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琛取下墨镜,看着‘游乐城’三个大字,惊掉下巴。
“老大,你确定没带错地方?我们三个大男人,来游乐城玩?我们可是叱咤风云的商界大佬,你觉得玩这个合适?”
沈修翊无语的捏捏鼻梁:“老大,我觉得你应该带小白来玩,而不是我们。”
陆佑霆薄唇微扬:“我这不是带你们来找他了么!”
顾予琛问:“小白在这里?”
陆佑霆点点头,率先朝里面走去。
顾予琛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西装,跟在他身后郁闷大喊:“老大,既然是来这里玩,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我们好歹换一身衣服啊!你见过谁穿西装进游乐城的?别人会以为我们在装逼。”
陆佑霆置若罔闻,继续往里面走。
沈修翊无奈摇头,认命的跟进去。
顾予琛又喊:“这里这么大,怎么找小白啊!你给他打个电话呗?”
陆佑霆还是没有搭理他,进了游乐城后,就开始寻找简思的身影——
另一边,恐怖屋。
简悦像个女汉子,冲在最前面。
陆焱白走在中间,他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周围乌漆嘛黑的,不知道等着他的是什么,害怕的手心冒汗,身子微微发抖。
简思寸步不离的跟在他们身后。
狭小的通道里,响着阴森恐怖的音乐,幽暗的绿光时不时的闪一下。
突然,一道黑影从正前方掠过。
陆焱白吓的小身杆一抖,还未来得及害怕,一个吐着长山头,穿着白衣服,披头散发看不清样子的人从上方缓缓飘下来。
“嘻嘻……嘻嘻……欢迎来到十八层地狱……我是白无常……”
喉咙里还发出尖细森冷的声音。
“啊……”
陆焱白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一样,吓的尖叫一声,下意识的往简思怀里躲。
简思立刻抱住他安慰:“别怕,别怕,这都是假的,如果你害怕,咱们就原路返回不玩了。”
简悦发现他吓的不轻,忙道:“小白哥哥,你是不是很害怕?如果你害怕,我们就不玩了。”
陆焱白从简思怀里探出小脑袋瓜,偷偷的觑了掉在半空里的鬼影一眼,虽然依然很害怕,却不想扫简悦的兴,便摇头道:“我不害怕了,还可以继续玩。”
简思不放心:“小白,你千万不要强撑,如果真的害怕我们就出去,这不是闹着玩的。”
简悦也连声附和:“我突然又不想玩了,我们出去吧!”
陆焱白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一边恨自己的胆小,一边摇头道:“不行,我们才刚进来tຊ,还没开始玩呢!”
简悦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玩了好多次了,每个恐怖屋都一样,玩得没意思!我们去玩别的吧!”
陆焱白:“可是……”
简悦打断他的话:“别可是了,我们出去吧!我想玩激流勇进!”说着,不等他拒绝,直接拉着她原路返回。
外面阳光明媚。
陆焱白从未如此渴望阳光。
站在恐怖屋门口,他突然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恐怖屋真的太恐怖了。
真不知道悦悦妹妹一个女孩子怎么喜欢玩这种恐怖的东西。
知道陆焱白从未到游乐城玩过,简悦不敢再带他玩刺激的游戏,尽可能地玩像旋转木马,小火车之类比较温和的游戏项目。
陆焱白知道,简悦这都是为了他,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对她的好感噌噌噌的往上升。
这些东西他第一次接触,每一样都觉得好新奇,好好玩,渐渐的,他彻底放开了,没了最先的拘束和紧张。
和他们相比,简司辰就玩的比较刺激。
小孩子能玩的刺激项目,几乎都玩了一遍。
中途饮料喝多了,去了一趟厕所,在洗漱台的洗脸时,抬头便看见了映在镜子里的人,当即吓的小脸一白。
“渣……渣爹……”
渣爹怎么会来?
不会知道他的身份,要把他从妈咪身边抢走吧?
陆佑霆削薄的唇微抿成一条直线,英挺的眉紧拧在一起:“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你妈咪呢?”
渣爹把他当成小白了?
想到这个可能,简司辰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来了?”
还穿着一身意大利纯手工定制的西装来游乐城。
这是来玩的,还是来收购的?
这时,顾予琛和沈修翊不知从哪冒出来,顾予琛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气喘吁吁道:“小白,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我们和你爹地已经走了半个游乐城了!如果不是我正巧要上厕所,只怕还在找你呢!”
简司辰认识他们。
他们是渣爹最好的兄弟,一个叫顾予琛,一个叫沈修翊。
顾予琛年纪最小,吊儿郎当的,是一个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
沈修翊内敛沉稳,脾气温和,待人谦和有礼。
简司辰瞥了一眼搭在肩膀上的手,瘪嘴道:“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顾予琛被他逗的哈哈直笑:“是啊,你不是三岁小孩,你是四岁小孩。”
简司辰:“……??”
陆佑霆四下看了一圈,眉峰拧的更紧:“你妈咪呢?为什么没有陪在你身边?”
简司辰生怕简思会带着小白和简悦找来,忙拉长脖子四下看了一圈,没有看见简思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眼珠子狡黠地转了转:“妈咪临时有事,所以就让苏挽干妈陪我一起。”
说着,大喊一声:“干妈……”
苏挽立刻从外面跑进来。
当看见陆佑霆时,吓得差点原地去世:“陆佑霆,你怎么来了?”
“简思真行,把孩子丢给你,自己却不知所踪!”陆佑霆口气不太好,整个人都透出几分阴翳,好像体内藏着什么东西,急欲爆发。
“……??”苏挽没搞清楚状况,见简司辰不停朝自己使眼色,瞬间明白了,磕磕巴巴解释:“思思临时接了一个电话,有事出去了?所以,所以我就暂时替她看会儿孩子。”
“是有事出去了?还是去约会了?”
拿孩子做幌子,其实是去做见不得人的事。
越想,陆佑霆的脸色便越难看。
原本英气逼人的脸,狰狞得像来自地狱的撒旦,让人心生恐慌。
苏挽莫名其妙:“什么约会?”
陆佑霆逼近她,厉声质问:“说,简思和那个男人在哪里见面?”
苏挽讨厌他这种咄咄逼人,盛气凌人的态度,气得小脸通红,口不择言:“你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简思的前夫?她和谁出去吃饭,关你什么事?怎么着?和你离婚了,还不允许她找下一家啊!”
她的话,无疑证实了陆佑霆的猜测,眼眸凛然微眯,周围的空气渐渐变得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