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在烧烤摊前放我下来。”
“你要做什么?”
“我还没有赔偿老板被打坏的桌椅。”
“我已经让昆林安排好了。”
陆念恩一怔:“那我的机车还停在那里。”
“我让人给你骑回香槟花园了。”
陆念恩向薄砚寒抱拳言谢:“多谢薄总。”
她向来习惯事事靠自己,突然间有一个人替她把什么都安排好了,有点不习惯但好像又觉得还挺不错的。
“陆念恩~”薄砚寒突然叫她。
“怎么了?”
薄砚寒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
当时他还在车上时,一眼就看到陆念恩了。
陆念恩还穿着那条裙子,之前戴着头盔,后来取下来了,果然是她。
她十分凶狠,像只见人就咬的狼崽子,不要命地跟人打。
她身高有一米六八,但在那几个男人中显得那样娇小但并不柔弱。
薄砚寒知道就算他今天没有经过,陆念恩也能全身而退,可是这一瞬间,他承认他心里像是被什么碰了一下,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心里面还有一些自己也说不出来的恼怒。
他在恼怒什么?
他会将那几个人整得生不如死,为什么要如此恼怒,陆念恩是他什么人?
什么人都不是!
薄砚寒面上毫无表情,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十分生气,很生气,想把那几个人狠狠揍一顿也不解气的那种。
“没什么。”薄砚寒没再说话。
陆念恩今天也有点累了,她也没跟薄砚寒聊。
她拿着手机在给郁晴发消息:“到家了吗?记得找医生看看。”
“好。”郁晴也问她,“你怎么样?到家了吗?你也要找医生看看。”
“嗯。晴晴,晚安好梦。”
司机径直将车子开到了地下车库。
薄砚寒看着陆念恩进了电梯:“到家给我消息。”
“好。”
“我给你叫了家庭医生,应该在你家门口了,一会让她看看伤。”
陆念恩不拒绝人的好意,当下眼眸弯弯:“薄总,谢谢。”
薄砚寒点点头,不再言语。
电梯门合上,缓缓上升。
薄砚寒站在原地看着电梯到了29层才重新坐回了车里。
陆念恩看到门口站着一个提着药箱的中年女人,女人朝陆念恩和善笑笑:“陆小姐,我是薄总安排的家庭医生,我给你看看伤。”
“谢谢,请进。”
家庭医生看到陆念恩背上的伤痕时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陆念恩皮肤白就显得那青紫格外明显。
陆念恩还有心情安慰她:“没事,一点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
家庭医生给她拿了一些外伤用的药,细细叮嘱:“每天早晚记得擦一擦。你脸颊这点伤结疤之后,就擦这个药膏不会留疤。”
陆念恩给薄砚寒发了消息,她拍了一张照,是那些药:【薄总,已妥,多谢。】
薄砚寒发了一个字:【嗯。】
陆念恩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个男人真的是惜字如金,多说一个字会死吗?
陆念恩去洗了澡擦了药之后并没有马上睡,而是将几串手机号码输了进去。
她记性很好,这是那几个帮忙之人的联系方式和地址。
她根据这几人的身份年龄购买了相应的礼品然后填了他们的地址。
几天后,这几人收到了两份礼物。
两份礼物都很贵重,一份是来自陆念恩的,另一个份是薄砚寒寄过去的。
但薄砚寒也寄了礼物陆念恩自然是不知道的。
陆念恩没办法随礼物寄亲笔信,但她手写之后拍给了卖家,让卖家打印出来随礼物一起寄过去的。
她还给那几人的银行账号里都打了一笔感谢金,让他们安心收下。
心善之人但行好事莫问行程,但好人应该得到好报,她有能力感谢,她就会拿出实际的行动来。
其中一个年轻人今年正好在找工作,没想到收到了薄氏集团的面试邀约。
那年轻人过关闯将,凭自己的能力拿下了这份工作。
很久以后,他在公司里见到了薄砚寒,也见到了陆念恩,终于明白原来那时候的一时善举结下了这样的因果,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
暑假很快要过去了,陆念恩是8月19日过的20岁生日,大四即将开学。
陆念恩每天在创作故事和画漫画,一开始就有些不顺,经常卡。
以薄砚寒为原型的男主创造出来了,陆念恩还需要再积累些素材。
她今天正卡着呢,陆迅昌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陆迅tຊ昌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和蔼,就像真正的慈父。
“念恩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砚寒还没有来家里吃过饭吧?你跟砚寒约约,看看你们什么时候上家来吃一顿饭?”
陆念恩知道陆迅昌在打什么主意。
她有些为难:“爸,你不是不知道,砚寒很忙的呀。而且让他去家里吃饭,你不怕招待不好吗?”
陆迅昌手里其实有一些好东西,比如好酒好烟什么的。
薄砚寒抽不抽烟陆念恩不知道,因为没有在他身上闻到过烟味。
“念恩,你放心,爸一定会安排好的,只要你将砚寒请过来。”
“行吧。爸,那我问问砚寒,晚点给你回复。”
陆念恩挂电话却并没有去问薄砚寒,她就是要吊着陆迅昌。
现在他们想当慈父慈母,那就一起演父慈子孝。
陆迅昌这边左等右等,等了一个小时实在忍不住给陆念恩打电话。
“爸,砚寒正在开会呢,昆特助说很快就能回我了,我晚点问了再给你打电话。”
两个小时又过去了,陆迅昌忍无可忍,再次打电话,结果陆念恩没接。
直到下午陆迅昌才打通了陆念恩的电话:“念恩啊,你问好了吗?”
陆念恩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三点,恐怕陆迅昌今天一天都在等电话不好受吧。
“啊,爸,不好意思,我忙忘了,我现在给他打电话。”
陆迅昌真的是气得七窍生烟,他深呼吸了几口气。
以前陆念恩虽然骄纵但并不会出格,现在陆迅昌总有一种陆念恩已经脱离他们掌控的失控感。
下午五点,陆迅昌又打电话过来:“念恩,砚寒怎么说?”
“爸,他有点忙,这几天没空,等到他确定要去我再给你打电话。”
陆念恩是压根就没有给薄砚寒打电话。
陆迅昌坐在办公室里罕见地发了脾气,就在这时候,他的办公室迎来了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