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在时聿南身边坐下,手直接贴上了他的腿,声音又细又嗲,“只要南哥肯帮我一把,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时聿南瞥了一眼她搭在自己腿上的手,余光看向阳台的方向。
姜渺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但能看清每一个动作,甚至表情。
两人这粘糊糊的样子,关系绝对非比寻常。
难道丁小甜也是时聿南的情人之一?
这家伙回龙城还不到三个月,身边的莺莺燕燕可真不少。
还搭上了丁小甜。
狗男人!真是狗男人!
姜渺又努力往前凑了凑,终于听到了不太清楚的几句话。
好像是什么“酒庄”“酒会”之类的。
片刻后,丁小甜从沙发上起身,“那南哥一定要好好考虑,我的电话号码你已经有了,我随叫随到。”
离开前,她不忘扭着腰朝时聿南抛了个媚眼,使劲浑身解数让他对自己上心。
丁小甜离开后,时聿南走到阳台前,推开了落地窗。
他动作太快,后边的姜渺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还保持着刚刚偷听似的姿势。
两人瞬间四目相对。
时聿南挑眉,抱着胳膊看着她。
姜渺的尴尬只持续了三秒,立马先占据道德的制高点,“丁小甜来找你做什么,她可不是个好人,你要是上了她的贼船,会很危险!”
时聿南将她堵在自己和落地窗前,两人站得非常近。
他声音清冷,“丁小甜也是幽兰剧团的舞蹈演员,是你的同事,你为什么对人家恶意如此大?”
听起来他仿佛是站在丁小甜那头的人。
狗男人和绿茶简直是天造地设的绝配!
难道他看不出丁小甜有多装吗,分明是舍不得责怪。
姜渺忿忿,越想越生气,“当初是我看丁小甜孤苦无依很可怜,才引荐她进了幽兰剧团,就连她当时学舞蹈上课的钱都是我帮忙付的,没想到帮出个白眼狼!”
“我对你们之间的恩怨没有兴趣,”时聿南转身,准备去吃东西,“我只用对自己有利的人,顾不上其他。”
姜渺追上去,“丁小甜能给的我也能给,你需要什么?”
走在前边的人突然停住脚步,姜渺差点撞上去。
时聿南回头,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圈,“你也能给?”
意味深长。
姜渺挺了挺胸,豁出去了,“又不是没给过,我什么样,你还不清楚?”
时聿南的表情微微有了变化,“我下周有个品酒会,需要一个女伴。”
“我可以。”姜渺直接打断他的话,毫不犹豫地自荐。
“品酒会上我要和一个酒庄老板谈合作,他喜欢民族舞,我需要找一个会民族舞的女伴。”
原来如此,所以他是因为这样,才和丁小甜有了联系?
“我也会民族舞,那天在酒吧你应该见识过我的舞蹈功底,什么类型我都可以,你带我去吧,我一定比丁小甜更适合你。”姜渺虽说是说着请求的话,可这语气听起来倒没有半点卑微的意思,怎么还听出些许的命令。
时聿南觉得好笑,“不必,我已经定了丁小甜。”
说完,他继续朝着餐厅那边走。
姜渺直接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任凭他投过来的眼神有多阴森,也没放开。
“我要和丁小甜公平竞争。”姜渺非常坚定。
时聿南冷哼一声,微微扬起嘴角,“公平竞争?别天真了姜渺,这个世界本就是上位者的游戏,谁是主导,谁就说了算,我不需要你们公平竞争,我相信自己的选择。”
他怎么会说这种话,姜渺气得不轻,“学长,你让我觉得好陌生。”
这是心里话,一气之下脱口而出。
时聿南的表情愈发冷,“别把自己当成当年的天真少女了,你现在来接近我是为了什么,想重修旧好?”
姜渺被“重修旧好”四个字狠狠击中。
以往的伶牙俐齿顿时使不出半点劲。
十年前只是她单方面的暗恋,时聿南从来没有回应过。
他们之间都没有过去,何来“重修旧好”之说呢?
此刻的姜渺终于醒悟。
时聿南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完美的白月光,他身上所有的好,都是姜渺的回忆滤镜为他镀上的金光。
实际上这家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
是看不出绿茶招数,还巴巴地上钩的狗男人!
姜渺扭脸不看他,“对不起时总,我并没有任何想要‘重修旧好’的意思,原本是想为自己多争取一点工作的机会,没想到时总看中的并非能力而是身段和手段,是我不识好歹了,我这就走。”
她平静到近乎漠视的语气,惹恼了时聿南。
这次换作他扯住她的胳膊,拦在她身前,“为了争取工作的机会,你不惜出卖自己?不光在我这里下功夫,顺带着还要去勾引时辰海,这么忙,你的心分得过来吗?”
他的言语可真狠啊。
姜渺震惊,瞪大眼睛抬头看他,“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
“不是吗?”时聿南手上微微用力,眼神仿佛带着火。
前几次的见面,他分明看到了姜渺和时辰海之间涌动的暗流。
他俩不可能没事。
姜渺手臂吃痛,想要甩开他的手,“你弄疼我了。”
双方都是倔脾气,僵持着谁也不肯先退让。
姜渺皮肤非常白,整个人是从内到外的白里透红,手臂被时聿南用力一捏,立马泛起一片红晕。
时聿南依旧不放手,“别以为我们睡过一次,你就能来命令我做事,这些招数,还是留着去对付时辰海比较合适。”
姜渺是真被气到了,仰起头来,垂下的那只手突然抬起来搂住时聿南的肩。
刚刚脸上的怒气瞬间收了回去,变成极其妩媚的笑,“学长的意思是,一次不够,还得多来几次?如果这样就可以收服你,那我愿意。”
她手指往下,顺着时聿南的脊柱拂过,指尖弹琴似的,时重时轻,非常有节奏地敲打着他的后背。
一下一下,在挑战时聿南的脾气。
下一秒,时聿南直接掐着她的腰,将她抱到沙发扶手上坐下。
这毫无预警的举动,把姜渺吓了一跳,有了片刻的犹豫。
“怎么了?”时聿南语带嘲弄,故意说,“刚刚不是很大胆?想要第二次?”
刚刚是气上了头,一时之间冲动了。
此刻面对着时聿南直勾勾赤裸裸的目光,姜渺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这狗男人精准抓住了她的软肋,知道她哪里最敏感。
当自己的耳垂被对方捏在手里玩弄着,姜渺有些退缩,“学长……在你家里做这种事,会不会不太好。”