
他现在大大方方地告诉别人,他就是个写网文的。踊
他一个干网文的,不妨碍九头身美女前仆后继朝他贴来。
“当年我也看不起写网文的,一门心思就想找编剧的活,觉得那才是一份正经职业。”姜华笑了笑。
“但现在很多编剧都在改编网文作者写的网文,而像我这样的,卖了版权,就可以参与自己作品的改编,署名上也不会漏了我的名字。”
姜华看她,“小师妹你呢,干了这么久,卖过自己原创的剧本吗?能写自己想写的吗?可有过一部署名的作品?”
林照夏被问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