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贝婧初
简介:【果然是老阴比,心真黑呀。】小没良心的。刚还想出夜明珠暗杀计呢。他要是老阴比,那她岂不是小阴比?嗯......不愧是他的女儿,遗传得就是好。“.…..朕做这些可不是完全为了自己的龙椅,亡国之君大不了一死。但是其他宗室,皇子公主,就是备受折辱,没一个能有好下场。”贝婧初恍然:【有道理唉!但是我爹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他是觉得我能听懂吗?】贝婧初露出怀疑探究的小眼神。皇帝一改口风:
【真是身在辐中不知辐,夜明珠里发光的都是天然的辐射物质,不知道的以为是什么好宝贝。】
这下皇帝听懂一些了,夜明珠是靠一种叫辐射的东西发光的,但这种东西对人有害。
而他寝宫里常年放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当然会死得早了。
皇帝忍不住摸了摸贝婧初脑袋上的胎毛,真是阿耶的小福星。
他正准备让人把夜明珠收下去毁了,就听到他那刚刚出生,本应该是最单纯年纪的小公主的心声:
【不过真的是暗杀利器,要是看谁不顺眼但难杀,直接赐一个夜明珠,让他日日放在床头,就可以等着他嗝屁了,人家死前都还要感谢皇恩浩荡。】
皇帝:……很好,很有想法,真是可造之材,这手段智谋一看就是他亲生的。
贝婧初抬头一看,自己的便宜阿耶正打量着自己,眼神看得她毛毛的。
好尴尬啊,贝婧初张开没牙的小嘴,露出格外纯良可爱的笑容。
把一边的蒋公公都萌化了,她的便宜阿耶却不忍直视的别开眼。
皇帝亲自抚养公主的事情,也很快传遍了朝堂。
没办法,每次大臣进御书房商讨事宜,都能看到皇帝的身边放着一个婴儿的摇篮,还会有婴儿时不时哼哼的小奶音,和庄严冰冷的御书房格格不入。
一次御史大夫忍不住劝道:“御书房乃议政重地,小公主有宫侍照顾即可,陛下带到御书房,未免……”
【是呀是 阿耶,让我到后面去玩叭,你在这里奋笔疾书一天几十斤折子,我都不敢出声打扰你。】
皇帝瞥了一眼无聊到妄图啃自己小脚丫的贝婧初,默默的伸手把她的脚丫子从小手里扯出来。
“小公主出生才多久,听到了什么要事,也没有泄露出去的能力,爱卿不要太古板了。”
御史大夫无奈拱手道:“可是一婴孩在这里,影响臣等陈词……”
“小公主不哭不闹,只是在这里就能影响你。爱卿该反思一下你自己了,努力了吗?难怪几年了官职一点儿没长呢。”
御史:……
该死的女儿奴,说不过你好吧。
【好棒的嘴皮子,这口才不愧是我爹。】
听到夸赞,皇帝的心情稍微好了点,本来以为接下来要在低气压度过的大臣,意外发现陛下这次竟然还挺好说话。
“陛下,雷将军近来行事愈加猖狂,竟然自掏腰包给军营将士犒赏,邀买人心。往长远计,恐怕有造反之嫌。”
御史大夫呈上奏本。
皇帝的眉头越看越皱的厉害,雷宁在军中的威望已经快比皇帝还高了。
有时候说话,比他这个皇帝更管用。
可惜了,这是绝不允许发生的。
哪天雷宁若是想反,振臂一呼,岂不是万众追随?
皇帝早就忍够他了,正好这次就把他杀了以绝后患。
正想着,又听到了闺女的小奶音:
【可惜了,这个雷将军是个忠心耿耿的将军,就因为我阿耶的多疑被凌迟处死了。要不是他死了,我爹的江山还能多撑一会儿。】
皇帝指尖的力道失控,把奏折捏出折痕。
这个雷宁怎么看都是乱臣贼子,皇帝不信他是忠心的。
真正忠心的臣子不会去挑战君主的权威。
皇帝有些怀疑,小家伙看到的那些命运都是真实的吗?
“朕知道了。”
等大臣们走后,他把贝婧初抱起来,还把御书房的下人,连同蒋公公一起打发出去。
像是陪着小婴儿自言自语的样子,教导她:
“初初,你觉得雷将军是个忠心的臣子吗?”
【当然了,**上写了,人家是你手下最忠心的武将,而且能力一流。就是因为你猜忌心太重,让人家冤死。】
皇帝也不生气,小家伙说的是事实。
他就是个疑心重的皇帝,但疑心不重的皇帝坐不稳龙椅。
他解释道:“他忠不忠心其实都不重要。”
“啊?”贝.小婴儿.婧初发出一声带着奶气的疑问。
“作为皇帝,没有精力管手下的所有官员是不是忠心,人心最是难测,且不稳定。今天是忠臣,明天就可能被策反,除非有读心术。”
说到这里,皇帝沉默了一下,他现在确实能读一个人的心了。
“所以,皇帝只要保证,手底下的人没有威胁自己皇位的能力,这就是帝王心术。”
【果然是老阴比,心真黑呀。】
小没良心的。
刚还想出夜明珠暗杀计呢。
他要是老阴比,那她岂不是小阴比?
嗯......不愧是他的女儿,遗传得就是好。
“.…..朕做这些可不是完全为了自己的龙椅,亡国之君大不了一死。但是其他宗室,皇子公主,就是备受折辱,没一个能有好下场。”
贝婧初恍然:【有道理唉!但是我爹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他是觉得我能听懂吗?】
贝婧初露出怀疑探究的小眼神。
皇帝一改口风:
“朕这些苦没有人知道,不能让人窥探到帝王心,也就只有对你这个听不懂人话的小婴儿说说了。”
贝婧初气得胎毛都炸了。
“啊啊啊啊啊!”
【你才听不懂人话,你全家都听不懂人话!】
皇帝:这傻孩子,怎么连自己都骂进去了呢?
他伸手把贝婧初的胎毛抚平。
他还是不相信,雷宁的反心早已呼之欲出,谁家忠臣良将结党营私。
那就看看,究竟是他女儿的预知准,还是他的判断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