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星
简介:这几日随好友出行,今日里才回家,便来衙门报到了,一进门看到陆方海,倒是意外之喜。陆方海也记得他那一日的好身手,惺惺相惜之下,直说到下了差也还是有一箩筐的话没说完,便邀了去自家喝酒,一醉方休。范承义也喜他身手不凡,又有从军的经历,便欣然应允。叫来小厮吩咐回家说一声,自家便与陆方海走了。碪见陆方海带了朋友回来吃饭,杜文秀忙叫巧儿帮忙烧火,自家里急急的上街买了几个青菜,打了两壶酒。回来巧儿已将木耳泡了,变蛋拌了,又切了腊肉用腌笋炒了,从坛子里拣了盘子酸黄瓜,端上去让他们先吃着。
原来这年轻后生正是范昭的独子范承义,自小好习武,范昭曾为他请了教头好生教习,想着以后去考个武状元,也是一条晋身之路。碪
却因范太太哭闹不休,哭诉他断了儿子的科举前途,范昭无奈之下只得请了夫子在家教他。
虽已考了秀才,却更喜欢以武服人,平日里课业不忙的时候,便过来帮范昭处理些棘手之事。
因他聪慧,并不曾落下功课,范太太虽有微词,却也没插手过多。
这几日随好友出行,今日里才回家,便来衙门报到了,一进门看到陆方海,倒是意外之喜。
陆方海也记得他那一日的好身手,惺惺相惜之下,直说到下了差也还是有一箩筐的话没说完,便邀了去自家喝酒,一醉方休。
范承义也喜他身手不凡,又有从军的经历,便欣然应允。
叫来小厮吩咐回家说一声,自家便与陆方海走了。碪
见陆方海带了朋友回来吃饭,杜文秀忙叫巧儿帮忙烧火,自家里急急的上街买了几个青菜,打了两壶酒。
回来巧儿已将木耳泡了,变蛋拌了,又切了腊肉用腌笋炒了,从坛子里拣了盘子酸黄瓜,端上去让他们先吃着。
范承义看见巧儿端菜上来,觉得熟悉,不由多看了几眼,陆方海便有些不悦。
感知到陆方海的情绪变化,范承义不免有些尴尬,忙赔礼道:
“陆兄莫要误会,我只是觉得令妹看起来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陆方海不由奇怪,自来到县城,除了跟自己夫妇出门,巧儿自己是不会单独出去的,不知这范承义是在哪里见到她的。
范承义也想不起来,只说好些时候了。碪
陆方海也纳闷,难道是在桃花村的时节?
便问他可曾去过桃花村,范承义这才一拍大腿,哈哈大笑:
“是了,就是在桃花村,当时我替父亲去追捕一个逃犯,路上看见一个小姑娘被人推下了河,还是我把她救了呢,没想到却是你的妹子。”
陆方海却越听越是恼火,范承义话音刚落,便迎来了陆方海的拳头,躲避不及,正正好被打在侧脸。
不明所以的他自然不肯吃亏,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端菜过来的巧儿进门看见两人打成一团,吓得花容失色,一边大声叫着嫂子快来,一边就上前去要将二人分开。
她一个小姑娘如何敢掺和进两个大男人之间的打斗,两人吓了一跳,都怕伤了她,忙住了手。碪
杜文秀挥着锅铲跑进来,便看见陆方海正扶着巧儿的肩膀,轻声跟她说自己不是要跟范承义打架,而是他就是当初害得巧儿被流言蜚语所扰的罪魁祸首。
本来范承义气愤不已,甩手正要离去,听他这般说,也愣怔在当地。
杜文秀也明白了事情起因,便上前去将桃花村发生的事情与他讲了一遍,他才知晓了陆方海为什么一言不合便挥了拳头。
范承义心下愧疚,冲着巧儿施了一礼:
“当日我追逐那逃犯太过心急,又看桃花村的妇人都围了过去,想必姑娘不会有什么大事,便放手走了,却没想到因此给姑娘造成这般大的麻烦,都是我的不是了。”
巧儿向旁躲了躲,不肯受他的礼。
“我这条命都是公子救的,该当是我道谢才对。哥哥也是为我忧心,情急之下才挥了拳头,还望范公子大人有大谅,莫要与他计较。”碪
“不会不会,陆兄也是爱护tຊ妹妹,实是我办事不周,才有了今日之事。实是该打。”
杜文秀看他俩一个比一个客气,反而陆方海一脸愤愤,站在一旁,笑着上前打岔:
“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说起来范公子还是我家的恩人,方海这把恩人打了,却是该罚酒才是。”
陆方海皮笑肉不笑,扶起倒了的酒杯,倒满酒送与范承义,嘴上却说:
“我家妹子的命虽是你救的,却也差点因此家破人亡,吃我两拳头,你也莫要抱怨。”
看他还是嘴硬,杜文秀笑了笑,扯着巧儿去了厨房。
男人之间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吧。碪
范承义也不是那骄横的公子哥,三杯酒下肚,两人又成了好兄弟。
说话间,范承义弄清了此事前因后果,也是懊悔不已。
“好教陆大哥知道,那吕氏被绑来县衙,我也曾当堂作证,才落实了她的罪名,判了无期监禁,我还当这事儿就这般了了。若我知道后面还有这许多的事情,定是要去找你们桃花村的人说清楚才是。”
陆方海举杯与范承义碰了杯,喝了口酒,苦笑道:
“就算你去了又怎样?我算是想明白了,有些人,他就是想无事生非,你就是做得再好,也抵不过人家轻飘飘的一张嘴。万般皆是命,没有办法。”
“陆大哥,这人心向背,实是不好说,不过我真的可以去桃花村将此事分说清楚,总有明理之人会相信的。”
“又有什么用呢?巧儿的亲事也黄了,四里八乡的媒人再不肯登我家的门,我娘就是忧心妹子的亲事,才一病不起,临死都不能闭眼。我与内子商量着,哪怕挣不到钱,也要将家搬到这县里来,就是怕妹子也想不开,步了老娘的后尘。”碪
范承义沉默良久,听得陆方海叫他喝酒,这才举了杯。
巧儿和杜文秀又做得几个菜,给他们送上,不打扰他俩喝酒,姑嫂俩去了东厢。
“知道是他救了你,你......什么想法儿?”杜文秀试探着问巧儿。
好不容易搬了家,淡化了这事儿对巧儿的影响,偏又遇到了救人的范承义,杜文秀不免有些担心巧儿想起前事,钻了牛角尖。
巧儿冲她一笑,柔柔说道:“我又能有什么想法,自然是和哥嫂好好过日子,嫂子可别嫌弃我一天到晚的在家,费你的粮食。”
杜文秀“嗐”了一声,作势要打她。
“说的什么浑话,别说我和哥哥养你,便是我们老了,挣不来钱了,家里的小的也要养着你,怕什么。”碪
巧儿挪了挪屁股,偎在杜文秀的怀里。
“嫂子,你对我真好,有你和哥哥在,我什么都不怕的。”
“嫂子,什么时候家里才会有小的,我可等着把小的带大了给我养老呢。”巧儿俏皮地问道。
杜文秀轻抚巧儿的背的手用力拍下,嗔道:“小孩子家家的什么话都乱问,该打。”
两姑嫂笑成一团,银铃般的笑声透过窗户传到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