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川办理了出院手续,直接在谢宅修养。
这次伤得不轻,但是还好他从小挨的打不少,也习惯了。
在书房休息的时候,孟子期进来了。
“宁婉那两个朋友没事吧?”
孟子期只受了一点外伤,还好后面保镖来了,不然自己要分心照顾两个女生,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
“都送回家了,不过我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事。”
当时苏嫣然以为他昏过去还没醒,结果跟江知知说的话,都被他听去了一大半。
“宁小姐的那两个朋友,可都不是什么好人啊。”
于是他把听到的一切都告诉了谢景川。
苏嫣然一直怨恨宁婉,谢景川是知道的,可是那位江知知,不是和宁婉是很好的姐妹吗?
谢景川揉了揉眉心,不管什么原因,向宁婉下手,那就别怪他冷血无情了。
谢母还是念子心切,亲自熬了药端了进来,孟子期就先离开了,等谢景川下一步安排。
谢景川无声接过那碗药一饮而尽,眉头都没皱一下。
谢母还是那副柔弱的样子,但是眼里的冷漠越来越明显。
“谢闻道身体越来越差了,谁也不会知道,下毒的人会是我这个宁愿做‘妾’也要跟着他的女人。”
卑微如尘埃,可尘埃本就是无影无踪,谁也看不到而忽略的。
谢母跟在谢闻道身边十几年,别人谈论起她时,用的都是最低贱的字眼。
而她只是柔柔地笑着,全盘接受。
无人知晓的每一个角落,她一边扮演着那个满眼都是谢闻道的女人,一边给他下毒。
男人,总是自负的,只能看到强大的对家和敌人,对弱者不屑一顾,对女人不在意。
可他不知道,这看不见的温柔刀,才刀刀致命。
“你可以娶宁婉,但是你不能爱上她,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底线。”
谢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坠入情网。
谢景川望着窗外,又想起自己覆盖住的那一抹柔软。
“你痛恨谢闻道,却又想让我做谢闻道,然后呢?让宁婉成为你?”
“不爱不娶,娶了我就只爱她。”
如果宁婉此时此刻在场,听到这句话,会想到前世的谢景川吧。
前世的他不爱也娶了,娶了之后也不止爱她......
屋内一片死寂,谢母轻轻地笑了,“爱?爱情本来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一场角力,有时皆大欢喜,大部分的情况却是两败俱伤。”
“在今后滚滚的时光洪流中,搞不好你现在说的‘只爱她一个’,是往后伤她最重的一句话。”
谢母年轻时也轰轰烈烈爱过一场,如今提起“爱”这个字,只剩下嘲讽。
......
谢闻道难得来了一趟谢景川的房间。
病毒缠身的他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但是看起来依旧威压十足。
“听说你这次是为了救宁家的那个女儿,为了保护她受的伤,你和她很熟?”
谢景川眯了眯眼,这老狐狸是在试探自己。
其实他现在根本不需要靠近宁婉去利用她,他背地里已经做的很强大了。
谢闻道太过于轻视谢景川,认为他不会反抗,可这一次,他看走眼了。
谢景川轻笑一声,扯到了背上的伤口:“是啊,很熟。”
他慵懒地点上了一根烟,这个举动很不礼貌,谢闻道面上喜怒不明,只说:“她跟你差不多年纪,不如你去跟宁家联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