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裴容闻言眼里闪过抹厌恶:“但你……不是她。”
扔下这句话之后,秦裴容便转身离去。
云时锦一个人坐在床上,怎么都回不过神来。
她不是苏晚……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是秦裴容舍弃自己的原因!
柳儿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云时锦双眼通红的模样。
她走遍了长安街,却找不到一个肯来替云时锦看诊的大夫。
“王妃,我问过了……他们说……王爷有令,不准他们替您看诊!”
说这话时,柳儿忍不住哭了出来。
那年十五,云时锦为了救秦裴容,被一箭刺穿了心口,虽然保下一条命,却从此变成了药罐子。
每逢十五,她便会痛到昏厥。
可这些,云时锦从不让告诉秦裴容!
柳儿终究不甘心,她跪在地上,哀声恳求:“王妃,告诉王爷吧,让大夫来给您看看!”
闻声,云时锦回过神来。
她沉默了许久,还是摇了摇头:“算了。”
她永远记得醒过来时,秦裴容的那一句:“故意做戏,心机叵测!”
强撑着起身,云时锦拿过斗篷披在身上,便朝外走。
柳儿瞧着,担心的跟在身后:“王妃,您身子本就不好,还是别……”
云时锦抬手阻止了她的话:“有些闷,我想透透气,你不用跟着。”
话落,她便走了出去。
眼看着秦裴容和苏晚的大婚在即,整个王府都是一片鲜红,处处透着喜庆。
这一幕,让云时锦不禁想起了当年她与秦裴容成亲之时的场景。
很荒唐,那时候的她没有十里红妆,没有满堂喜彩。
只有一顶花轿,一身嫁衣,就这么被抬进了王府。
而她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如今时隔三年,看到他为别的女子准备的这一切,突然感到了难过。
夜色冷凄。
不知不觉间,云时锦来到了苏晚的院子。
远远望去,院子里,一男一女两道身影正亲密相拥。
秦裴容用云时锦从未见过的宠溺眼神,深深看着苏晚,许诺着:“晚儿,你放心,我会给你一场京城最盛大的婚礼,十里红妆将你迎进门。”
任谁看了,都觉得苏晚定然是他此生挚爱。
云时锦怔怔瞧着,随后沉默的转身离开。
一直等在屋子里的柳儿见她回来,连忙将热茶塞进她掌心。
“王妃,快,散散寒气。”
云时锦像个木偶般任由柳儿替她脱下斗篷,好久,她才哑声说:“柳儿,我想走了。”
柳儿一怔,没明白她的意思:“王妃,您说什么?”
云时锦深吸了口气:“我们……离开王府吧。”
她……不想秦裴容为难,也做不到看着秦裴容与别的女子恩爱。
她宁愿离开!
柳儿闻言,几乎不敢相信。
但云时锦没有丝毫反悔的意思,她甚至催着柳儿收拾了两人的所有东西,然后提笔给秦裴容留下了一封诀别书,便要离开。
可不知为何,小腹却突然一阵阵刺痛,疼得她连半步都迈不动。
随后便没了意识。
等再次醒来,柳儿候在一旁,满脸喜意。
而床榻旁,大夫站在那儿,欢声道喜:“恭喜王妃,您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